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你…”
砰的一聲響,穀雨站在門口,抬頭看著天。
蘇恒醒站在門外風中淩亂,顧空梨將他的衣服一鼓腦的丟了出來,當著蘇恒醒的麵砰的一聲又將門重重合上。
他摸了摸鼻子,掃了眼一旁麵無表情轉身離開的穀雨,第一次覺得,麵子丟光了。
顧空梨回了房間裏,抱著被子睡著了。
顧空梨沒想到蘇懷宋第二天就失蹤了!據白霜給的話是,跟著那玲瓏公主殿下一同去的一個小山林裏,他在那碑前呆了很久,然後就不見了。
玲瓏大清早的坐在亭子裏,風無心正在給她講客,她偶爾低頭在紙上寫些什麼,然後又靜靜的瞧著風無心。
顧空梨倚著柱子,瞧著風無心微微擰眉:“白霜,你去辦件事。”
“王妃吩咐。”白霜沒能看住蘇懷宋,那蘇懷宋可是這一次和親的男方,如今卻不見了,到時候要是大婚了指不定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了。
“去皇後那裏偷些藥給太傅身邊的親近之人下了。”
“王妃您這是要挑拔離間嗎?”白霜詫異的瞧著她,她不是說了不理會這南晉的事情嗎?
“嗯,去吧。”顧空梨掃了眼那從書房裏出來的蘇恒醒,轉身自己走了進去。
在那書房裏顧空梨將那以前塞在行李裏麵的畫取了出來,畫的一在放在陽光下可以看出一道重影來,顧空梨度探性的摸了摸,竟然摸到了一個線頭子,她一伸手,將線頭子扯開,裏別另有玄機,竟然藏了一封信。
那上麵寫著,吾兒空梨親啟!是…寫給顧大小姐的?
顧空梨狐疑的將那封信取了出來,信中的內容很簡單,吾兒十八,娘親前來相接。
顧空梨捏著這信紙,擰著眉宇,什麼意思?十八?她今年快十六了,還有兩年的意思?
蘇恒醒湊了過來,將那紙拿過去看了兩眼,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吾兒空梨親啟?給你的?”
“不是,應該是給顧家大小姐的。”她又不是什麼顧家大小姐,拿了這信也沒有什麼用。
“嗯,既然無用,那便燒了。”蘇恒醒將信紙放在火上,信紙漸漸顯現出幾個字來,顧空梨詫異的瞧著那一行字。
“極南皇島,天下之終?什麼意思?”
蘇恒醒待這信燒完了順手分進了筆洗裏:“曾經有過一個傳說,大概內容是皇島乃數千萬年前天下的帝都之所,隻是後來天下劃分之後皇島便永遠隱居,沒想到如今竟然又出現了。看來,她與皇島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蘇恒醒見過那紙上的角落裏有一個金色的古老雲紋,那雲紋蘇恒醒從來不曾見過,卻覺得格外尊華。
“信紙燒了有些可惜了,不然送回去給她也是好的。”顧空梨將這副畫拚了起來,細細撫平,隻覺得這站在雲霧裏手執雲紋權杖的人充滿了威儀與尊氣。
她目光直直的瞧著前方,仿佛同穿了一切,當顧空梨瞧著她的時候,總會下意識裏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來。
蘇恒醒站在她身旁,揉了揉發:“別擔心,我也是你的家人。”
“阿默,謝謝。”陽光慵懶的從窗外折了進來,顧空梨將手中的畫細細的收好,然後放回了原位,這個圖,顧空梨總想帶在身邊。
蘇恒醒垂眸一笑,有些驚訝道:“我覺得你似乎長高了些。”
顧空梨以前才到胸口,這會子那腦袋已經快到肩膀了,平日裏打打鬧鬧的倒沒怎麼注意。
“有嗎?”顧空梨抬頭,比劃了一下。
穀雨從外頭走了進來,將一個小紙團遞給蘇恒醒:“王爺,北奧皇城傳來消息,太師府意圖謀反,已經被皇帝處決了,連皇後的母家國公府也受到了牽連,不過在六王爺的勸諫之下隻誅其直係,並不誅連。六王爺寫信問話,王爺什麼時候回去。”
顧空梨打開一看,內容差不多,隻是那最後一句萬望歸都幾個字寫得很是俏皮,帶了這麼一點萌係的風格。
“六王爺也是一位王爺,那四殿下怎麼…”要說起來,西鳳這麼多位都成王爺了,就隻有四殿下和七殿下沒有王位了吧?封了王,大家也都還不有分封地。
“老六當年以八歲的年紀與娘親一同出城與南晉相談,最終聯合了南晉一同攻打西鳳,這裏麵最大功勞還是老六的,所以不要低看了老六的本事,他雖然身體不好,腦子可是數一數二的聰慧。”連蘇恒醒都要誇一句聰慧的人,顧空梨有些想見一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