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為什麼我完全沒有看出來?你若是真的愛三王爺,為什麼還要一次次的離開他?有時候我真羨慕你有三王爺這樣的人陪在身邊,無論你做了什麼,他都對你不離不棄,可是反觀你的態度,我一直以為你不是喜歡三王爺的。”她喝得有些醉了,手裏的酒壺舉了起來,笑得春風滿麵,麵若桃花,灼灼三月紅。
“有些人,是不能靠得太近的,太近了傷彼此,可是太遠了,心裏卻又放不下…”顧空梨回頭一看,卻見這黑煙終於醉過去了,心裏也就跟著鬆了一口氣,隻是自己好像也醉了。
意識有些散喚,蘇恒醒站在顧空梨的身旁,將搖搖欲墜的她扶穩,朝黑風道:“你妹妹,你自己解決。”
“我帶她回去了。”黑風將黑煙抱了起來朝外走。
黑煙含糊不清的伸出手四處亂晃一邊晃一邊嗬嗬的傻笑:“我不愛你了我跟你說,我不愛你了,你滿意了嗎?季肆什麼破名字?跟祭祀似的,一點都不吉利,我要找一個名字吉利的人在一起,我要跟旺財,富貴,平安這樣的人在一起哈哈哈。”
她這酒品,實在不怎麼樣,三更半夜的將黑風給累得夠嗆。
倒是顧空梨,睡得很安靜,隻是下意識的會往蘇恒醒的懷裏縮。
蘇恒醒哭笑不得,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顧空梨就開始有小動作了,偷偷扯他的衣服,抬頭的時候軟軟的唇會擦過他的喉結,惹得蘇恒醒心火亂竄,好幾次蘇恒醒都生生忍了下來,直到後來顧空梨一條腿擠到他的中間,蘇恒醒這才扣著她的手腕咬牙切齒。
顧空梨的視線卻依舊模糊,她眯著眸子,小聲小聲的喚他阿默!
這大殿之中一片旖旎之景,在離長安城不遠的一個小鎮子裏有一雅閣,獨孤星墨便住在這雅閣之中,他呆呆的坐在床邊,瞧著床上那已經沒有了聲息,可是容顏卻好似睡著一般的人,心裏仿佛有一隻手在糾著他的心,生生的疼著。
他垂眸,瞧著這躺在床上的竹枝,執了她的手,溫聲細語的說著那些已經變得很遙遠的過去。
顧嫣然端了吃的進來,瞧著他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咬了咬牙,勸道:“你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還是先吃一些吧,要不然再過幾天你就該跟她一樣的躺下了。”
獨孤星墨小心翼翼的將她的手放在床上,轉頭去看顧嫣然:“她還有呼吸!一定還有法子的是不是?你告訴朕還有什麼辦法?朕可以去試,朕都可以去試。”
顧嫣然目光有些閃爍,小聲道:“辦法,確實是有一個可是,危險得很,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會成功,哥,你不該去冒這個險,你跟我走吧,我們回唐門去,如今唐門的嫡係成員凋零得厲害,若是回了唐門,或許她的情況還有一救的法子。”
“你說的那個辦法是什麼?”獨孤星墨沒看那些飯食,他一雙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顧嫣然,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不是愛顧空梨,他隻是將一些東西寄放在了那個人的身上,所以才會對於她的生死予以漠視,隻是竹枝到在他的眼前的時候,他的心才會如此的沉痛!
“是…是去…去皇島找藥帝。我曾經見過藥帝一麵,那是一個很神奇的人,但凡是將死之人,在他的手裏都能夠醫活,可是那代價太大了,而且皇島我已經進不去了,哥,你若是要救她,很有可能會迷失在皇島外島所布的陣法中無法自拔。”
他轉身去取了帕子,沾了些溫水細細的替竹枝擦著臉,沉聲道:“隻要能救她,什麼樣的代價朕都無所謂,朕已經沒有南晉了,他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他,你將地圖畫出來,天色暗一些的時候朕…我就帶她走。”他默了一會兒,生生的將那個喚了好幾年的朕字給改了。
顧嫣然見他已經是死了心的要去了,於是就不再提醒他了,隻是歎了歎氣朝他道:“我將祥細的給你寫出來發,再備些藥與必用的東西給你,你若是在那邊無人可用,就回來吧,唐門總比那皇島要好許多,再者說了,唐門乃是天下毒門之首,世傳上百年不止,那麼多人想法子,必不會無藥可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