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取我的尾指,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南城千萬的子民,豈是如此無用之人!從今日起,我南城便與你們誓不兩立,但凡見了你們其中一個,殺無赦!”她一抬手,那閃電迅速在空中彙集,顧空梨被蘇恒恒醒拉到了身後,他朝那南城大小姐淡道:“大小姐本右手本有六指,不知那第六指如今在哪裏?”他眯著眸子,唇角帶著淺薄的笑意,對麵的南城大小姐怔了一會,別過頭去:“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自然。”
“你哪來的自信我會告訴你?我可不是公主殿下,我死忠於北帝,豈會如你們的願?若當真想要尾指,嗬,那就取了西顧的頭來見我,如何?”她穿著淺粉色的衣衫,瞧著顧空梨的時候沾帶著滿眼的傲氣,她是何等身份,豈能與這三人相提並論。
“你與西顧有何仇怨,要取他的人頭。”顧空梨皺眉頗為不解的瞧著這位姑娘,總覺得這裏麵的恩恩怨怨讓她很不解。
“無甚恩怨,看他西城不爽罷了。”她扯著嘴角,趾高氣昂的瞧著顧空梨,顧空梨倒是平靜。
“抱歉,我已經與西城達成了協議,所以能不能做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不管你與他有什麼恩怨,他也斷不會走在你的後頭,到時候若是西城被毀了,你倒是可以去將那西城祭奠一番。”門口的牌匾就在顧空梨的頭頂,那兒有一隻蜘蛛正在結著網,動作很小,可是卻和著夜明珠折出寒冽的光來。
“嗬,笑話,你以為我會去可憐他嗎?我告訴你,我恨不得他早些死!”她麵容扭曲,緊握著雙拳,冷言以對。
那一輛馬車卻停在了南城府的門口,略帶笑意的聲音自馬車裏傳來:“是嗎?竟不知大小姐如此怨恨於我呢,若是早些年或許還會發生些不平的事情,大小姐你說呢?”西顧緩步下了馬車,他衣著豔華,手裏抱著一柄玉如意笑得桃花豔開。
“你!此乃南城,你這是不請自來。”她瞪站著西顧,緩步退了幾步。
“是嗎?我此番前來,不過是為了悼念悼念老城主,新城主不會如此介懷吧?”他眼中透著寒冽的笑意讓人琢磨不透。
“你怎麼知……”南城城主神色有些慌,她緊握著衣袖子,神色瞬間冷了下來:“是與不是與你何幹?你休想並我南城。”
“哈哈,我可對你的南城不感興趣,不過呢,你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所以我順便過來幫個忙罷了。至玩的項上人頭,到時候西府變故的時候你若是有時候大可去取了來好生瞧瞧,不過,我可沒有什麼忍心呢。”他緩步走進了南府。顧空梨沒進去,她不知道西顧為什麼要這麼幫著她,但是顧空梨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一件事,西顧與這個南城大小姐之間,或許是有恩怨的,前塵往事,或許可以查到。
“我可以給你,不過,我要你在這裏當我三日的男侍,我要你跪在地上為我端茶送水,如何?你若是為了她舍得,那我也是舍得。”不就是一節尾指麼?她可是大方得很!
“好啊,本城主可還未跪過誰呢,你若是能擔得了這樣的福氣,自然是好……”他挑眉一笑,深邃的眸子裏看不出什麼異樣的情緒來,對麵的大小姐卻捂著肚子笑了。
“哈哈哈,西顧城主,別這麼冠冕堂皇的說笑了好不好?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你當年既能讓她枉死也不願意相信她,如今卻要為了另外一個人來獻殷勤,你不覺得你太賤了些吧?”她抬頭,瞧著西顧城主,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顧空梨站在門外,一言不發,她似乎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不是當事人,所以也不知道那些往事,如今正在以一種怎麼樣的痛苦方式在當事人的心裏蔓延著,所以她隻能選擇沉默。
“那是我與她之間的事,你何必如此記掛於心,怎麼?還是說。許多年前你就看上本城主了,可惜本城主有心向花無心向柳,所以才會讓你如此記掛?這倒是本城主的錯了,沒能讓你得償所願,不過如今也是不遲的,雖然她許會生氣,不過,你我既都是將死之人,痛快一把倒了無妨,你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