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夙收了手裏的銀針,朝蘇恒醒笑道:“那你不妨站起來試一試。既然是好藥,自當藥到病除。”
蘇恒醒有些震驚,他撐著椅子緩緩的站起來,由於很久沒有站起來過了,所以蘇恒醒隻撐了一小會兒又坐了下去:“什麼藥,竟然有如此功效?”
“你放心,肯定不是什麼害人的藥。”
蘇恒醒臉色微僵,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呢?雲飛揚呢?讓她來見朕!”
穀雨的目光有些複雜,站在蘇恒醒的身前擋下了那屋子外麵折進來的陽光:“皇上,那雲大人奉命去查糧食一案去了,還未…”
“朕要見她,現在,立刻,馬上!讓伏令司的人去找,朕今日天黑之前就要見到他!”蘇恒醒向近癲狂,他站起身來,瞪著華夙,眼光裏散發著濃烈的殺氣,這樣的殺氣被他狠狠的壓抑著,顧空梨垂眸,瞧著自己的肚子,好一會才朝白霜小聲道:“你去,將我的官袍取來。”
顧空梨這屋子裏麵本來就放著很多的胭脂水粉,她隨便化一個淡妝應該就能敷衍過去了,畢竟蘇恒醒這個時候眼睛還不大好,嗯,還是可以騙一騙的。
白霜轉身去取衣服,為了以防萬一,所以白霜總是將顧空梨必要的東西都隨身帶著,顧空梨的肚子如今月近八個月了,這束腰帶的用處也不大了,她抱上了官袍,瞧著自個的身形轉了一圈,嗯,還行,還能看。
“白霜,腰,再收一下,我一低頭都看不見腳下的路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往臉上又抹了些胭脂,讓臉色變得好了許多。
白霜怕傷著那兩孩子,所以沒敢用力去給她束腰,兩人人一番打扮匆匆去了這宮外邊。
由於閑著沒事幹,又不能讓他們太快的找到,所以顧空梨打算在外頭轉一圈再回去,結果經過了鳳玄姬所居住的鳳宮,顧空梨瞧著那皇後才能居住的鳳宮撇了撇嘴,切,鳳宮算什麼。
此時鳳玄姬原本正在午睡,一道暗影卻來到了這華麗的玉床邊,她猛的驚醒,瞪著這黑衣人嚇得臉色一白:“你!你怎麼敢!這裏可是皇宮,若是被發現,到時候我可就被你害慘了!”
那黑衣人將一個瓶子扔在她的枕邊扯了唇角冷笑:“我可不是來害你的,我是來助你的。”
“這是什麼?”她捏著這水一般清透的瓶子,瓶子裏麵裝的就像水一樣,無味,色透明。
“情蠱,一人飲一半,若是誰飲了,便須與那人結成連理,不過,若是他的心裏一旦愛上另一個人,那麼,必受萬蠱嗜心之痛。助你的,本尊已經做到了,不要忘記你應該做的。”黑衣人轉身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他將一個顆藥丸扔在她的枕頭邊:“饒是她天賦異稟,也擋不了這紅顏碎的毒性,不要再讓我失望,否則,後果你應該知道。”
他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在這青天白日的寢殿裏,鳳玄姬捏著那顆藥,背後出了一層冷汗,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她以前問過,後來不敢再問。那些毒,那些藥,甚至於那些手段,她沒有哪一項是比得過的。
她將藥與瓶子一並藏進了衣袖子裏,心裏滿是期待,原來,讓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是如此簡單,如此令人愉悅。
她朝外麵喚了一句:“進來,將那參茶端上來,本妃要親自調一杯去看皇上。”
秋實將茶盞端了進來,瞧著她泡茶的模樣笑盈盈的奉承:“娘娘,您這份心意皇上一定會感動的,近日皇上不是召見娘娘了嗎?許娘娘的心願也快成了。”
她的心願?她的心願是什麼?她要光複北晉。對於一個不愛她的人來說,她也沒有什麼好舍不得的了,既然皇兄不曾做到,那麼那剩下的就由她來辦吧。
鳳玄姬合了茶盞,微眯了眯眸子:“走,去看看皇上。”
顧空梨遠遠的就見鳳玄姬走了出來,在她的身後跟著一大拔人,那些扶寶貝一樣的將她扶了出來,又扶著她上了轎子,這才浩浩蕩蕩的走了,顧空梨躲在暗處,扯了扯白霜的衣袍:“她這是做什麼?去正乾宮?”
“大人,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一定要趕在她前麵!”白霜覺得一旦這個女人進去了,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你去燒了這鳳宮,我去正乾宮。”顧空梨兵分兩路,一路上那點小輕功可謂是使到了極致,終於趕到了那正乾宮的宮門口,穀雨在門口有些急,見她終於來了鬆了一口氣:“快進去,皇上已經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