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分心則亂,她不能將這些心思一味的放在蘇恒醒身上,否則她真的會迷失自我的。
蘇恒醒眼底的餘光掃那牽手又耳鬢私語的兩個人,微眯了眯眸子,忽而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顧空梨以三王府房屋已經被書生住滿為由,被直接牽到了蘇恒醒的偏屋住著,偏屋裏生著碳火,月錦所製的窗紗擋下了外頭刺眼的光,屋子的許多角落都放著小小的梅花盆栽,一個琉璃香爐在正桌子上燒著,冒出梟梟香氣兒來,四個侍女有兩個站在屋子裏,兩個站在屋外,就跟監視似的寸步不離,偏顧空梨還不能說個不字!
看了一會發卻發現自從看見夏候仙籬,她的心就亂了。
她幹脆便出去走一走,凍一凍想來就不會亂想了。
跟上來的侍女抱著蘇恒醒為她準備羽衣追了上來:“雲公子,您慢些,外頭天冷眼看著這天兒一會又要下大雪了,您將披風披風免得著涼啊。”
顧空梨猛的頓了腳,瞧著那追上來的侍女微微擰眉,語氣平靜而淡漠:“我不必穿這麼多,你們也不必跟著我,我隻是想散散步。”
“這…這是王爺吩咐的,奴婢們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還望雲公子不要讓奴婢們為難呐。”四個婢女咚的一下跪在了顧空梨的跟前,她麵容微微扭曲。
“我去與三王說說。你們帶路。”顧空梨有些頭疼,她一個軍醫特種兵,可沒有這麼被人照顧過,試想一下,連穿衣洗漱都要讓別人來幫忙做的,那她一個活生生的人還要用來幹嘛?幹脆當植物人算了。
那些婢女互看了兩眼,最終領著顧空梨去尋蘇恒醒去了。
她跟著這群人七彎八轉到了後山後山是封閉式的,外頭也有人守著那些書生是進不來的,遠遠的顧空梨還能聽見嘩嘩啦啦的水聲,跟著這些人走了進去顧空梨才發現蘇恒醒在泡溫泉,本著二十一世紀女性的一顆心跑到蘇恒醒的身旁。
蘇恒醒扔了一塊布給她,輕描淡寫兩個字:“搓背。”
顧空梨咬了咬牙,捏著手中的綢布朝蘇恒醒道:“草民懇請王爺將那四名婢女退了,草民一介平民出身,從來不曾有人照顧過草民,如今雖有心報效朝廷,但人之根本草民不敢相忘。”這讀了兩本書,顧空梨發現自己也能用惡心死現代人的方法文縐縐的說話了。
蘇恒醒打了個響指,慵懶的道:“白霜,既是無用之人,那便拖出去,殺了吧。”
殺…殺了?!!
顧空梨眼角抽了抽,蘇恒醒腦子生鏽了?現在這脾氣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咬了咬牙朝蘇恒醒道:“三王爺,她們是無辜的,是草民不需要…”
“有何區別?白霜,動手。”
“慢著,王爺,先前那話,便當草民沒有說過,是草民不懂王爺一片良苦用心,還望王爺大人大量。”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要不是她如今要作一個文弱的書生,她早朝著蘇恒醒這精實的後背一腳踹過去了!
蘇恒醒慵懶的倚著池子的邊緣,水中騰升著霧氣,若非有霧氣擋著,蘇恒醒所有的部位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顧空梨聽得他道:“本王可不是什麼大人,自然也沒有這麼大量。”
“那王爺欲如何?”顧空梨看了眼身後跪在地上滿眼恐慌的四個婢女,眉眼跳了跳,她好像跌進了蘇恒醒的坑裏!還是說蘇恒醒又回歸了以前浪蕩的本性?
“不妨先搓個背。”蘇恒醒看了眼她手裏的布。
顧空梨雙拳緊握,好!搓背就搓背!
那些守在外麵的人隻聽見裏麵是自家王爺那引人遐想的聲音。
“嘶,輕點輕點…啊,太快了,慢點…啊…嗯,就這樣,再用力點…”
“…”顧空梨麵容扭曲,不就是搓個背嗎?她還不知道外麵的人會想成什麼樣子這若是傳出去,她豈不是就成了斷袖了?這樣到時候上朝堂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吧?
蘇恒醒泡在水裏,背被她搓得通紅,顧空梨在大冬天的,搓個背搓得一身是汗。
蘇恒醒饒有興趣的瞧著她,但見她麵若桃花,眼若秋波,一張小巧的嘴微微張著,挑了挑眉,一伸手就將顧空梨拽進了水裏,唇角扯開一抹壞笑:“既然你身上已經濕了,不如一起泡?本王不介意。”
顧空梨逃一樣的躲遠了,麵無表情的道:“不勞王爺費心,草民不會遊泳,自幼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