“皇後!是皇後她給我聞了什麼香,所以我後來就失了意識,我…”顧空梨有些慌亂的跳下了床,她踩在晶石倒映的光潔地麵上,獨孤星墨微擰了擰眉,拿了鞋子蹲在她麵前:“穿鞋。”
“我…我自己來就成了。”顧空梨瞪著這尊貴的太子殿下嚇了一跳,退了兩步,腳踩在冰冷的晶石地板上,低頭瞧著自己的驚愕的道影深吸了一口氣。
獨孤星墨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倒了一盞茶遞給她:“你放心,太子宮的東西,無毒。”
“多謝。”顧空梨捧著那杯茶沒喝,她站在這宮殿裏有些躊躇,偶爾會不經意的朝門口看一眼。
大殿裏很安靜,顧空梨坐在這紫檀木質的椅子前,轉著手裏的熱茶杯找個話題:“我跟皇後沒仇吧?她找我下手做什麼!”
獨孤星墨正低頭看折子,抬起頭來淡道:“抱歉,是因為我的緣故。”
“你?”
“皇後的親生子乃二弟,她欲讓二弟坐上太子之位就必須除掉我,若是今日我將三王爺的三王妃睡了,那麼三王爺自然不會善擺甘休,到時候不僅僅是南晉有難,便是我的這個位置也該不保。”他捏著手中的朱筆,低頭瞧著手裏的折子,語氣平靜。
“皇帝呢?你這個太了又不是說轍就能轍的,皇帝難道不會保你嗎?”顧空梨發現這位太子殿下寫得一手好正楷,他不像蘇恒醒一樣龍飛風舞霸氣張揚,他溫和,內斂卻又多謀多慮,那一正楷寫得端端正正,就像打印出來的一樣,賞心悅目。
“父皇有意讓二弟為太子,隻不過我的手裏握有二十萬大軍,父皇不敢輕易動手。”一個要殺兒子的老子,這都叫什麼事?
“可是他是父親,怎麼會做出殺自己孩子的事情來?再說了,我覺得你們南晉肯定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你這樣的能人來了,要是皇帝真的轍了你這個太子,這才是皇帝的損失呢。”顧空梨心裏帶了幾分氣,以前多是看亮劍一類的抗戰電視劇,什麼你情我情心計爭鬥一類的,顧空梨看得很少,唯一的一個就是宮。還是隻瞅了一眼的那種。以為會當上皇帝的,未必會真的當上皇帝,最後的贏家,是最有智謀最隱忍的那一個。
“是嗎?小梨,並非人人都會有一個西鳳皇帝般的父親,西鳳皇帝對三王確實是寵得過份,甚至不分任何場合全心全意的信任,隻是,帝王家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你既然未曾被皇後的人親自送過來便無須擔心,隻是以後多防著些便可。”他說得很平靜,仿佛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
顧空梨捧著臉,瞧著獨孤星墨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忽然問:“你上次說過的話還算話嗎?”
獨孤星墨筆微頓:“算,不知三王妃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娶你。”
顧空梨垂眸笑道:“開個玩笑,你是太子,可以娶一個對你的政治生涯有幫助的女人,或許你會好過一些。”顧人梨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獨孤星墨擱置了手中的筆,來到她的身旁,淡道:“我送你回去。”
顧空梨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了。”
那蘇恒醒的宮殿裏此時正是人人緊張,蘇恒醒將這宮殿都翻了一個遍也沒有看見顧空梨,結果一抬眼就看見顧空梨從獨孤星墨的驕攆上走了下來,還笑盈盈的朝獨孤得墨揮手,蘇恒醒氣不打一處來,幾個大步來到顧空梨的身旁,扣著她的肩膀問:“你就是去找他了嗎?”
“對,我就是去找他了,不知道王爺這個宴會會得可開心?”
蘇恒醒臉色微沉,掃了眼獨孤星墨:“天色不早了,獨孤太子可以回去了。”
“嗯,告辭。”獨孤星墨坐在驕攆裏,朝顧空梨微微頭,轎子原路返了回去。
顧空梨甩開蘇恒醒的手,大步走了進去。
蘇恒醒跟在她身後,有些氣急敗壞:“你為什麼要獨自去找獨孤太子?顧空梨,你沉默是什麼意思?你與他是什麼樣的交情,你竟要私下來找他,你…”
顧空梨一把將門推開,蘇恒醒的話卡在喉嚨裏。
她瞧著床上那位光渾得一絲不、掛的美人,笑道:“蘇恒醒,看來你玩得很開心啊。”
“不是,阿梨,不是這樣,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在府裏找你,我連這屋子裏都沒有進來過,我…”蘇恒醒追著顧空梨跑。
顧空梨站在池塘邊,一伸手就給了蘇恒醒一個過肩摔,直接將人摔進了池塘裏,笑道:“蘇恒醒,你想娶妾你就直接說啊,你這麼婉轉作什麼?跟我說話你還用得著繞彎子嗎?隻要我把休書給你簽了字,咱們一了百了啊,你要娶多少妾我都管不著,但是蘇恒醒,在我在喘著氣兒的時候,你他媽能不能不要給我勾三搭四!你當我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