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南晉當將軍。”然後領著她的鐵騎踏平這蘇恒醒的國!
“不成不成!你好好的你當什麼將軍,空梨,你也不是孩子了,不可再如此義氣用事,你聽爹的,咱們將顧府裏的銀錢收一收,然後尋一個好山好水的地方,在那裏買一個大房子,然後就在那裏住下來,日後那些旁的東西你就不要再想了,安安生生的過日子,算爹求你了!”
顧員外的頭發都愁白了,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如今卻怕自家女兒再受到傷害,受不了再看顧空梨痛苦一次的樣子了。
顧空梨垂眸,瞧著那一本帳本,小聲道:“我不愛他,我隻想踏平西鳳。”
“踏平西鳳之後呢?一把火燒了北奧皇城之後呢?你又能得到些什麼?爹爹已經老了,失去了你娘親,爹爹已經沒有勇氣再失去你了,空梨,聽話,待過幾日,咱們就搬出北奧皇城,爹會給你尋一處好見好山好水,然後咱們就呆在那裏,不要理會這些俗事。”
顧空梨差點笑出聲來:“顧員外,你這是要出家啊?還不理俗事?”她的眼眶是熱的,以前她總感覺不到親情是什麼,可是如今她才發現,親情就是後盾,是港灣,當你茫迷的時候,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那裏就是你的引路燈,以及歸宿。
顧空梨垂眸,思量了半響,搖了搖頭:“顧員外,我可以不去西鳳當將軍,但是我一定要做些什麼,你將顧府的東西收拾收拾吧,該散了的人也讓他們散了,錢就多給一點,別那麼摳,這個年代他們也不容易,讓他們有點小本錢回去做個小生意吧。願意留下來的,就跟我走。”
“走?走去哪裏?”顧員外還沒反應過來。
“當,土匪!”顧空梨回眸一笑,給了顧員外一個明媚得跟最光似的笑臉,轉身回了她的院子。
顧錢側頭想了想,還有此不解:“什麼土匪?白霜,她剛剛說的什麼?”
白霜垂眸,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小姐說要去當土匪。”
顧錢眨了眨眼:“什麼?”
“小姐說要去當土匪。”白霜轉身也走了,留下顧錢站在原地抱著一堆帳本風中淩亂。
顧空梨要退獨孤星墨的婚禮,對於獨孤星墨來說,雖是意料之中,卻也沒想到顧空梨會在這個時候反口,顧空梨與他站在那十裏荷塘前,荷塘裏的荷花已經開得隻剩下了最後了一季了,那花香隨著輕風送來,讓人很舒坦,顧空梨坐在椅子上,瞧著那一片荷塘笑得很開懷:“我可不是去當什麼土匪,我要去海洋保護大使,你要明白,我是一個正派人物,怎麼可能去做那些反派才會做的事情??”
獨孤星墨垂眸瞧著這躺得相當大氣的人哭笑不得:“小梨,即便你不願嫁我,那大婚,也已經停不下來了。”
“你是皇帝,還不能讓手下聽話了不成?哥們,別逗了,老子也是過來人。”以前她在部隊的時候,一就是一,二主是二,哪裏來的這麼多花花腸子,得虧她去執行了那麼多次任務,要不然還不得虧死。
顧空梨曲指,輕輕叩著桌麵,思緒萬千,她是一個軍醫,如今穿越過來所做的事情卻跟軍醫沒有什麼幹係了。
顧空梨垂眸,瞧著手中的杯盞,杯盞很好看,是白玉的,也不知道那顧員外是怎麼了,這樣的杯子竟也舍得拿出來用了。
顧空梨將那杯子順手扔進了池塘裏,朝獨孤星墨笑得人畜無害:“那到時候要是娶一頂空轎子回去多丟人?要不然,我替你在這北奧皇城裏物色個姑娘?”
獨孤星墨抬眸,望向那天邊雲卷雲舒的雲朵:“除卻巫山非雲也,不過,小梨,那兩條命你倒是大方,如此輕易的便放過了。”
屋簷的鈴當在叮當作響,荷塘裏一池的花花綠綠隨風搖曳,顧空梨的神色有些冷,她瞧著白獨孤星墨,微眯了眯眼:“南晉陛下,你這麼三番五次的挑起我的恨意,又想做什麼?借我的手來打跨西鳳?我告訴你,我這個人,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利用。”
“小梨,難道午夜夢回的時候你不曾聽見那孩子的啼哭聲?不恨,那就是愛了?你還愛他。”
“不愛!”顧空梨脫口而出,不愛了,有什麼可愛的。
“那麼三日之後西鳳皇帝的登基大典,就是你我大婚之時,你放心,我必以鐵軍來為你開嫁道。朕的半個江山都是你的。”他就像是一個人販子,一步一步的設陷阱,一點一點的將顧空梨帶入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