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以命抵命?(2 / 2)

他甚至連名字都已經選好了的。

“可有…可有旁的法子?六月雪的解藥…本王或許知道該找誰了!勞你照看好她,本王去去就回來。”蘇恒醒轉身匆匆消失在月色裏,那站在床邊的華夙睨著床上貌色傾城的人,歎了歎氣。

小徒弟點亮了屋子裏所有的燈盞,捧著臉瞧著這床上的美人:“師父,你不是說不救男子嗎?怎麼還要救下他呀?不過他長得可真是好看得緊呢,唔,還有點像師父畫像裏的師母。”

“不是跟你說了,那不是師母。”華夙有些無奈的伸手掐了掐這小弟子那圓潤的臉,嘖嘖,撿回來的時候還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樣,這才兩個多月的時間,人就已經胖了不少了。

“師父,你畫了那麼多師母的畫像,為什麼又不承認呀?師母那麼好看,配上那叫什麼來著?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對,就是這句…哎呦,師父,徒兒說真的嘛。”她捂著被揍的腦袋,撇了撇嘴,一臉委屈的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瞧著華夙。

華夙將顧空梨抱了起來,吩咐道:“開暗道,她的體溫越來越低了,需以溫玉養著。”

“可是,那溫玉上不是還有個人躺著的嘛,師父…”她戳著手指,表情有些扭曲。

“無妨,那麼大的一塊溫玉床,養兩個人也不礙事。”他抬腿大步朝暗道走去,那暗道之中鑲嵌著幾顆螢珠,螢珠似夜明珠,但是其身是以螢光粉所做,光線也不如夜明珠亮得那麼純粹,穿過一道幽幽暗道進入了一間石室裏。

白止正坐在石室裏,她扒在玉床邊本是睡著的,聽見開石門的聲音就醒了,瞧見華夙懷裏衣著官袍的人有些詫異:“華夙叔叔,這位是?”

“白止,你將他挪一挪,讓她也躺上去。”他來不及解釋,朝白止點了點頭。

白止將自家師父挪開了些,看著他將這個貌色傾城的男人放在溫玉床上,又細細替她蓋了那玉俑被,眉宇皺得有些深:“華夙叔叔,她到底是誰?”這張臉,讓她第一眼就覺得親切。

“三王妃。白止,三王妃也遇上了棘手的事情。”他盯著顧空梨那張熟睡的臉,伸手摸著她的脈像,直到她的脈像略平穩了些才鬆了口氣。

白止的眉擰作一團:“她…她是三王妃?怎麼可能,三王妃的容貌不是這樣的,再說,她比三王妃還要高一些。”最主要的是,胸平的啊,一馬平川的那種平!

“易容之術你也不是沒有見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既然三王承認她是三王妃,她自然就是三王妃。”華夙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摸,手下的觸感告訴他,這是一張真正的臉。

“那…到底有多棘手?”白止瞧著顧空梨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擔憂。

“六月雪這種毒,有多久不曾重現江湖了?白止,你可曾記得,當年關於六月雪的那些往事?”他取了銀針,在顧空梨的臉上開始謹慎的下針,由於她的體質特殊,所以誰也不知道,那些毒對她到底會造成一個怎麼樣的影響,隻是如今看來,那影響好像正在往壞的那一個方向發展。

白止一聽見六月雪臉色瞬間就白了,她的身體輕顫了顫,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目光有些恐懼有些茫然:“六月雪…我記得師父的師父便是死於六月雪,那時師父的師父曾是天下第一人,可是那般強大的人中毒之後也隻活過了六個月,六月之後滿頭白發受盡折磨而亡,甚至至死的時候他都已經不記得所有的事情了。”

那是一種很可怕的毒,她曾經親眼看見六月雪將那個天下第一的門主給活活逼瘋、逼死。那一頭雪白的發還在她的眼前飄蕩著。

“可是,已經這麼多年了啊,快十年了吧?說不定解藥已經製出來了呢?叔叔,這毒是你邪醫門的門主做出來的,我們去找他,你是他的弟子,隻要你去求,說不定…說不定邪醫門的門主會將解藥交出來的。”白止繞至華夙的身旁,眸子裏泛著一抹異光,顧空梨這個人,她欠的不僅僅是一條命這麼簡單啊!

“他確實是我師父,不過,在我與師弟學成之日起就被他逐出師門了,邪醫門的規矩江湖中人皆是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