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還有這個資格來與本王談條件?”蘇恒醒眯了眯眼,那些殺意被他深藏眸底,手中的戰槍緊緊握著,恨不能上去麻利的給獨孤星墨一槍。
“想來,那西鳳的宮裏如今也已經發生了變故罷?不知朕贈與三王的這份變故,三王可喜歡?”他勾著唇,手裏的匕首抵著顧空梨的脖子,眼底笑意濃烈。
顧空梨卻突然掙開了繩子,她奪了那獨孤星墨手中的匕首抵上了自己的脖子,獨孤星墨猛的一驚:“小梨!”
“你把刀放下!”蘇恒醒被她嚇得是心驚肉跳,卻見顧空梨退了兩步,冷眼瞧著這兩個人。
“你們要打就打啊,把我拉進來算什麼事,蘇恒醒你能不能像個爺們一樣,打得痛快一點,你以前的恣意狂妄都死了嗎?現在怎麼變成這個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顧空梨的匕首抵著自己的心口,瞧著蘇恒醒的目光卻仿佛染著驚濤駭浪,真好,這個人的心裏也是有她的,這樣就足夠了。
“本王如何用不著你來說,你把刀放下!”
“你說放就放,那我不是很沒麵子!”顧空梨的刀挪了挪,擦過勁邊的肌膚,頓時那白皙的肌膚便染了一抹鮮紅,蘇恒醒瞪著她咬牙切齒:“你欲何為!”
“不為啊,你都要把你的老相好叫回來了,我還能幹嘛?三王爺,我這是在成全你啊,看不出來嗎?”
蘇恒醒差點暴走,誰要你的成全!
“什麼老相好,除了你本王哪兒來的相好。”
“哼,你心知肚明就別演了,蘇恒醒,你不是做夢都在念著你的阿籬姑娘嗎?那你去找她啊,你找我做什麼?為了我這條命放棄一座萬千人攻打下來的城,似乎並不怎麼合算。”顧空梨笑盈盈的瞧著蘇恒醒。
蘇恒醒怕她死,獨孤星墨可是不怕的,他走近顧空梨的身旁,扣著她的手腕,因為這動蕩,顧空梨頸邊的傷口劃得更傷了,蘇恒醒暴怒,一把長槍就挑了過來咆哮道:“你找死!”
“你的阿梨可在朕的手裏,你若敢進半分,朕便親手殺了她。”他手裏的匕首抵在顧空梨的胸口,蘇恒醒突然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半響才將手裏的武器丟開。
“你若再敢傷她半分,朕便要你獨孤氏全族死無葬身之地!”蘇恒醒又目欲裂的瞪著那把貼著顧空梨頸邊的刀,恨不能衝上去將那刀給甩開。
“是嗎?那麼朕便在長安城裏等著你。”他駕下的馬車一點一點的出了華郡,那南晉所有的兵馬都在順利的轍了出去,華郡雖然大,但是卻已經是一座空城,城中的老百姓都躲藏在家裏不敢出聲,蘇恒醒也沒有擾民的意思,他隻是站在城牆上,凝著那輛遠去的馬車良久。
顧空梨剛上馬車就被戴上了手鏈與腳鏈,她瞪著那獨孤星墨:“你這是做什麼!”
“朕知道你恢複了,阿梨,你的一舉一動,是逃不動朕的眼睛的。”他捧著顧空梨的臉,垂眸輕笑,溫潤一如當初,卻讓顧空梨的心境再難似當初般驚豔了,這張臉,與他的內心,極其不符!
“他要來救你,嗬,朕偏偏不讓。朕倒是要看看,你那如意郎君三王到底可以為你做到何種地步!”他捏著顧窗果的下巴,唇角邊還掛著嗤笑,顧空梨拍開他的手,指尖的手術刀直直的抵上獨孤星墨,獨孤星墨慢條斯理的將顧空梨的手術刀折斷了。
“阿梨,你可知,朕這一生一直隻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將你的雙手雙腳砍去,將你囚在朕的宮殿裏,直到朕死的時候,你再飲毒自盡躺在朕的身邊。”他捏著顧空梨的臉,聲音溫脈,那話語卻令人背後發寒。
顧空梨別過臉去,順手推開了窗,冰冷的風雪灌進了馬車裏,華貴的馬車角落裏那銀碳的熱量很快被風雪驅逐,最後隻剩下了一馬車的寒意,顧空梨覺得差不多了,才回頭瞧著獨孤星墨:“你做夢也要有個度啊,青天白日的說這樣的話,容易被別人當成神經病。”
“你!”獨孤星墨氣青了一張臉,一時卻想不到話來反駁。
顧空梨端了茶盞吹了吹熱氣,笑道:“皇上還是吹吹冷風醒一醒吧,你以為抓了我蘇恒醒就會妥協了?其實蘇恒醒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已經和離的前妻來做這些,你說是不是?他這麼做,不過是想逼出你的真本事罷了。”
她優雅的喝了兩口茶,又因茶太苦而將那描金的茶盞擱置了。
獨孤星墨坐在窗邊,看了眼窗外疾馳的景物,眼中升騰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朕當年能夠險勝,不過是因有皇島貴人相助,若真與他相較,還欠了些火候,不過,若西鳳沒有三王,那麼朕要西鳳,不過探囊取物,你們那西鳳的小皇帝可還在籌謀著如何殺掉這位功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