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窗子折了進來,蘇恒醒捏著那煙在手裏把玩,孟南城的指尖煙霧繚繞,他朝蘇恒醒笑道:“這種事情,如果她願意告訴你的時候她就一定會告訴你,不願意你怎麼問都沒有用,對了,或許對於肖老大而言不同,她想的曆來比較多,但是我想,她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為她自己都處於混亂階段,根本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蘇恒醒捏碎了手中的煙,眉宇緊皺:“她要跟你一起回去?”
“目前看來,算是,不過以後會不會被改變這一現狀,也不好說。”或許以後她不想回去了呢?
“若是不走,二十六歲當真會…”
“會吧,反正我今年二十三了,快奔二十四了,也過不了兩年了,看情況吧。”他吸了口煙,將煙掐滅,起身去修被蘇恒醒一腳踹壞了的門。
蘇恒醒站在他身旁,目光複雜的瞧著他:“若是我與她一同回去,會如何?”
他揮了揮手,朝蘇恒醒笑道:“這種法子從來沒有人試過,我可不知道。在現代的時候肖老大可是一個寂寞的人,她身邊俊男美女成群,我可從來沒看見過她和誰過份親近過,如今能跟你在一起,你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在一起不容易,好好珍惜吧,說不定哪一天人就沒了。”他歎了歎氣,晃了晃修好的門框。
蘇恒醒站在夜裏冰冷的風中,隻覺得心口突然就像空了一塊,很慌亂,很不安,那家夥終究要離開麼?那麼他呢?
“好了,以後來的時候別踹門,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天色不早了,我要睡覺了。”他打了個嗬欠,伸手關門。
蘇恒醒一隻手抵在門邊,目光緊緊的盯著他:“可否告訴我一些,關於她更多的往事?”
“我跟她也就那麼一次合作哪裏有什麼太濃的交情,再說了,她的身邊那些人個個身手不凡,我可不敢隨便去招惹她,哦對了,我聽說肖老大十歲出道,十三歲就成立了自己的組織,十六歲開公司,到了十九歲公司走上正軌,聽說她之所以這麼努力是因為十歲那年父母雙亡給了她很大的打擊,除了這個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哦對,還有一件事,當初有個叫莫燁的追她,那直升飛機上灑滿天的花瓣,開南瓜馬車去求婚,結果被她找人直接打了出去。如果她不愛你,你是連她的手都碰不著的,我話扔這了,你好自為之吧。”
孟南城擺了擺手,轉身關了門。
蘇恒醒站在門口,默了良久,耳邊響起的是他最後的那一句話。
如果她不愛你,你是連她的手都碰不著的。
如果她不愛你…
蘇恒醒轉身跑回了大使館,白霜正在屋頂上打瞌睡,穀雨正在擦劍鞘,瞧見蘇恒醒的身影衝進顧空梨的房間裏半響麵無表情的低了頭,繼續擦軾。
顧空梨睡得不好,蜷縮在被子裏縮作一團,偶爾還會動一動腦袋,看樣子應該沒有睡著。
蘇恒醒站在床頭,低頭瞧著顧空梨,好半響顧空梨才回了一個字:“滾。”
“哭了?”蘇恒醒聽著她的嗓音擰眉坐到床邊。
顧空梨猛的坐了起來,怒瞪著他:“誰哭了?蘇恒醒,你出去,我讓你進來了嗎?”
蘇恒醒將她扯進懷裏,將人緊緊的抱著,唇小心翼翼的在她的額頭上碰了碰,細聲道:“阿梨,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生要和我在一起,死了也要和我在一起,這一點誰也不能改變!”
“切,你以為我是無知的小姑娘嗎?會信你這些空白支票?”顧空梨別過臉去,瞧著窗外折進來的朦朧的月光。
“我可以等到你同意為止,我也可以等到你愛我為止,我都可以等,但是隻有一點,你不能離開我。現在,睡覺。”蘇恒醒去了外袍穿著裏衣躺在床上,將人撈進了懷裏,指腹悄悄在她的眼角處擦了擦,將人摟得緊了些。
窗外冰冷的冬風在呼號,顧空梨躺在床上,心情很複雜,她不知道她該是去,還是留。
蘇恒醒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捂著她的眼睛,笑道:“阿梨,我想了想,決定給你兩個選擇。”
“嗯?”顧空梨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刷過蘇恒醒的手心,帶著些微的癢。
“帶我走,或者留在我身邊,好了,你選吧。”他摟著顧空梨,笑得很開懷。
顧空梨心頭猛的一跳,下意識緊握著拳頭,小聲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