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顧空梨的船出了問題,這船隻剛剛駛了海中央,一群海盜就將這船圍了起來,顧空梨站在甲板上,冷眼瞧著那船對麵五胖三粗還黑得跟碳似的老大,那老大瞪著顧空梨,笑得春光燦爛:“呦,想不到不劫到了一位美人,嘖嘖嘖來人呐!給老子把這小娘們帶過來,把船開到咱們的海域裏去!”
顧空梨挑了挑眉,身旁的人擰眉瞪著那人:“你可知這是從哪裏駛出來的船,你好大的膽子,敢膽阻擋!”
“老子管你是誰的船,這個女人,這些船,這船上的一切,老子要定了!快點,都給老子老實點,要不然,老子就撞了你這船!”一艘戰艦停在不遠處,看那駕駛,是想將這船撞成兩半了!
“想要我?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顧空梨垂眸,彈了彈衣擺,再抬頭時那張傾城絕豔的臉越發的魅惑人心,那黑老大看得心癢難耐:“好好好,今日老子就讓你看看老子的本事,動手!”
“老…老大,不好了不好了,那個青龍幫的人來了,這裏可是他們的海域,咱們…咱們要不還是避一避吧?”
“避什麼避!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有什麼可避的!哼,當年她家那口子還得倚著我黑幫賞口飯吃,今兒這船我是要定了!”黑老大朝著身旁的人踹了一腳,瞧著顧空梨的視線笑得跟發、春似的。
顧空梨坐在椅子上,瞧著對麵的人一臉淡然,幾隻船遠遠的使了過來將這些船圍在了其中,遠遠的顧空梨隻見一個衣著豔紅的女人站在甲板上,那海風與朝陽在她的身後成了一種陪襯,一頭烏黑的發她高高的束起,身後綁著些細小的辮子,衣服極其修身方便,那張已經上了些年歲的臉依舊可以看見曾經的風韻,隻是可惜,那張臉的另一半有一道恨深的疤痕,她沒有擋那道疤痕,所以傷口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暴露在了顧空梨的眼中。
“黑老大,在我的領海對我貴客動手,似有不妥吧?”裂裂海風吹著她的衣袍,她的衣服布料很風,強勁的海風吹得烈烈作響,一個少年從她的身後走了出來,瞧著顧空梨遠遠的揮手:“姐姐,姐姐是我呀,姐姐你還記得嗎?”
…
那少年生就一張娃娃臉,十二三歲的模樣,光著上半身,身體很瘦,那胸前排骨在陽光下看得極其顯眼,那瘦弱的胳膊正在朝顧空梨揮著,顧空梨真怕他會將自己的手給揮折了。
“姐姐,是我呀,那個時候是你救了我呢,是顧員外給了我銀子派人送我回來的,姐姐,你不記得我了?那個時候你還在極樂坊喝酒呢,我就坐在你旁邊啊。”少年越抹越黑,顧空梨麵容有些扭曲的點了點頭。
“哦,記得了。”
“姐姐,你別怕,我這就來救你!以前是你保護我,現在換我來保護你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交出去的,對吧?娘親。”少年側頭去看這衣著紅豔的女人,這女人赤著胳膊,她的胳膊上紋著一條青龍,在她們的戰船上的帆布上也紋有一條巨大的青龍。
那黑幫老大與這青龍青的麵對麵,胖胖的黑老大臉上掛著假笑:“弟妹,我也就是過海來人點事兒,哥與這女人可有不小的恩怨呐,弟妹不會不讓哥把這恩怨給了一了吧?”
碧藍的海在船邊拍出浪花兒,腥鹹的海風迎麵吹拂著,顧空梨的身旁還有一個侍從打著傘,她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手裏端著一杯咖啡喝得優雅致極。
那紅衣女人彈了彈衣袍,手裏緊握著一條赤紅的鞭子:“黑老大,我夫君當年是怎麼死的,你比我更清楚,這弟妹二字,你還是別叫了,老娘擔當不起!再者,每五年兩方海域就會有一次大比試,你要有是本事,就在那一次比試裏光明正在的將這片海域贏回去,否則,別說是大船了,就是一隻蝦,我青龍幫也絕不相讓!黑老大還是回去吧。”
“你,弟妹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與相公也算是拜把子的弟兄,其實細說起來,你我還算是一家人,如今卻真的要因為一個女人而撕破臉嗎?弟妹,這四年多來,哪一次我黑老大不是對你青龍幫百般照顧?那一次敵幫的人想並你青龍幫,我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如今你來說這樣的話,實在傷了我的心呐!”他捂著心,一副難受至極的模樣,那肥頭油腦的模樣,一張臉稍微皺一皺臉上的表情都擠到一塊兒去了,連個眼睛都看得不大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