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值本王全部家當,包括這條命,怎麼樣?阿梨可以取走?”他將顧空梨壓在水裏,顧空梨衣衫單薄,對麵的人那熾熱的溫度緊緊的貼著她的,讓她有些口幹舌燥。
蓮姨與小小顧躲在門外,小小顧有些狐疑的蓮姨:“奶奶,為什麼要讓他們在一個桶裏洗啊?他們好像打起來啦。我看見爹爹把娘親拽下水了呢。”小小顧當真是為了這夫妻兩操碎了心,偏偏這夫妻兩各懷心思,壓根沒將這小娃娃的高超智商放在眼裏!
“呃,節約用水嘛,你也知道這海水不能喝的,咱們可都不常洗澡,所以他們這個…要節約用水,一個水桶裏洗也沒什麼不好的。”蓮姨抹了一把汗,那不叫打架了,那叫打情罵俏了寶貝兒。
“哦,那我給他們加點料。”小小顧估計生來就是坑爹的,她從包裏摸出一包粉沫,沾在管子上戳了一些,然後透過窗口將粉沫吹了進去。
“唉,你吹的什麼?”蓮姨瞧著這五歲大的小娃娃,看她利落的動作隻覺得心驚膽顫的。也不知道裏麵那兩位有沒有事。
蘇恒醒原本是蓄勢待發了,誰料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整個人就開始疲憊了起來,低頭一看懷裏的顧空梨,她已經閉著眼睛睡過去了,無奈之下蘇恒醒隻得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顧空梨抱出了浴桶,去了顧空梨的房間,順便替她蓋上了被子,折騰完了之後蘇恒醒也累得倒頭就睡。
睡之前還在想,為什麼關鍵時刻他會犯困啊!!!
站在門口的小小顧笑嗬嗬的瞧著蓮姨,一副我最聰明坐等表揚的表情:“我加了催眠粉呐,用了這個粉之後隻要聞到香味,一小會兒就會睡過去的,你看,爹爹抱著娘親回房睡覺覺了哦,是不是很好呀。”
“…好。小小顧做得對,走,咱們上甲板上去,去送一送那些叔叔們好不好?”蓮姨眼眶泛紅,聲音有些抖,小小顧乖巧的點頭應下了,用天真而純亮的眼睛瞧著蓮姨,小聲的問:“奶奶,那些叔叔都去天上了嗎?娘親說,如果一個人不跟你說話了,那它就是在天上了。你可以跟天上的雲說話哦。”
蓮姨將小小顧帶到了主船的甲板上,所有的船隻都將副船圍在其中,隔得遠遠的。
隨著那一起點火,那船瞬間火光大勝,所有的人都凝著那船沉默了下來,那船隻不是時發出細碎的暴破聲,有人站在別的船隻前,凝著那大火傾天的船隻哭聲悲徹。
衝天的火光與海麵形成了一道火紅色的倒影,鯊魚被這火光給嚇跑了,水麵的波紋還在不停的蕩漾著,那大船燒了足足五個小時,最後船隻徹底的沉入了大海裏,原本是實行海葬的,隻是如今這麼多的人,一次性海葬很繁瑣,加上這些屍體不可久存,也許還存在著一定的疾病,所以沒有人敢舉行海葬。
夜色在衝天的火光中緩緩的壓了下來,那比賽的賽船已經開始布置了,師爺站在蓮姨的身旁,負手而立,凝著那一片火海,淡道:“凶手終究是為人還是因為旁的什麼原因,明日便可見真相。”
“成示,若是明日戰敗,隻怕青龍幫就不保了,到時候我暗中派人送你上岸,你可去建功立業,跟在我青龍幫裏,確實是委屈你了。”在這蓮姨的心目中,成示師爺就好比鳳雛先生一樣的存在,若是呆在一個土匪窩窩裏,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在浪費一個人才。
“我既加入青龍幫,自當與青龍幫生死與共,是輸是贏,青龍幫他黑老大都搶不走,你放心便是。”成示負手而立,他在這船上呆得久了,臉色泛黃,身形越發的削瘦,他暈船得很,克製了這麼多年如今才總算好一些,曾經她也有過將他送回岸的念頭,可是每一次都被他回絕了,二來,這青龍幫孤兒寡母的,也確實需要一位智囊師爺在。
“奶奶,他們為什麼往海裏放小船啊?我能放兩個嗎?”小小顧瞧著那飄在海麵上的河燈,頗感興趣,畢竟這放河燈的規矩是這邊才有的,在皇島,火化灑大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去吧,小心著些,可別掉海裏去了。”她垂眸輕笑,伸手摸了摸小小顧柔軟的頭發,瞧著她歡天喜地的跑去放河燈去了。
少年臉色蒼白的從船艙裏走了出來,他還活在之前那毒蟲子的陰影裏呢,這會兒一看見那擺滿了河燈的海麵,頓時又覺得胃裏一陣翻湧,跑到一半的小小顧又跑了回來,眨巴著眼笑眯眯的瞧著少年:“你張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