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手上的血,在外麵晃了一圈,待到身上的血腥味都消散了,這才走進去。
蘇恒醒坐在床邊,給她喂藥,她沉著一張臉,還是喝了。
“人已經審問出來了,那人說是三王妃下的手?”蒼鷹對於這個結果很不滿,他總覺得這中間還缺少了一個人,或者,兩個人,甚至多個人。
顧空梨有些自嘲:“蒼鷹,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就是曾經的三王妃?”
蘇恒醒捏著勺子的手緊了緊,骨節有些泛白,他沉默不語,心裏卻在不斷的盤算著那可背後算計的人,鳳玄姬之所以會被帶走,那就說明她的背後有人,那個人是誰現在還不得而知。
蒼鷹看了看蘇恒醒,又看看顧空梨突然有些明白了:“我去將剩下的事情理清楚,你好好休息。”
顧空梨點了點頭,喝了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她的手總是不自覺的落在腹部,蘇恒醒坐在一旁,視線總在她的身上打轉。
事情慢慢悠悠的過著,第四天,木大夫再來讓她診脈。
“感覺如何?”他以絲帕覆在顧空梨的手腕上,手輕輕按在她的脈上。
“肚子沒有以前那麼不舒服了。”顧空梨聲音有些啞,性格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張揚了。
蘇恒醒站在寢室外麵,緊握著拳頭,臉色有些蒼白,別說這段時間顧空梨沒休息好,其實他也是一樣的。
穀雨看著蘇恒醒的心境一點點一點點的變化,到最後回歸麻木與蒼白。
好半響木大夫才將手收了回來,他微微皺著眉,又探了探脈,總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哪裏奇怪又說不同來。所以隻得作罷。
顧空梨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蘇恒醒對她照顧得很好,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人,如今也能照顧人照顧得這麼好了,他在顧空梨的身旁總是會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跟她說話,小心翼翼的朝她伸出手,甚至小心翼翼的替她蓋被子,生怕一會哪裏又會讓顧空梨不對勁。
在床上躺了七天之後她漸漸的也就恢複了過來,顧空梨隻字不再提孩子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以為她隻是遇了刺客。
蘇恒醒在喂她的藥,打量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阿…雲大人,那五個人你打算如何安置?”
“我之前不是在那北奧皇城外麵要了一個十裏荒郊嗎?在那裏我設立了一個研究機構,到時候讓他們過去,具體的我再去與他們商談就好,這幾日勞煩王爺照顧,現在臣已經沒什麼事了,王爺請回。”她語氣與態度變得越來越淡漠,蘇恒醒著急,卻不知應該如何去緩和這樣的關係,所以變得有些頹廢。
門口一道亮麗的身影竄了進來,霍辰歡天喜地的朝著顧空梨撲了過來,嚷嚷道:“相公,人家好想你呀,你怎麼了?”
顧空梨掃了眼蘇恒醒,理了理素白色的衣:“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霍辰一把拽起衣袖子,一副要跟人幹架的模樣。
蒼鷹來到門口,瞧著一進門就嘰嘰喳喳沒完的霍辰,一張臉頓時沉了,一伸手提著霍辰就扔了出去。
霍辰飛逗折了回來,一來二去的兩個人就打上了。
蘇恒醒想將她抱起來放在輪椅上,她拒絕了,態度生疏而禮貌:“多謝王爺,不過我已經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站起身,幾天沒下過床,一下床頭有些暈,蘇恒醒忙將她抱在懷裏,聲音有些沙啞:“阿梨,過去的讓它過去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我用皇後的儀仗用半壁江山來娶你,好不好?”
顧空梨猛的將他推開,她靠著床,微微喘氣,臉色沉冷無比:“在下雲飛揚,並不是什麼三王妃,三王爺自重!”
“阿梨!”蘇恒醒站在床頭,瞧著顧空梨一點點走出了他的視線,他的雙手在衣袖子下緊握成拳,臉色蒼白如紙。
顧空梨倚著門框瞧著那打作一團的兩個人招了招手:“好了,別鬧了。霍辰是我妻子,蒼鷹住手。”
蒼鷹猛的收了動作,瞪著顧空梨眨了眨眼:“你方才,說什麼?”
顧空梨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霍辰挽著顧空梨的胳膊,朝蒼鷹吐了吐舌頭:“哼我叫霍辰,嫁給相公之後就冠上了相公的姓,以後就叫雲霍辰了,你個小屁孩還想跟我搶相公不成?我告訴你,我相公是絕對看不上你這種死斷袖的。”要看上那也是該看上赫戰雲,阿呸,那人也有妻子了唉,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