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免教生死作相思(1 / 2)

“唉,你可算是回來了,那個破皇宮你怎麼呆這麼久,沒事吧?”顧錢領著人往屋裏走,跟在顧錢身後的那些人紛紛跟了上來,顧空梨的肚子有點小顯了,盡管用了束腰帶,還是讓人覺得怪怪的,畢竟她也不胖,突然多出一個小啤酒肚出來,確實是怪得很。

“顧員外,這兩天你將府裏收拾一下,咱們,告老還鄉。”不稀罕就不稀罕,真以為她有多看重蘇恒醒不成。

顧員外可高興壞了:“好好好,我馬上差人去辦,咱們就去海邊,去東海那邊的臨月城,那裏可是個好地方,我與你娘親就是在那裏認識的。白霜,照顧好她,我去清點東西。”

顧空梨瞧著這風風火火的顧員外心裏暖暖的,她轉身回了屋子裏,吃了些東西草草睡下了。

獨孤星墨這些日子一直住在狀元府,如今夜深了,顧空梨回來的消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冰清將這個消息告訴他之後他就一直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目光有些複雜。他手裏的棋子已經下得全部亂了,窗外開始下起了雨來,夏季的雨總落得轟轟烈烈,仿佛要將這一整個季節的熱氣都掩蓋過去一般。

他趁著夜色來到了顧空梨的房間,顧空梨已經熟睡了,白霜站在床前,防備的瞧著他,他伸出手,緩緩的將麵具取了下來,白霜瞪著那張臉心頭猛的跳了跳,貌比潘安,公子世無雙大約就是這個意思。她瞧著獨孤星墨很容易想到高高在上的流雲,那清淺的氣質,宛如謫仙,讓人挪不開目光。

獨孤星墨伸手將她的被子朝上拉了拉,顧空梨睡得不安穩,她的臉上滲了一層薄薄的汗,整個人痛苦的糾作一團,獨孤星墨扣著她的脈像,微擰了擰眉:“她…可用過什麼東西?”

“隻是吃了一碗陽春麵,大人怎麼了?”白霜見顧空梨已經痛苦得蜷縮了起來頓時心頭猛的窒。

獨孤星墨扯了身上的玉佩掛在顧空梨的肚子上,那玉緩緩的變成了深黑色,他擰眉朝白霜沉聲道:“快,去皇宮找華夙,或許還有一救。”

“好,我這就去。”白霜瞪著那被子上浸出來的一團血整個人的心猛的糾了起來,他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去了皇宮。

隻是沒想到來蘇恒醒也一並來了,華夙一進房間就將所有人都趕了出來,所以呆在那床邊的就隻有阿職與華夙兩個人,顧空梨疼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死死的拽住阿職的手問:“阿默…阿默還有多久才好?”

“姐姐,你別想著皇上了,你自己的身體要緊!”

“孩子…孩子是不是取血過多出了問題了?我肚子疼…疼得很。”顧空梨這樣的人,就算是挨上一刀也不會喊一句疼,可是如今卻躺在床上,發型淩亂的喃喃著疼。

華夙施了針,將顧空梨的身體壓製住,阿職被那染了一床血的樣子給嚇哭了,她死死的握著顧空梨的手腕,心如刀割:“姐姐,你不要擔心這些了,姐姐你一定會沒事的。不疼,不疼啊。”

顧空梨咬著牙,硬撐著沒發出聲音來,隻是嘴裏已經咬得牙都出了血。

外頭產婆匆匆擠了進來,蘇恒醒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差眯摔倒,他糾著獨孤星墨的衣襟,冷聲質問:“怎麼回事!”

獨孤星墨慢條斯理的將他的手掰開,那銀色的麵具在燈火通明的光線下顯得有些寒涼,他緩緩開口:“有人算計她,那個人是誰,想必你比誰都清楚。是也不是?”

蘇恒醒猛的鬆了獨孤星墨的衣襟,他退了兩步,穀雨站在他的身後扶了他一把,擰著眉沉聲道:“皇上!保重身體。”

白霜氣不過,一把將穀雨推開,斥罵道:“保什麼身體?蘇恒醒,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是我當初瞎了眼才會認你這種人當主子,你知道你的毒為什麼恢複得這麼快,那是因為她在用自己的血來救你,每天三次,每次都要挨上幾十刀,你知道幾十刀切在同一個地方的痛苦嗎?你什麼都不知道,現在你在這裏裝什麼深沉!”

蘇恒醒猛的抬起頭來,詫異的瞪著她:“你…你說…”

“我就說了,怎麼著?她怕以後會出事,所以每天都提前將血多取一些,你看見過她頭暈得在床上躺兩天吃無數的藥才會恢複過來的樣子嗎?你見過她連走路都需要人扶的樣子嗎?可是她不喊疼,她從來都不喊疼,你呢?明明好好的活著,硬是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告訴你,那兩個孩子要是保不住,你就是個大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