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看得見嘛?你說這些做幹什麼?”她的手慌得有些抖,太陽都已經變得這麼強烈了,而她卻遲遲沒有發現,她還以為那是黑夜。
蘇恒醒捧著她的臉,那雙深邃的眼中倒映著顧空梨的模樣來,他溫聲細語,企圖安慰她已經起來波瀾的內心:“阿梨,不要怕,我會找最好的大夫來為你瞧眼睛,不要怕。”
顧空梨噗嗤一聲就笑了,伸手準確的將蘇恒醒推開,然後起身收拾那散落在床外的衣服:“你在說些什麼?蘇恒醒,別以為裝深情我就會原諒你!以後不禁我允許爬到我的床上來,就別怪我不空氣!”顧空梨轉身將報複打開,取了一套新衣服換上,那是一套行走江湖的俠士男裝,顧空梨一頭柔軟的墨發被她高高的挽起,她極其隨意的將每一處的帶子都係緊,回頭掃了眼姿勢撩人的蘇恒醒,差點流兩管鼻血。
但見蘇恒醒坐在床上,裹著被子,一臉幽怨的瞧著顧空梨:“你要是不負責,我就死給你看!你們女人怎麼床、上一套,床下又是一套?分明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站在門外打算敲門的白霜突然覺得,自家王爺妻管炎的程度,實在是無藥可救了,於是她決定不打算三王爺了,她去打擾七王去,但是轉念一想,七王昨夜與織月司主呆在一塊兒喝酒來著,這會兒還沒起,不會是醉死在大殿裏了吧?這才趕忙去找人。
誰料她一堆開門就看見滿屋子的淩亂,躺在床上的那個美人,露出比一般女孩子還要精實一些的手臂,那隻手臂摸了摸主人的臉,織月眯著眼睛瞧著站在門外風中淩亂的白霜,眨了眨眼,英明神武的人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嗯?白霜?”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一低頭就看見一隻手朝著她胸部襲來,頓時一腳就直接將人踹了出去,白霜砰的一聲就將門關了上,默道:“你們慢聊,我就先轍了。”
被一腳踹到地麵上的七王還有些懵,直到看清那個滿身痕跡的織月時,他突然好像看見了世界的盡頭,一把拽起一件外袍係在腰上,朝織月道:“誤會啊,誤會啊,我是真不知道喝酒喝多了會變成這樣子的,織月,織月你冷靜一點。”
織月手裏提著一把劍,眯了眯眼:“嗬,冷靜?”
“那你起碼先將衣服穿上。”他瞧著織月吹了一聲口哨,織月一把刀朝著那蘇木棉順手甩去,蘇木棉堪城躲過,一瞬間的功夫那織月就穿戴齊整,蘇木棉朝她鄭重道:“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找三哥,讓三哥為我們證婚,我蘇木棉一定會對你負責。”
“滾!!”織月一揮手將蘇木棉掃開,蘇木棉如今已經長成人高馬大的青年了,統領千軍萬馬的這些年月裏他的稚氣都被磨銷得一幹二淨了,如今隻剩下了那滿身的土匪氣還在細細舒展著。
“你說滾就滾?那本王豈不是很沒有麵子?織月,你就老實說,你看上本王多久了?”
砰的一聲響,那前來伺候的宮女隻見眼前一閃,那七王蘇木棉就被一掌拍了出去,拍在那牆上,緩緩的滑落到了地上,嘖嘖,瞧瞧那一身,腰間還隻圍了一件寬大的外袍。
如今時至深冬,天氣越發的嚴寒,蘇木棉抱著手臂,冷得直哈氣,那霧氣在他的臉前不斷的繚繞,再看看這織月,伏令司的司主,她一拂披風,冷笑道:“他如今可熱得很,不必去搭理他,你們都退下吧。”
那幾名侍女麵麵相覷,最後選擇了聽從強者的話退了下去。
蘇木棉站起身,光著腳奔到織月的身旁,凍得整個人直哆嗦:“就算如今出著太陽,這冬日的太陽就跟沒有米的粥一樣,那能頂用嗎?織月,我這輩子可就隻有你一個,人家如今都是你的人了,你還要這般待我是不是!哼,你若是不答應,我就死給你看。”
蘇木棉一把將織月的腰帶給扯了下來準備去上吊,織月冷著一張臉殺氣騰騰的跟著進了房,那還沒走遠的婢女聽著那蘇木棉痛苦的聲音頓時加快了腳步,巴不得馬上就消失在這宮殿裏,嘶,那女人好可怕,別說看那張沉冷的臉上,光是看著她那一套玄紅色繡有異獸的錦袍就讓人害怕了。那可是西鳳最強的一個機構伏令司才有的衣袍樣式!
隨著那淩亂的聲音漸漸止息,織月推開門,理了理衣袍大步走了出去。
七王一臉扭曲的躺在床上,整個人被五花大綁著,白霜再一次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副模樣,頓時沒忍住暴笑出聲:“哈哈哈哈,七王爺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模樣嗎?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你堂堂一個將軍竟然被一個女人…雖然那女人是伏令司的司主,我該說你好膽量呢?還是該說你雄心豹子膽,連她都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