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想將那些陰寂與不安全部都抹消,可是,這樣的願望顯然是很無奈的。
蘇恒醒聽得一愣一愣的,竟不知原來顧空梨的心裏想過這些,他有些激動的將顧空梨抱了個滿懷:“我去,我都去,到時候你告訴我什麼是什麼,阿梨,我很高興!!”
顧空梨一腳將人踹開,忍扯了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實了些,悶聲道:“高興什麼,睡覺了。”
“對對,睡覺,睡覺。”蘇恒醒躺在床上,心裏在不斷的跳動,分明是二十幾的大男人了,可是心裏卻還是格外的高興,比他十五歲那年贏了北晉的戰爭還要令人痛快!
顧空梨悶在被子裏,蘇恒醒小心翼翼的將人攬在懷裏,他突然覺得特別滿足。
“拍賣堂那邊,本王已經讓穀雨去收拾了,你大可放心。”
“嗯?你怎麼知道?”顧空梨抬頭,詫異的瞧著他,倔不是一直都呆在家裏嗎?
他抬起顧空梨的下巴,笑眯眯的道:“正巧聽說西街有瑤池泉水,所以差人暗中去瞧瞧,順便,換了那藥水。”
顧空梨憤憤的一錘大腿:“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拆穿他了!他明天要是真送到大使館來了,那不得損失一大筆銀子。”
蘇恒醒揉了揉她的發:“放心,他送不到大使館來,睡吧。”
顧空梨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著。
以有跟一群大老爺們也沒覺得有什麼,隻是如今這個人卻莫名的,讓她很安心。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個人一直都是她的後盾。
次日,太陽日上三竿,顧空梨端了咖啡坐在亭子裏優雅的喝著,亭內放有一個軟塌,一個桌子幾把椅子,陽光曬在身上,帶著些微熾熱的溫度,顧空梨伸了個懶腰,喝著咖啡隻覺得整個人都精神著。
玲瓏坐在桌前,捧著臉歎了歎氣:“唉,皇叔怎麼還沒來?”
“你今天起這麼大個早,就是為了這?”顧空梨視線從亭外池子裏的遊魚身上掃過,落在玲瓏公主的身上。
玲瓏公主咬了咬唇,糾著帕了搖了搖頭:“也不全是,我聽說今天王爺就在與父皇談聯姻一事,我有些擔心。”
“怕什麼?大不了偷龍轉鳳,隻要西鳳這邊不怪罪,你南晉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顧空梨捏著咖啡杯,優雅的一笑。
穀雨來到顧空梨的身旁,掃了眼一旁的玲瓏,朝顧空梨小聲道:“王妃,事情辦妥,那些東西可有分配?”那可是三瓶啊,他可不相信顧空梨要三瓶隻是為了蘇恒醒一個人。
“一瓶交給白霜,讓她親自送到無極門門主的手裏去,還有一瓶給麒麟虎,餘下的給蘇恒醒。”顧空梨曬著陽光,遠遠的看了眼那正躺在草地裏的白虎,白虎的精神比昨天晚上好了許多,此時正眯著眼睛,一副慵懶的模樣。
穀雨看了眼那麒麟虎,應聲退了下去。
顧空梨這邊沒什麼得心應手的手下,畢竟白止那家夥跟她師父要隱居過快活日子去了,富錦估計被落下了,至於海棠,既然是顧大小姐的人,那麼她也無話可說。
玲瓏捧著臉,等了很久也沒將皇叔給等回來,隻聽見宮裏差了人來傳話:“皇貴妃想見一見玲瓏公主以及三王妃,還請跟奴才進宮一趟。”
顧空梨狐疑的瞧著玲瓏:“皇貴妃?”
“可…可是皇貴妃娘娘不是被打入冷宮了嗎?據說是因為害得皇後娘娘失了個孩子的緣故。”她的心裏有歡喜,也有驚訝。
“公主殿下去了便知,奴婢不方便說。”婢女恭敬的垂著頭。
顧空梨微擰了擰眉,朝她點了點頭:“好,我們去。”
遠遠的顧空梨便瞧見那孟南城大步跑了進來,瞧見這一屋子的宮人挑了挑眉:“呦,肖老大,你這是要參加宮宴嗎?排場還挺大,這是你要的東西,我研究出來的全部都在裏麵了,不是很多,你省著點用。“
顧空梨瞧著他手裏這個小小的包挑了挑眉:“的確不是很多,行了,研究所那種地方,你找一個安靜的好地方,房子可以修,但是一切都要給我搞到最好。我先走了,有空去探你的工。”
“什麼探我的工,我看你是來監督吧。”他摸了一把鼻子,瞧著顧空梨笑眯眯的又道:“我聽說極樂坊來了一個會使仙綾的舞姬,若是有空,今天晚上回來咱們去看看?”他朝顧空梨擠眉弄眼。
顧空梨點了點頭:“再看吧,回來通知你。”
她轉身進了馬車裏,玲瓏坐在馬車裏,糾著手中的帕子有些緊張:“我…我聽說皇貴妃娘娘的容貌是被毀了的,那她到底是怎麼從那冷宮裏麵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