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公主瞧見她的時候被她的容貌征服了,怔怔的瞧著她,半響都沒回過神來,倒是四殿下,蘇懷宋,看著不靠譜,關鍵的時刻卻總能做出正確的事情來,隻是瞧著顧空梨總讓他覺得很熟悉。
顧空梨累了一天了,吃了些東西就準備去睡了,隻是她轉了一圈也沒有看見顧員外的身影,細細一問才知道,顧員外最近大賺了一筆,如今正在那帳房裏清帳本呢,顧空梨吩咐做了些宵夜,帶了去書房裏尋人。
一推開書房的門顧空梨才發現這顧員外簡直就是睡在錢堆裏,他坐在軟塌上,手裏拿著一本收本還在對著帳,但是他這身上四周卻又放滿了銀子,顧空梨麵容有些扭曲:“我說,顧員外,你是有多缺錢?所以才會睡在錢堆上。”
顧員外猛的扔了手裏的帳本站了起來,將她一把拉近身前細細看了看:“你說你在外頭這才幾天,又瘦了,回頭可得好好補一補,對了,我跟你說,今日正午,那太子殿下已經登基了,雖然說這登基的儀式少了,時間也趕了許多,但是太子殿下登基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可聽說了,今兒打三王一回府那新帝就命人將整個王府都給圍了,不僅僅是那,還有這狀元府都不曾放過。”
顧空梨心頭猛的一跳,她回來得太匆忙了,所以沒有細問,如今…
“皇帝不是蘇恒醒?為什麼?”
“那聖旨上可是白紙黑字的寫明白了的,說是順承天意,傳位太子,至於那個三王,就得了一個平陽王的稱號,你說三王戎馬也好十來年了,打從先皇後娘娘走了之後就開始加入戰場,怎麼如今卻隻得了一個平陽王的位置?”
顧空梨的臉色有些蒼白,她一拂衣袍,轉身就著月光朝著三王府而去,三王府戒備森嚴,顧空梨得白霜幫助,這才順利的進入了主院,蘇恒醒與獨孤星墨正坐在屋頂喝著酒,蘇恒醒乍一見顧空梨還有些懵,他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於是朝著顧空梨走了過去,將人一把抱在懷裏,垂眸輕喃:“阿梨,你沒事了,是不是?”
顧空梨朝著他曲膝一頂,在場的男人頓時都覺得疼,可是蘇恒醒卻癡癡的笑了:“阿梨不是做夢,當真是你,你已經沒事了?”
顧空梨抱著手臂,冷冷的瞧著他:“為什麼要放棄那個位置?蘇恒醒,你腦子被門夾了?那個位置是能夠隨便放棄的嗎?”
蘇恒醒聳了聳肩扯出一抹苦笑,眸底泛起一層黑色的霧氣,深不見底:“阿梨,那個位置,我不想要。”我隻想要你。僅此而已。
一旁的七殿下看得目瞪口呆:“唉唉唉,六哥這個人…跟三哥什麼關係?怎麼瞧著這說話不對勁啊?三嫂不是之前那個嗎?這個美過三嫂幾十倍的又是哪個啊?哦我記起來了,是那位文武狀元,雲大人!”
蘇木棉一拍巴掌,頓時記清楚了!
顧空梨回頭看了他一眼,側頭笑了笑:“七殿下,好久不見。”
蘇木棉有些受寵若驚,瞧著顧空梨那張傾世容顏眨了眨眼,有些呆的點了眯頭:“雲大人,我與你曾經見過嗎?”
顧空梨搖了搖頭,笑盈盈的道:“沒見過。既然三王爺執意如此,那麼下官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這便告辭了。”
獨孤星墨睨著顧空梨的臉,眉宇微微皺起。
於暗黑的夜色裏,一道身影破天而降,那黑衣人直奔六王而去,顧空梨幾乎是下意識出手,打開了那黑衣人的爪子,擋在了六王的跟前:“你好大的膽子,敢闖三王府!”這肯定的語氣如同自己是這個府坻裏的主人一般!
獨孤星墨有些詫異於她的身手,是真的很快,蘇恒醒站在顧空梨的身旁,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偏偏當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黑衣人身形高大,他的手上有一道劍痕,傷得很深,如今已經成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了,六王垂眸,望向別處。
“本王一介殘廢,如何配得起公子,公子還請回吧。”淡漠的語氣裏透著刻意的疏離,那黑衣男子露出一張刀削斧刻般的臉,一雙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六王,握劍的左手青筋暴起,顧空梨都在懷疑,如果六王再說錯一句,他是不是就能直接將六王弄死了。
“我已經退出了,你跟我走。”他惜字如金,扔下了這麼簡潔的一句話,卻讓六王怔了好久,閻羅閣,是這麼好退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