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你這麼醜的姐姐。”他別過頭去,臉色微微扭曲。
顧空梨哭聲略僵,這小子真替他的智商著急:“臭小子,我當初不就是打了你嗎?誰讓你年紀輕輕的就要去殺人放火,我那不是為你好嘛,你年紀小就算了,還喜歡出去勾搭小姑娘,扒人家小姑娘的衣服,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跑什麼跑你,知道我找你多不容易嗎?我快把整個天下都找遍了,你這幾年,你小子死哪去了?”
少年臉色微微扭曲,轉過頭來瞪著她咬牙切齒:“閉嘴!”
“呦,還會害羞了?你當初怎麼不老老實實的呆著?席公子,你把籠子給我打開,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弟弟!你竟然敢把我弟弟給賣了,很好,跟據西鳳戶部的律法第七十九例三十二條,不得買賣孩子,一旦發現押三年有期!”
席公子一臉陰沉:“公子!你說這是你弟弟,敢問你可知他的身上有什麼胎記又可知他叫什麼名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你弟弟,這可是北晉皇室七王的遺腹子,一個亡國奴隸!公子在此如此囂張,終究是為何?莫不是明著與本公子過不去?那麼還請公子離開,這西街席家好歹占了三分之一,閣下如此攪弄席某的生意,恕席某就不招待了。”席公子臉色沉冷的瞧著顧空梨,席公子身後的那些打手個個蓄勢待發,隻差他一句動手就衝上來殺人了。
顧空梨瞧著籠子裏的少年,有些無奈的歎了歎氣:“喂,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坐在籠子裏的少年猛的摸出一把匕首,朝著這玄鐵籠子劃去,目光冷冷的瞧著席公子,哐當兩聲響,鐵柱子摔落在地上,他緩緩的從牢裏走了出來冷笑道:“區區一個籠子就想困住我?我可不需要愚蠢的女人來給我多管閑事。”
他掃了眼身旁的顧空梨,卻發現顧空梨眸中閃過一絲驚喜,不禁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顧空梨麵容微微扭曲:“臭小子,在我這裏還沒有收拾不了的人。”顧空梨亮出手中的手術刀,笑眯眯的瞧著眼前這個狂傲不羈的少年。
少年柔軟的頭發上折出微微的淺紅色的光,他緊捏著手中的匕首,猛的朝著顧空梨進攻而去,顧空梨邊打邊退,兩人就這麼一路打出了拍賣會,少年冷冷的看著她,有些暴躁:“你也知道了,我就是北晉七王的遺腹子,你還想怎麼樣?”
“少年你多大了?”顧空梨跟在他的身邊迅速的奔跑追著他那速度是相當快。
“要你管?蠢女人別跟著我,滾開啦。”他瞪了眼顧空梨,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顧空梨死活跟著他,他快她也快,他慢下來顧空梨也慢下來,不遠不遠的兩個人隻差一步之遙。
“少年,出來混的,不要這麼凶殘嘛,難道你不想知道你那皇叔現在在哪裏?我見過他哦。”顧空梨跟在他的身旁,走在小巷子裏,慢慢悠悠的。
少年猛的止了腳步,轉頭看著她,黑色的眸子隱藏在黑暗裏,看不清情緒:“皇家糾結與我沒有關係,北晉既然已經沒有了,那就沒有吧。這天下誰來當其實都一樣。”
“呦,看不出來啊,年紀輕輕的看得倒是開。”顧空梨倚著牆麵,抬頭看月光下從天空掠過的幾隻夜鳥。
少年緊握著手裏的匕首,臉色沉冷的看著她:“為什麼要幫我?因為我是北晉七王的遺腹子?”
“你今天多大了?有沒有八歲?”這孩子很矮,很瘦,除了這張娃娃臉與滿身的傲氣之外也就沒有什麼可取的了。
他冷冷的上瞪了眼顧空梨:“我十歲了!”
“十歲啊,剛好北晉亡國十年呢。”顧空梨歎了歎氣,話音初落少年的匕首擦過顧空梨的頭發,狠狠的釘在牆麵上,顧空梨想,這一匕首若是要她的性命,也是輕而易舉。
“我再說一次,北晉跟我沒關係!是亡是盛,跟我都沒有關係。別再跟著我了!”他跳起來,拔了匕首迅速消失在黑色的夜裏。
顧空梨抱著手臂,瞧著那抹黑色的身影挑了挑眉,搖了搖頭:“年紀輕輕,本來還想罩著,可惜,少年天性愛自由。”
白霜匆匆追了過來,扶著牆麵頭一次差點跑斷氣:“王…王妃,可有傷著哪裏?那個孩子呢?”
“走吧,回去。”顧空梨拍了拍白霜的肩膀,轉身迅速朝著那拍賣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