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叔,你看看他們,贏了便贏了吧,還要在此炫耀,真是令人不爽,你說句話呀,我快被他們給氣死啦!”她扯了那位貴公子的茶盞,狠狠的將茶盞擲到了地上,一張原本清麗脫俗的臉如今氣得滿臉通紅,表情有些扭曲。
坐著的人語氣有些沉:“司空瑟錦!看來你當真是要回去好好學一字禮儀了!如此無禮實在不像司空氏族中的大家閨秀。”
“二叔叔,你不要生氣嘛,我……我是真的喜歡那件衣服,若是你最喜歡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那你會怎麼辦嘛。”她撇了撇嘴,糾著衣袍頓時沒有了先前的氣勢,低頭瞧著自個的鞋尖,一副甚是委屈又害怕的模樣,椅子裏的人眯了眯眼。
“若是我喜歡的東西被人搶走了,那便……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身後的侍從重新替他端了一盞茶上來,他執了手中的書,又慢條斯理的看了起來。
司空瑟錦眯了眯眸子,雙拳緊握,哼,讓他們敢搶她的東西,等出了這個門,就讓他們知道她的厲害!
她順手抄了一盞茶朝著小小蘇就砸了過去,小小蘇金針一閃,茶盞摔到了那台子上,頓時摔得四分五裂,站在台子上的趙夫人哆嗦了一把,看了眼那支金針,有些顫抖的望向顧空梨,想不到,三王妃還是個能人!想來也是,若是平常的女子又如何能令三王爺死心塌地。
“不好意思,我手滑了。”司空瑟錦扒著欄杆,朝趙夫人含蓄一笑,趙夫人一時也不好發作,隻是點了點頭,便開始拍賣下一件物品。
“諸位,此物曾經為花謝淵所有,諸位可知花謝淵是誰?那可是西鳳第一位女將軍,那可是驚才絕豔的一個人呐,想當年,還曾是西鳳的開國功臣,如今這一枚簪子便稱為花謝淵尾簪!起價一百兩黃金!”其實說實話,隻要成了那件衣服的單子,其餘的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小小蘇拿了望遠鏡去看那枚簪子,簪子上雕有鳳紋的模樣,那是一種最古老的鳳紋,紋理相當細膩不說,那簪子還可以成為一種武器,若是附上內力,必當然人於無形,可惜他娘親沒有內力,要不然,如此精巧之物,配他娘親也是綽綽有餘的。
這小姑娘見小小蘇看得如此祥細,還以為是小小蘇有興趣,於是便敲了鍾:“我出一百兩!”
小小蘇挑了挑眉,這小姑娘跟他扛上了?他回頭望向正吃東西的顧空梨笑眯眯的問:“娘親,我可以不可以給這個女孩一個教訓?”
“你看著辦就和成了,餓不餓?娘親這裏有吃的,我讓人去買陽春麵了,一會回來你也吃點。”顧空梨可是真的餓了,她想起來的時候那家陽春麵館,整個人口水都在嘴裏泛濫了。
“好。”少年轉過頭去,顧空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小小蘇,總覺得小小蘇遺傳到了蘇恒醒那不動聲色的腹黑了。
顧空梨這還沒怎麼著呢,小小蘇便敲了鈴一時間兩個人的鈴當又響個沒停,原本想買的後來都在看這兩個人的把戲。那小姑娘氣極指著小小蘇道:“我要將這個簪子送給我娘親!你怎麼老是跟我爭?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用這樣的法子就會引得我對你另眼相看,哼,我看見你就隻有討厭!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你這種人的。”
小小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朝她笑道:“有孝心是一件好事,那麼在下就不與姑娘相爭了,姑娘請。”
那主持人握著錘子有些激動:“三萬兩黃金成交!”一萬兩都有些多了,沒想到還能賣個三萬兩!
正在看書的貴公子抬頭,透過那麵具看了眼小小蘇,沒忽略他眼底的那一抹暗帶的狡黠,再看看那捧著一碗麵吃得正香的女人,突然覺得這母子二人倒是一個奇怪的組合。
沒一會那小二又送了一碗陽春麵上,小二的全身都濕了,這盤子倒是幹幹的,他將麵放在桌子上,笑盈盈的瞧著顧空梨:“客官,您的麵,兩碗,一共是十文錢。”
“拿去,多的就當是跑腿費了。”顧空梨掏出一錠銀錢給他,也不多,就是十兩銀子發,那小二的心一瞬間就暖了,連連道了謝便走了,十兩銀子,夠一戶普通的人家吃好久的了,可是看看這笙歌堂裏卻是揮金如土,從來沒有人去看重那些銀錢。
“兒子,來吃麵了。”顧空梨將那陽春麵攪了攪,香氣頓時四溢開來,小小顧跑到顧空梨的桌旁吃了起來,那對麵的小姑娘瞪著那吃麵的兩個人,眼神有些深:“二叔叔,我也餓了,我也要吃麵,你,去看看他們點的什麼麵,給我也點兩碗來!哼,我就不信這長安城的東西比我們那裏還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