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猛的扣上了她的脖子,眉眼間殺氣淩人:“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我可是玄妃!”她瞪著顧空梨,顧空梨的力道越來越大,掐得她一張臉漲得通紅,她慌亂之中扯了頭上的釵子朝著顧空梨的心口狠狠的紮了下,顧空梨悶哼了一聲,順手將她甩進了那水池子裏,她不會遊泳,於是開始在水池子裏瞎撲騰,那些看見的宮人紛紛奔上前來,顧空梨遠遠的就見蘇恒醒大步而來,她一伸手將那釵子拔了出來,她的心口被血潤濕了。
蘇恒醒與她擦肩而過,她手中的釵子哐當一聲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顧空梨險些跌進了那池塘裏,獨孤星墨扶了她一把,將她順手帶進了懷裏。
有宮女指著那鳳玄姬的肚子尖叫出聲:“娘娘,娘娘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
顧空梨心頭一跳,冷著一張臉瞧著那瑟瑟發抖的鳳玄姬,她死死的扣著蘇恒醒的手,蒼白的臉上寫滿了驚慌:“皇上,皇上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蘇恒醒將她抱了起來,直奔後院而去,全程將顧空梨無視了個徹底,顧空梨垂眸,瞧著自己的手指小聲喃喃道:“那孩子,若是能保住,白霜,你就去幫個忙,她害了我的,我也不會放過她的。”她已經查得很清楚了,那孩子之所以會沒有,是因為她喝了什麼東西,可是,她什麼也沒有喝過,唯一的一杯酒就是鳳玄姬給她的!
蘇木棉在一旁豎起了大拇指:“三嫂…哦不,你看我這嘴,顧小姐,你這一手玩得厲害,嘖嘖,我早就看那個女人不爽了,偷偷告訴你,那個孩子也許根本就不是三哥的,嘖嘖,要知道,有一次我路過那個宮殿的時候,還看見她跟一個侍衛…不信你問穀雨,穀雨也知道。不過他有沒有告訴三哥那我就不知道了。”
蘇木棉曾經對顧空梨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當一個將軍,將來保家衛國,他要做一個與眾不同的將軍,風流倜儻流浪花叢。
顧空梨扯了扯嘴角:“天不早了,我們回去了。”
“唉,三…顧小姐咱們順路啊,要不然你捎我一估?”蘇木棉一直將顧空梨奉為女神,如今女神就要被豬給拱了,他還不得好好看看這頭豬配不配得上自家女神嗎?!
蘇木棉神神叨叨的將顧空梨拽到了一邊,小聲道:“空梨,我告訴你,這個男人如何,看他的酒品就知道了,像我三哥那種一喝酒就滿嘴都是阿梨的,那就是好男人,明天我就找他喝酒去。”
顧空梨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忽的笑了:“蘇木棉,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他,要不然老子弄死你!走了。”她穿著女裝都擋不住那淩人的氣質,蘇木棉突然有些慌。
“唉,我說,你以後不會跟著南晉打西鳳吧?”沒想到後來蘇木棉竟然一語成讖!
顧空梨挑了挑眉,跟著獨孤星墨上了那華貴的馬車,蘇木棉這貨臉皮很厚,也跟著擠了進來,笑眯眯的瞧著她:“我就是順個路,你看,四哥和四嫂也挺順路的。”在所有的兄弟姐妹裏好像蘇恒醒與這些人的關係都不錯,倒是那蘇政華,怎麼就倒黴成那個樣子?別說皇位了,關鍵的時刻這些人沒有去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顧空梨坐在馬車裏,雙拳緊握,忽的笑了:“你們什麼時候有動靜?”
“什麼動靜?”蘇懷宋愣了愣,卻見玲瓏臉色一紅,摸了摸肚子,一臉嬌羞:“這個,急不來的啊,你看木棉這麼多年了都還沒有大婚。
馬車外麵是一個燈火闌珊的世界,人來人往,顧空梨卻覺得心裏格外的空,空蕩蕩的好像還能聽見孩子們啼哭的回音,墨色的夜在頭頂攏罩著一切,皇宮裏蘇恒醒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那端出來的一盆一盆的血水,臉色很冷。
穀雨站在蘇恒醒的身旁,聽著那裏麵痛苦的聲音,微皺著眉:“皇上,若是這個時候出手,她或許還能招出來。”
蘇恒醒一腳將門踹開,有人慌慌張張的擋在了門口:“皇上,這裏麵汙穢,您還是速速出去吧。”
“都滾出去。”蘇恒醒眯了眯眸子,那跟在鳳玄姬身旁的秋實跪了下來,扯著蘇恒醒的衣袍,哭得一把涕一把眼淚,這宮裏素色的紗簾被秋天的風拂起,那躺在床上痛苦低喃的聲音聽得格外的清楚。
蘇恒醒一腳將秋實踹開,穀雨將所有的人都喚了出去,掃了眼那站在床前的蘇恒醒,一抬頭便將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