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瞪著她,半響才點了點頭,布拿了下來她又是一頓大罵:“你最好放開姑奶奶,姑奶奶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折過,如今在這陰溝裏翻了船,我告訴你,隻要本姑娘有一口氣在,我就想盡一切辦法弄死你,弄不死你我去死!!!”
“姑娘,何必如此…”
“滾開!!別碰我,別碰我。”這姑娘對著顧空梨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顧空梨躲閃不及,被她踢中了…不該踢的地方。
她一時也沒注意,顧空梨有些疼,挪著步子下了床,站在一旁靈光微閃伸手去扒她的衣。
她恨得咬牙切齒,床上鐵製的鐐銬被她弄得聲音很響,顧空梨麵容微微扭曲,生平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尤其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顧空梨在現代的時候也曾經在教練的身份折騰過不少特種兵,這其中就領著一小部分拔尖的特種兵使過美人計,偏如今這樣的情況…
思量了一會,顧空梨咬了咬牙,反正名聲已經甩出去了,幹脆就做實了吧。
“混帳,你敢扒姑奶奶衣服,你這混帳,畜牲,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你最好放開我,要不然,等我恢複過來,我就殺了你,我殺了你!!”尖銳的罵聲在房間裏麵響起,顧空梨麵容微微扭曲,不就是扒了人外套嗎?把她給說得,跟什麼似的。
顧空梨扒了外套之後便坐在床上,這姑娘在床上不斷的掙紮,床被她給晃得直響,顧空梨捏了捏她的臉,忽而笑了,這姑娘罵聲也僵住了,這個人確實是美,這一笑,仿若冰山融雪,映著那初春的暖陽,美得烙進了心裏。
她突然嬌羞的笑了:“公子原來生得這般俊美,早些讓人家瞧見這前邊的事情不就可以免了嗎?”
“…”顧空梨突然覺得,她好像點了一個神經病的牌。
“小公子,不如你替我解開如何?咱們也好一敘前緣呐?你看你生得這般好看,連我都自歎不如呢,像姑奶奶這樣的女子,自該拜倒在小公子的長褲之下才是。”混跡江湖得久了,能夠在很快的時間裏分析出於她最有利的事情,先前是因為要囂張一些才能保得性命,如今看來,這位小公子,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顧空梨遲疑了一會,淡道:“我可以替你解開,不過,你須尋兩個人來配合著演完這場戲。”
“演完有賞嗎?”她躺在床上,眨巴著眼睛瞧著顧空梨。
顧空梨點點頭:“自然。”
她替這姑娘挑開了鐵鏈,這姑娘朝著顧空梨飛過來就一腳,那張花容月色般的臉立即變了:“去你大爺的,你真當姑奶奶我是欺負的不成?快點,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了。”
顧空梨麵色微微扭曲:“姑娘,我隻需兩個人來此演一出戲。”
“什麼姑娘,姑奶奶我跟你很熟嗎?快點,衣服脫了,錢扔過來。”她冷眼瞧著顧空梨,手裏一把剪刀玩得風生水起。
這姑娘隻當顧空梨是個犯二的書生倒也沒多了想,畢竟一個粗布麻衣的少年進…花樓,哪哪都可能有問題。
顧空梨站在她對麵,沒扔錢也沒有脫衣,隻是靜靜的站著:“姑娘,在下沒有旁的意思,若是姑娘願意配合,在下答應絕不碰姑娘分毫,過了今夜,在下便將姑娘帶出這地方。可好?”
學著古人說這種文縐縐的話,時日一久竟也就習慣了,她那屬於現代人的特性、脾氣,甚至於價值觀,正在一點點的被磨消,她越來越適應這個社會,這或許是一個好事,這或許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以為我會信?我可沒有傻到將自己放到狼的嘴邊去,你說先前與你在一起的是三王,那更沒錯了,當初若不是三王…北晉如何會亡國!我今日便殺了你,然後再殺了三王!”她惡狠狠的瞪著顧空梨,眼中騰升而起的是怨與殺氣。
顧空梨原本想安撫她,隻是細細想一想,她自己也不知如何安慰。
“姑娘,北晉亡國乃順應天意,那次戰役雖死無數將士,可是百姓,卻從未受半分侵擾,不是嗎?北晉看起來已經是亡國了,可是北晉曾經擁有過的精神卻是代代傳承,這是哪怕亡國都不會被輕易抹消的東西。”原來是北晉哪戶人家的遺霜。
“放屁,你這套話,姑奶奶我聽得多了,都不過是借口,你以為我真的會信嗎?反正西鳳與南晉沒有一個好人!”她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