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醒摸了摸鼻子:“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任何人不得飲水,你可要去看看顧嫣然?”
“看!為什麼不看。帶路。”顧空梨挑了挑眉,眯著眼睛笑的時候總讓蘇恒醒覺得這個人特別的像他。
顧空梨跟著蘇恒醒七彎八轉下了地下室的時候穀雨還裏候著,那顧嫣然被鏈子鎖著四腳與脖子、腰的位置,她是被固定在牆上的,渾身動彈不得,渾身還在嗒嗒的滴水,她抬起頭,蒼白的臉在地下室火把的照射之下如同一個鬼魅一般,血的印記還淺淺的留在她的唇角,她扯著冷笑,瞪著顧空梨:“嗬,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你有什麼招數可以讓我痛快痛快。”
“也沒什麼招數,你也知道,我就隻會耍一耍手術刀,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將你其中一顆腎取了呢?反正沒了一顆腎也死不了,取了腎之後,是不是應該將你的筋給削了?反正沒了筋也死不了。”顧空梨緩步上前,眯著眼睛瞧著顧嫣然,笑得有些陰沉。
白芷站在蘇恒醒的身旁,瞪著顧空梨隻覺得背脊發涼,她小聲問蘇恒醒:“阿梨是不是一直都這般恐怖啊?”
蘇恒醒從在椅子上,端了茶盞挑了挑眉:“不,本王所見,僅此一次。”暴躁中的女人還當真是不好惹啊。
“不是經常就好。”白芷提著手帕,瞧著顧空梨把玩著手術刀的模樣,總覺得這地下室裏格外的陰沉。
顧嫣然毫無懼意,她瞧著顧空梨冷笑:“你以為你說幾句話便能恐嗬我嗎?我唐嫣然什麼樣的苦痛不曾受過?怎麼?不敢動手啊?需不需要我教一教你該如何?”
“不必了,我的手段,你自會滿意。”顧空梨一把手術刀利落的痛進了她的大腿,那刀巧妙的了避開了要害,疼得顧嫣然的臉痛苦的扭曲了起來,顧嫣然咬著牙,一聲不吭。
顧空梨收了手術刀,挑了挑眉:“看來是不怕痛呢,那不妨給你嚐試嚐試其他的手段。”
“顧……顧空梨!你你放馬過來啊,嗬,你就這點本事了嗎?還記得我曾經怎麼對你的嗎?顧空梨,你就隻有這一點本事了是不是?不如放開我,讓我來好好教一教你啊。”她在不斷的刺激著顧空梨,那雙充滿了恨意的臉在顧空梨的眼中格外的清晰,顧空梨的刀很快,這些血從顧嫣然的身上湧了下來,她臉色蒼白的瞧著顧空梨。
“殺了我啊,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要不然,你休想知道那些解藥放在了哪裏。”顧嫣然呸了一聲,一口血噴了出來,猛然想起了與顧空梨有關的一些過往,她是誰?要做什麼?那些往事讓她變得越來越麻木。
“你放心,比起殺你,我更喜歡讓人生不如死。你們先出去。”顧空梨掃了眼那端了茶盞喝得悠閑的蘇恒醒,蘇恒醒挑了挑眉:“阿梨,有什麼是為夫見不得的?”
“那你呆著吧,到時候可別後悔。”顧空梨挑了挑眉,手裏的手術刀還在滴著血,顧嫣然的身下已經是血流成河了,淩亂的發粘在她的臉上,她就像是一個鬼魅,極其痛苦,卻還帶著猙獰的笑意。
白芷也忙跟著穀雨退了出去,那屋子裏麵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聲音,尖銳而痛苦的聲音幾乎要穿透白芷的耳膜,她站在幽暗的石室門前,隻覺得眼睛裏看見的一切都是恐怖的,饒是穀雨這般淡然的人,也忍不住沉一張臉,他緊握著拳頭抵禦心裏發麻的那種感覺。
好一會兒那痛苦得撕唚裂肺的聲音才停了下來,門緩緩的打開來,蘇恒醒扶著牆哆嗦著走了出來,白芷伸出脖子看了一眼,那顧嫣然垂著頭,似乎已經沒有動靜了,顧空梨坐在蘇恒醒先前的位置上端著茶盞,悠然的喝著。
“到底怎麼了?王爺你這是怎麼了?阿梨,你做了什麼?王爺臉色怎麼差成這個樣子?”白芷有些焦急的問。
穀雨扶著蘇恒醒,視線落在那顧嫣然的頭上,她的頭上紮了幾根銀針,並不是要命的地方,可是卻能夠令人痛苦不已,這樣的痛苦與顧空梨曾經承受過的相較起來,卻也不過如此。
蘇恒醒靠著牆麵,指尖有些顫抖,瞧著步步蓮華而來的顧空梨,卻忽然笑了:“本以為阿梨心地良善,卻不曾想,原來折騰人的手段如此高明!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幸好遇見她的是本王,而不是旁人。”
顧空梨的腳步微僵,沒想到蘇恒醒見了她無情的一麵,還能有這樣的評價,畢竟以前在部隊裏的時候,很多的人若是拷問不出來,就會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