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瞪著他:“說人話,別發表情,看不懂。”

“寬衣,你家公子我,要睡覺了。”蘇恒醒挑了挑眉,笑得好不浪、蕩。

顧空梨咬牙切齒:“我有說要當女仆嗎?”

“那你是想做少夫人了?倒也可,乖,將合離書交出來。”蘇恒醒將她拉進懷裏,那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顧空梨的鼻頭,讓她的鼻子有些泛酸,她退了一步,撞上了那雕有玉蘭花的檀木椅子,她的腰啊!

“張開雙手!我給你寬!衣!”顧空梨寬衣的動作簡單粗暴,刷的一下就扯了好幾件下來,幸好屋子裏麵還有碳火,要不然,估計就她那先快後慢的速度,蘇恒醒不凍著才怪。

他倒也不著急,饒有興趣的低頭瞧著顧空梨那張認真的小臉,眸底笑意盈盈。

顧空梨解扣子扣不開,幹脆一手就撕了,刺啦一聲,那走進來服侍蘇恒醒的侍女目瞪口呆,顧空梨這才發現她的動作…很不雅。她忙從蘇恒醒的身上跳了下來,無辜的擺了擺手:“我什麼也沒做…啊。”

那姑娘已經將東西放下,然後風一樣的走了,留下顧空梨站在原地風中淩亂。

蘇恒醒躺在床上,瞧著這已經撕壞了的裏衣,優雅的擺出一個迷人的姿勢,顧空梨憂鬱的回頭就看見蘇恒醒露出八塊腹肌以及一雙精實修長的雙腿姿態繚人的瞧著她,那眼中的春色,已經熱得足以融化整個冬天了,她抹了一把臉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蘇恒醒,你能不能不要玩我!”

“怎麼說本公子玩你呢?你將本公子的衣服更壞了,難道不應該重新拿一件過來?你這更衣的技術,有待提高啊。”

顧空梨瞪了眼躺在床上玉、體、橫、陳的人弄死他的心都有了,讓你得瑟,讓你先得瑟兩天,過兩天再讓你看看姑奶奶的厲害!

她尋了新的衣服來替蘇恒醒換,蘇恒醒倒是配合,隻不過偶爾吃點豆腐是少不了的。

剛給他低頭係好腰帶,顧空梨臉色一沉:“你手擺在哪裏?!”

蘇恒醒收回擱在臀上的手,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本公子扔正人君子,小婢女,你這話可說得不大對啊。”

“對你大爺!滾去洗臉睡覺。”顧空梨一腔怒火隨風張揚。

其實無論什麼樣的一種方式呆在一起,隻要能夠在一起,便是一種幸福了。

顧空梨垂眸,她如今已經二十了,離她回去的日子也就隻有五六年的樣子了,或許差一點,頂多也就撐到二十四歲,顧空梨想,她是不是應該要提早替那兩個可愛的孩子尋一個讓她放心的後媽?或許隻有這樣,分別的時候一切才不會是顯得那麼悲傷,那麼微不足道。

蘇恒醒躺在床上,見她發怔,一伸手將她拖回了床上,他那大手大腳一伸過來,直接將顧空梨給鎮壓了:“睡覺。”

“我穿這麼多衣服,你想熱死我是不是!”顧空梨不斷的掙紮,蘇恒醒卻已經開始進入夢香了。

他低聲喃喃道:“阿梨別鬧,我為了趕回來好幾天沒睡覺了。你就陪我睡一覺就好,蓋著被子…”

顧空梨睨著他風塵仆仆的臉,一顆心忽的就軟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呆在蘇恒醒的懷裏,兩個人交頸而眠,熟熟的睡了過去。

顧空梨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站在一株銀杏樹下,她在打著杏子,顧空梨還一直記得,那個時候她手裏拿著一個釣魚稈在打銀杏子,那是她爸爸最愛的一根釣魚杆,可是她爸爸已經很久沒有回來用過了,她模糊裏聽見有人問,她怎麼會在這裏,她四下回顧,看見個穿古風裝的少年。

那少年她認識,就是後來的納蘭思明。

那個時候她說的什麼話她都已經不記得了,但是顧空梨真真實實的記得了,她確實與納蘭思明以一種很詭異的形式見過一麵!

那個時候的她還與納蘭思明分享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其實中就包括開車這一項,不過兩個人並沒有交淡多久,顧空梨漸漸的就發現眼前的少年就這麼消失了,那個時候的顧空梨很信科學,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看見外星人了,她甚至好長的段時間都將曆史書裏衣著古裝的那些人物給看作是外星人,那個時候連老師都覺得這孩子肯定是瘋了,滿嘴的胡話。

也就是那個時候她爸爸終於被請到了學校裏,暴揍一頓不說,她還負重跑三十公裏,六個五公裏,跑下來她小命都廢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