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醒邪邪的瞧著她:“既然不想睡,那不妨做些有助睡眠的事?”
“什…”顧空梨的聲音被盡數吞沒,漸漸的沉淪於蘇恒醒那高超的技巧中,她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
蘇恒醒笑盈盈的瞧著麵色嫣然眼神迷離的她:“不過一首鳳求凰,不如為夫來教你背如何?”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旁環繞,他的手上仿佛點了一把火,輕輕撫過她的眉眼,他用好聽的聲音在沉沉的細讀慢念。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體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又興俱起翻高飛,無感我心使餘悲。
他將顧空梨帶去了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裏沉淪,卻在關鍵的時刻停住了,低頭瞧著麵色駝紅香汗淋漓的人兒,笑盈盈的問:“阿梨可還記得,這鳳求皇的第一首是什麼?”
“不…不記得。”她如今大腦錯亂,所有的思緒都被這感官衝擊著,哪裏還記得那些。
蘇恒醒細細瞧著她,笑道:“無妨,不記得便由為夫來教你。”
“蘇恒醒!你玩…玩我是吧!”顧空梨咬牙切齒,身體有些難耐的扭動,刻意壓低的嗓音就像上等的春、藥。
不知是誰說的,你若愛一個人,他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哪怕是一句話,都能夠令人如火般焚燒自我,你若愛她,她便是那極品的春、藥,是那十裏桃花,是那春風,隻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敵不過一場兩情相悅酣暢淋漓的覺。
以前不知道為什麼睡個覺還能酣暢淋漓,如今她是懂了。
蘇恒醒差點沒忍住,緊握的雙拳泄露了他平靜外表成的忍耐力。
他接著細背慢念:“有豔淑女在閨房…你猜下一句是什麼?”
“不…不知道!”顧空梨不適的喘息,對於他這毫無章法的速度與那雙火一樣的手,她毫無抵抗力的沉淪其中。
“下一句是:室邇人遐爾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顧空梨麵色微有些扭曲:“好好的一首詩!到了你…這裏就變了味了!”
蘇恒醒情動之處纖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食髓知味的瞧著他,他的眼中,隻有她:“不知愛妻說的味是什麼味?女人香?”
夜還很長,有些事情,還遠遠沒有停息。
白霜拽著穀雨來到甲板上,她滿臉的興奮:“王爺終於成功了!!我就說,以王爺這會耍流氓的個性,怎麼可能不成功!嘖嘖。穀雨,回去你可要記得請客!”
穀雨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歎了歎氣:“你能不能不要在王妃的杯盞中下藥?若是王妃知道了…”
“我這可是為了王爺與王妃的幸福著想,你沒聽見方才王爺在教王妃念詩嘛?那個什麼詩來著?聲音太小了,好像有一句是什麼有豔淑女在閨房的。”白霜當初之所以逃出家門,就是因為武科能夠一打十,但是她的文科…基本上就是十竅通了九竅,餘下的還有一竅不通!
穀雨無奈的望向這飛船頂上不斷旋轉的巨大風漿,風漿的轉動帶著巨大的風聲,他就站在這風中,瞧著對麵望不見盡頭的烏雲打坐。
同樣坐在船的盡頭修心打坐的,還有顧空梨邀來的女先生,女先生抿著唇,安安靜靜,一言不發,這模樣差點沒將白霜與穀雨給嚇著。
白霜蹭了蹭穀雨的胳膊,小聲道:“我聽說這位太傅其實就是當年先皇後請來的太傅呢,後來好像是因為身份被拆穿了,所以才退出了朝堂。”
穀雨靜靜打坐,不言不語,白霜覺得有些無趣,瞧著這漸行漸冷的遠方,搓了搓手:“這會子的功夫,若是了北奧皇城怕是要下雪了吧?你說,咱們先回去要不要把北晉太子的死透露給鳳玄姬?嘖嘖,一看見她一會要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我就覺得這心裏啊,甚是痛快。”
穀雨掀了掀眼皮,神色淡淡的瞧了她一眼:“王妃吩咐讓你將信還給她,她自然會知曉。”
“對,要不然,咱們先瞧瞧這信裏寫的什麼。”她一伸手將信取了出來,那信上還沾著血,如今時辰有些久了,血變成了暗紅色,隻是那吾妹親啟這四個字,卻始終蒼勁有力。她歎了歎氣,對於那位曾經十分了得的太子殿下表示惋惜。
“白霜,莫看不該看的東西。”穀雨是實打實的老實,隻要是王爺或者王妃吩咐的,天塌下來他都會做到,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以及這麵無表情的臉,白霜總想折騰他,看看他其他的表情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