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梨一伸手就將蘇恒醒給撩到了地上,她朝少年伸出手,笑盈盈的道:“來,兒子,咱們睡覺去。”
蘇恒醒站在後頭,瞧著那母子兩風中淩亂,他覺得他有必要將他那寶貝女兒從神殿裏召回來,讓她將那精明的小子帶走,別防礙了他們夫妻美美的夫妻生活!
顧空梨帶著少年回了寢殿之後順手就吩咐人將大殿的門給關上了,蘇恒醒站在門口,盯了那雕花精致的大殿門許久,最後咬牙切齒得恨不能撓門,將他關在門外是幾個意思?
一旁守夜的侍女們抿著唇憋著笑,對於蘇恒醒的男寵身份有些改觀。
顧空梨與少年一入了這大殿裏瞬間就涼快了,窗外的蟬聲此起彼伏沒完沒了,兩個人洗了澡躺在床上,小少年躺在顧空梨的懷裏,他睡相很好,整個人像一條筆直的線一樣,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安靜而乖順的模樣。
夜色將整個宮殿都吞沒其中,顧空梨掐指算著時間,待少年睡得熟了她才偷偷起身,在案幾上寫了一封信,然後匆匆去收拾了幾件衣服以衣一些值錢的小東西,然後背著包袱出了門,臨去前又折了回來,她坐在床邊,俯身在少年的額頭上親了親,轉身推開窗跑了出去。
她的身影很快,像風一樣的穿梭在悶熱的黑夜裏,海風腥鹹的味道無孔不入,她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海邊,海邊已經有船在候著了,見顧空梨握著一顆夜明珠大步而來那些人便派了小船前來接應她。
顧空梨登上了小船,一隻大手突然將她扣住,那人直接將她扯進了懷裏,蘇恒醒的力道很大,大得仿佛要將她卡進骨頭裏一般,他啞著嗓音,臉色有些沉:“你要去哪裏?嗯?”
“我…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顧空梨一抬頭就看見少年穿著睡衣站在不遠處,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他動了動唇角,最終所有說出的話都卡回了喉嚨裏。
“去哪裏?辦什麼事?顧空梨發,你把我當作什麼了!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是不是?你要如何便如何是不是?我蘇恒醒就如此無能?如此令人不信任?”他恨不能掐死這家夥,為什麼就不能夠相信他一些?非要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嗎?
“你沒有資格來管我!蘇恒醒,我這麼跟你說吧,跟你合離的時候我還慶幸終於可以擺脫你了,所以你就不要再來煩我了,你不當皇帝,難道也不讓我當皇帝嗎?請你不要把你的無能加諸在我的身上!玄雲,你要永遠都記著,你姓蘇!不是真的姓顧,他才是你應該跟隨的人,而不是我。”
顧空梨甩開蘇恒醒的手,她上了小船,最後坐上了大船,她在蘇恒醒的視線裏變得越來越小。
顧空梨站在甲板上,眼睜睜的瞧著蘇恒醒從岸邊下了水,他朝著顧空梨遊了過來,好在是夏天,海水並不冷。
顧玄雲站在岸邊,糯糯的喚她娘親,她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黑森林那種地方,是很危險的,顧空梨不想讓他們跟著她一起去,她是要去還一個人情,或者是一條命的,所以她隻能活著回來,一定要活著回來!
從這裏到黑森林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顧空梨轉身進了船艙裏麵,蘇恒醒泡在水裏,瞪著那輛船越行越遠,他在水中起起伏伏,直到那少年也要下水,蘇恒醒才上了岸。
他抹了一把臉,臉色有些陰沉的罵道:“真是個蠢女人,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有什麼好的,你不是想要自由嗎…本王如今是攝政王,什麼樣的自由沒有…。”
顧玄雲呆呆的站在岸邊,蘇恒醒一把將他勞進了懷裏,不少年被他的衣服給濡濕了,蘇恒醒大手一揮,冷笑道:“她當她的皇後去吧,本王明日便離開這裏,小子,要不要跟著本王一起去過痛快的人生!”
“爹地,娘親她…一定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什麼樣的人?你是在說本王眼瞎嗎!小子,本王告訴你,她這種女人,本王見得多了!走,本王今夜就帶你去見識見隻!”蘇恒醒抱著少年跑進了這皇島一家最熱鬧的花樓,花樓裏的人見了這兩個絕代風華的人瞬間就撲了上來,蘇恒醒悶沉著一張臉坐在雅閣裏喝酒,一旁的姑娘戰戰兢兢的替他倒酒。
“這是您兒子吧?您兒子真可愛。”倒酒的女人哆嗦著瞧了眼眼神寒冽的少年,這三更半夜領著兒子來逛花樓的,還真是少見,不,簡直獨此一家!
蘇恒醒抬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廢話不是我兒子難不成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