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可不要低看了北城,她可是位不輸於那位大小姐的女將,那大小姐可還曾在她手下任過職呢,不過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便是忘卻了,倒也是一件好事。”他朝顧空梨揮了揮手,轉身與顧空梨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轉身的時候那滿眼的寂寥之色,以及他那孤寂得似沙漠中一株楊樹的身影,令顧空梨有些心疼,這樣的日子顧空梨過過的,隻是顧空梨那個時候有接不完的任務,有做不完的事情,沒有如他一般,心有牽掛。
“人都走遠了,你看得也差不多了吧?”蘇恒醒倚著馬車的靠墊,支著側臉瞧著顧空梨,那修長有力的腿橫在桌子上,一副隨意的模樣,悠閑得很。
“三王爺,要不是你那好門客,我們會淪落到這個鬼地方來嗎?你那眼光也真的是越來越差了啊。”顧空梨瞧著這內裏華麗的馬車裝飾,車頂是一個七星燈的模樣燈盞上擺的是夜明珠,那雕花的車窗上有精美細致的玉蘭花紋樣檀木的桌子擺在角落裏,紫紗壺擺在檀木桌上,壺子的旁邊是一個香爐,裏麵正有餘煙梟梟而起,顧空梨奔至那香爐旁,湊近前去聞了聞,秀眉輕輕擰起。
“我上次就是聞了這種香才會出現幻覺的,你說我們現在看見的這些會不會也是因為這些香的原因?”顧空梨想將茶壺裏的水倒出來,將這香爐給倒濕,可是瞧著那紫紗壺一看,一滴水也沒有,壺內還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顧空梨越發的肯定,這裏肯定是有問題的,不,不是肯定,是絕對!絕對有問題。
“看來真的是香有一部分的問題了。”顧空梨將茶壺重新合上放回了原位,馬車的另一個角落裏置有多寶閣,裏麵放了幾本收,表麵光鮮亮麗的打開一看卻盡是灰沫,顧空梨瞧著那上麵的字,看了兩句覺得沒意思就順手扔回了原位。
這馬車的速度超乎顧空梨意料之外的快,馬車已經停了下來,那古文墨正從府內跑出來,與顧空梨撞了個正著,他瞪著顧空梨,有些慌:“姐姐,走,快走,那個人,那個人簡直有病。”
“怎麼了?”顧空梨哭笑不得,將他給拽了回來,他指著那站在院落中長袍迎風的阮東城咆哮道:“他他他,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親我!我剛睡著他就湊了過來,我差點節操不保。姐姐,走,咱們趕緊走。”
顧空梨將他拽到一旁,問:“你想不想不想出去?”
“想啊!做夢都想,這個人一定是瘋了,他還親我。”他指著那站在原地,眼神有些落陌的阮東城,氣得直發抖。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挖出她的心來,隻要你挖出她的心來,我們就可以出去,對了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顧空梨挑了挑眉,笑得不懷好意,那眼神看得這少年有些發慌。
“挖……挖心?怎麼可能,誰會相信挖一個活人的心就能夠離開這裏啊?要說,直接找到出口,然後扯了繩子從城牆下跳下去還來得快一些。”他瞪著顧空梨,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殺人,還是挖心,不行的,他辦不到,他怎麼可以挖一個人的心呢?
“文墨,這裏不是現實的世界,或許我們自己都活在這個幻覺裏麵,你想一下,我們明明是在那地下皇陵幾千米以下的地方,怎麼可能一瞬間就進入一個世外桃源?文墨,你要信我,這裏有四位城主……”顧空梨與他將那四個城的情況都說了一遍,文墨這才臉色蒼白的瞧著她。
“你……你說的秘密是什麼?”
顧空梨挑了挑眉,笑得一臉曖昧:“你豔福不淺啊,好好享受,以後出去的時候可就有你忙的了,要我說,這東城的東城挺好看的,要不然你就將就將就,屈身為奴一下得了?”
“姐姐,你胡說什麼,他就算長得再好看,也是一個男人,有什麼用,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他的,挖……挖心這種事情,我也實在下不去手,那麼好看的一張臉,若……若是下了手,那……那我定會徹夜難安。”他回頭看了眼那站在院中靜靜望著他的東城主,隻覺得心肝撲撲的疼著,天哪,為何要這樣折騰他呢?
“沒關係,你不要緊張,你要一步一步的來,或許她明白之後就會心甘情願呢?既然他們玩的是陣法,我們為什麼不能玩陰的?這唯一的破城之法,你若是不願,那咱們可就隻能都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