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支著寶座上,聽著外頭人匆匆上報的消息擰著眉,一副頭痛的模樣:“這蒼州又發了大水,年年都是發大水實在叫朕頭痛得很,太子親去都沒有將這水患治住,不知諸愛卿誰能勝此重任替朕分憂解難?”
除了顧空梨與唐懷穀以外考進朝堂的人都跪在地上,聲稱願為皇帝分憂,皇帝將視線落在顧空梨的身上,這才有些恍神:“雲愛卿,你以此水案有何想法?”
顧空梨被點了名,出了例,蘇恒醒的視線打從上朝開始就落在她的身上,那雙眼主跟激關槍似的在她的身上掃過,顧空梨的心被揪著疼卻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皇上,蒼州的水患確實是個大問題,太子殿下親赴蒼州治水,臣的能力淺薄,不敢與太子殿下相較。”
皇帝似乎對她這個答案很滿意,又問了顧空梨幾個問題,顧空梨一一作答,然後皇帝一拍桌子:“行了,此次蒼州水患朕便派你為欽差大臣前往治水,你帶朕的聖旨過去,讓太子速回皇城。”他合了折子,望向顧空梨的視線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這張臉,實在與那人太像了,想來,有此容貌的人哪怕不如那人,都不至於太差才是。
顧空梨正要接旨,蘇恒醒懶洋洋的上前一步,朝皇帝道:“既然如此,本王就與欽差大人一同前去吧,正巧本王曾經在戰場上也曆經過一次水患,說不定還能拯救蒼洲萬民於水火之中。”
蘇恒醒肯理政事,皇帝自然就樂嗬嗬的應了,他巴不得蘇恒醒願意出手呢,也不知道這小子今天這是怎麼了,但是願意總是好的。
下了朝之後顧空梨便回了她的府坻,那府坻上邊寫著五個字。
雙科狀元府。
顧空梨臉色微微扭曲,那狀元府裏麵的雲霍辰與八公主同時奔了出來,朝著顧空梨撲來的身形相當熱情,原本這狀元府就圍滿了人,許多人都想看一看這雙科狀元到底是何方神聖,所以顧空梨在快被她們兩個人撲倒的時候轉身便要走。
赫戰雲領著一隊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瞧見顧空梨那扭曲的一張臉頓時樂了:“雲兄,這是怎麼了?我來恭賀你順便討兩杯酒喝,你不會舍不得吧?”
蘇恒醒那輛馬車相當氣派的停在顧空梨的腳邊,顧空梨麵容微微扭曲。
蘇恒醒下了馬車,那一套紫金色的長袍在陽光散發著耀眼的亮光,他挑了挑眉,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你堂堂一個武狀元,就不要穿粗布麻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朝廷苛責你不曾給你俸祿,這些你先用著。不夠本王再繡雲坊的人給你做。”
“…王爺…”顧空梨麵容微微扭曲,他的‘愛妃’不是回來了麼?這又鬧得哪一出?
“不必道謝,本王也就是來討杯酒喝。”他徑直走到八公主的身旁,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挑著眉笑:“男人的聚會,你來做什麼?來人,將八公主送回皇宮去。”
“三哥,我要陪著我的駙馬嘛,要不然誰知道他會被什麼樣的女人給勾了魂去!”八公主挽著蘇恒醒的手直晃蕩,蘇恒醒將手抽了回去,掃了眼身後的穀雨,穀雨麵無表情的來到八公主的身旁:“公主,請上馬車,屬下送公主回宮。”
“唉,穀雨,本公主要是再不加把勁駙馬就要被人搶走了。到時候要是沒有人要怎麼辦?你娶我啊?”她站在這奢華的馬車邊,聞著這寶馬雕車的香味有氣無力的歎息。
穀雨麵容微微扭曲:“公主乃千金之區,斷不會嫁不…公主請。”
“駙馬,我不想回去,你幫我向三哥說說…”
顧空梨立即朝這位公主殿下作揖:“臣恭送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慢走啊,對了,公主殿下,我家相公可是發過誓的,這一生隻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違了此誓,那第三者可是會不得好死的呢,公主殿下又後還是不要隨便喚人家相公駙馬的好。”她挽著顧空梨的胳膊,笑得春風得意,這位公主殿下扒在車窗口,瞪著雲霍辰咬牙切齒。
顧空梨正在回府,一道聲音喚住了她:“雲兄,來喝杯酒,不介意吧?”
顧空梨瞧著這一本正經的唐懷穀,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唐兄,你我該是同喜才是,裏麵請”
唐懷穀跟著顧空梨入了這狀元府,狀元府內當真是一個錦繡乾坤,水映樓閣,冬暖夏涼,那紅牆綠瓦一路走過簡直跟個小皇宮似的奢華,唐懷穀一路走過驚歎連連,他說的那些東西顧空梨都不懂,後來聽說這狀元府其實是三王爺親督造的顧空梨也就不覺得驚奇了,以蘇恒醒那貨的審美,顧空梨一直不敢苟同,倒不是不好,而是太過奢華鋪張,甚至還帶著十足十的高調,瞧瞧這些布置,就像是怕人不知道這狀元府有錢似的,關鍵是,顧空梨自己其實也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