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醒是在花無極準備關石窗的那一刻衝時去的,他滿身狼狽卻依舊掩蓋不住那一身淩厲的氣質:“阿梨在哪裏?”
“不知道。”花無極心情不好,蘇恒醒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是不是去了江南?”蘇恒醒見她猛的抬頭,以為自己是猜對了。
花無極抬起塗得豔紅的指,垂眸輕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雖然說是我那徒兒休了你,不過,在我看來,她之所以要休了你,那也不無原因。”
“比如?”蘇恒醒擰眉,石窗外的風雨吹拂著蘇恒醒那紫金色的衣袍,他奔跑在這樣的雨夜裏,這華貴的衣服卻似幹的一般,風一吹還能揚起一抹賞心悅目的弧度。
“她不愛你,或者,你不夠愛她吧,我那徒兒是新收的,你為人夫都不了解,我又如何會了解?”她隻知道顧空梨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那麼,顧空梨休了蘇恒醒的意義又在哪裏?
“不可能!花無極,本王既然能將你救出來,自然也能讓你回到那裏去,所以本王勸你三思,本王再問一次,她在哪裏!”蘇恒醒那張俊美的臉陰沉著,一雙眼睛赤紅。
“三王爺,你好歹曆經上百場戰爭,如今卻如此不礙世事,也難怪我徒弟會看不上你!你當真以為本尊是受你恩惠方逃出雲橫秦領不成?”她說出了一件蘇恒醒很早以前就心知肚明的答案。
蘇恒醒挺直了背脊,忽而笑了:“本王來時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說,為什麼斷搖會站在一顆樹下望著這望天崖哭呢?本王很是好奇。”提及斷搖花無極終於變了臉,她下意識望向那迷霧叢生的森林裏,原本已經快要死去的心底又生出了一團叫做希望的火苗來。
“本王知道你的本事,不過,本王也很在乎阿梨。”
花無極撐著石窗朝外麵邊望:“我徒弟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我隻能告訴你,眼下的路就是最好的安排。”嗯,當時她徒弟也是這麼說的。
眼下的路…
眼下的路是哪條路,顧空梨在江南?
蘇恒醒再要發問時花無極已經踏風跑遠了,蘇恒醒隻得匆匆趕往江南。
在這段時間最忙碌的,其實當數顧空梨了,顧空梨除了布置這將軍府之外還要差人去設計鋼琴,一曲夢中的婚禮總是要有的吧?
另外那些賓客的禮單也要備下,三書六禮之類的東西更是一個不能少,顧空梨隻覺得自己這麼一忙過來人都快瘋了。
大婚的當天一眨眼的功夫便來了,顧空梨站在門口,穿著一優雅的西裝,那件西裝將她的一身裁剪得很利落,在這將這府的女仆都穿上了裙子,男人都換上了那種白色襯衣配小馬甲的西裝,至於鞋子,就隻能這麼將就將就了。
於是就出現了西裝襯長發場麵,隻是許多人的發都用一根發帶綁在身後,這麼瞧著,倒也還能看。
顧空梨是今天的伴郎,至於伴娘,顧空梨找了那霍辰,霍辰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場麵,她一個人一件白色伴娘裝靠著那女漢子的氣質硬是撐住了全場!
她提著裙擺來到顧空梨的身旁,眉開眼笑:“相公,沒想到你穿上這個衣服竟然這麼好看!”
顧空梨差點被她一句相公給逼得吞血自殺:“霍辰,話不能亂講,裏麵的賓客已經到齊了嗎?”如今這將軍府外邊也不見有人來了,顧空梨估摸著時間應該已經差不多了。
“太子殿下去蒼州治理水患去了,二公主在深山裏麵修行,三王爺好像去江南了,沒來,四殿下正在回來的路上趕走不及,唔,五殿下也隻是差人送了薄禮來,六王爺身體不好,也沒來,七殿下好像這會還醉在極樂坊,這會更是來不了了,八公主倒是來了,這會兒正在裏麵鬧騰呢,相公,她一直盯著你看啊,你說她會不會看上你呐?那你到時候可得跟她說清楚,我是正房!我正房的位置任何女人都無可動搖!”
霍辰掐著手指頭算,其實她還沒有算一直被皇帝忽視的九殿下以及丟失了的十公主。
顧空梨麵色微微扭曲:“好好好,你的地位無人動搖,走吧,進去了。”她換了一套衣服,朝西裝革履的赫戰雲垂眸一笑,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聲道:“帥歌,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幹嘛苦巴著一張臉?笑一笑肯定帥昏一群姑娘。”
赫戰雲是力量型人物,身形雖沒有魁梧,卻也相差不遠了,這一身的西裝將他大腿勾得修長,胸肌的輪廓很完美,嗯,配上那束在後麵的頭發,帥到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