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忍耐力倒是不錯。”顧空梨摸出一個火折子,瞧著這個巨大的洞,洞口幽暗得深不見底,顧空梨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玩著手中的為火折子。
“你們幾個,愣著幹什麼?去取油來,越多越好。”顧空梨要將這地下皇陵給炸了發,不說炸了一把火總是要燒了的,隻是可惜了那些美味的魚了。
“王爺,你沒事吧?”穀雨策馬飛奔而來,瞧著這個大家夥,再看看蘇恒醒一臉著急。
蘇恒醒擺了擺手:“無事,南月鎮情況如何?”
“死去的人都已經集中在一起火化了,整個鎮子無一人幸免,此事……可能與……與南晉皇有關。”穀雨原本想說,曾經不殺南晉皇原本就是一個錯誤,可是顧空梨在這裏,穀雨也就不好開口了。
“這些油倒進去,還有幾桶也一並扔進去,越多越多。”顧空梨將一桶油踹進了這深黑的洞裏,那油桶滾了幾圈,聲音漸漸的變得越來越小,顧空梨待這些東西都倒了進去之後她才讓所有的人離開了南月客棧,顧空梨在檢查這輛路虎的時候發現車後備箱裏麵還藏著一大桶汽油,她幹脆就倒了一半進皇陵裏麵,另一半直接給這路虎倒了一大半的油,剩下了的留著以後接著用。
待所有的人都退了之後顧空梨才上了車,車裏蘇恒醒與小小顧坐著,古文墨與白霜已經折騰夠了萬分痛苦的朝顧空梨揮了揮手,最後先走了。
他們實在坐不得這樣的車,暈得厲害。
顧空梨為了保證速度所以直接將車的各個窗子都封閉了,她順手將手裏的火折子扔進了那個坑裏麵,然後一踩遊門朝著城門竄去,身後是一派量火撩原之景,顧空梨透過車窗還能遠遠的看見那迅速暴起來的地麵,整個地麵劇烈的搖晃著,顧空梨一輛車開得快要飛起來了,她的車朝著前麵迅速竄去。
轟的一聲巨響,那整個南月鎮的地狠狠的抖了抖,火光將整個南月鎮都吞噬了,顧空梨的車停在了山新奉鎮的山頂,她坐在車的駕駛上看著那不斷發出爆炸聲音來的南月鎮,歎了歎氣。
“南月鎮已經留不了了。”顧空梨緊握著方向盤,蘇恒醒坐在副架勢室,他坐得很端正,被小小顧扯壞了的安全帶鬆鬆垮垮掛在他的身上,顧空梨忽的笑了。
“南月鎮的地勢本來就偏地,如今還修了那麼大的一個皇陵,今天晚上海水一定會將整個南月鎮淹完,至於那另一個城鎮,要是華夙在,一定能夠將情況控製下去,畢竟隻要是毒,投幾滴顧空梨的血到那井裏就好了。
“阿梨,你……你要去的地方,是不是離我很遠。”他轉過頭,望著顧空梨,一雙深邃的眼中迸射出一道暗沉的光來,顧空梨倒了車,點了點頭:“遠。”
“有多遠?遠得我也無法跨越?”每過一天,蘇恒醒就會多一些懼意,那些不安如今蛇蟲一般的盤在他的心裏,讓他的心每日都在飽受著煎熬,害怕她會離去,可是卻又害怕,她會留下來。
“很遠很遠,你找不到的,蘇恒醒,不要來找我,那個世界,比這個世界要更加無情。那裏的戰爭,比這裏的更加恐怖,曾經有一個國家向另一個國家投了兩顆原子彈,你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那一整個島嶼上的人,全部都死了,而現在,一顆原子彈的威力足以毀掉一個南晉,我說了你也不懂,你就當聽聽故事好了。”顧空梨笑得有些自嘲,她一踩油門,車朝著那新奉鎮奔去,新奉鎮的很多人都已經好了,此時正在街道上散著步,不遠處一輛車衝了過來,將這些嚇了一跳。
顧空梨這幾天眼睛倒是沒有複發,她瞧著在車子裏熟睡了過去的小小顧,伸手輕撫了撫她的額頭,朝白霜小聲道:“你將她送去長安吧,讓她在長安好好呆著,若敢踏出一步,讓她自己看著辦。”她將小小顧輕輕交給了白霜。
蘇恒醒神色微閃,跟在顧空梨的身旁,眼神暗了暗:“阿梨,如今新奉鎮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咱們也該去雲橫秦領了。”
顧空梨伸了個懶腰,走進了新奉鎮的客棧裏,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打著嗬欠道:“是啊,秦修那家夥竟然大婚了,我還以為他要和白芷在一起呢,看來,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