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將荷包遞給蘇恒醒淡道:“王爺,屬下的私房錢全在這兒了。”
蘇恒醒打開一看,挑了挑眉:“你還有私房錢?你錢都交給誰了?”他將錢倒了出來,一錠銀子,以及幾個可憐巴巴的銅板,蘇恒醒將錢全扔給了顧空梨:“先用著,若是不夠,就報上秦領主的名號,到時候讓秦領主去三王府銷帳。”
白霜抱著手臂,瞧著穀雨,忽的扯著唇角笑了:“穀雨,我有些事兒要與你談一談呢,你可有空閑?”
穀雨握著寒冰劍的手抖了抖,望向蘇恒醒,頭一次固執了一回:“王爺,屬下的私房錢可能報?”
“回府十倍還你,嘖嘖,穀雨,改日若是得空了,帶你家那位姑娘來與本王見一見,本王也好為你二人證個婚呐。”蘇恒醒負手而立,瞧著穀雨,這個跟了自己十幾年的人,如今他有了對象,而蘇恒醒竟不知他的對象是誰,細細的想想,倒真的是自己失職了。
“王爺,屬下……屬下須問一問她的意見才好。”穀雨天生一張麵癱臉,竟意外的紅了紅耳根,顧空梨看看白霜又看了看這穀雨,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她抱著手臂,瞧著那才子佳人的模樣笑意盈盈。
“穀雨,沒想到你這冰塊也能找到對象,回頭跟你說,我們先去轉轉了。”這個時候夜色已經沉了,可是對於秦領來說,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秦領每到領主要大婚的時候就會慶祝三天,那大紅的燈籠掛得鋪天蓋地的,顧空梨領著白芷牽著兒子在壓馬路。
精數的樓閣與來來往往的人群甚是熱鬧,小小蘇瞧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甚是欣喜,他的目光會駐足在一些有意思的東西上,然後又迅速將視線移開,顧空梨跟著小小蘇走進了一間小糕點坊,糕點坊裏麵擺著琳琅滿目的吃食,那糕點的清香遠遠的傳來,顧空梨與白芷就在這店子裏坐了下來,
其實與其說這是一個小山寨,不如說這是一個城來得更直接一些,雲橫山是極大的山脈,與大興安領山脈有得一拚,而秦領則是這山脈中的一座巨大的城,這些人在城裏來來往往,歡喜笑意都寫在臉上。
山中有人來來往往,顧空梨吃著糕點,瞧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若有所思。如今已經是冬天了,冬天一過去,顧空梨又要大一歲等待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二叔叔,我要吃那個,那個那個,還有那一個。”一個小姑娘嬌悄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兩方人馬一見麵就是殺人一樣的氣息,那位二叔也瞧見了顧空梨,微有些詫異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那小姑娘卻不依了,甩開這衣著華貴的男子之手,來到小小蘇的跟前,指著小小蘇,沉聲道:“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小小蘇側頭瞧著她,默了一會低頭優雅的喝了口茶,那小姑娘頓時火了,指著小小蘇又道:“我說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子,你聾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反正你不同意我也是要做你的新娘子的。”
“姑娘,我們認識?”小小蘇姿態優雅的放下茶盞,家教極好的笑問這位小姑娘。
小姑娘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肯定認識啊發,我們那一次在那個拍賣堂的時候,不是還打過交道嗎?那條裙子,若不是你搶走了,如今定是穿在我的身上了,哼,我告訴你,你便是不同意我也要嫁給你!”
顧空梨優雅的吃著糕點,笑盈盈的與白芷碰了碰茶杯,笑道:“阿芷,沒想到我家寶貝兒的行情這麼好,你這個幹娘當得臉上肯定是流光溢彩啊。”
白芷就這麼被顧空梨給按上了一個孩子的幹娘的名稱,一時哭笑不得:“小小蘇,你要娶她嗎?”
顧玄雲看了眼這姿態潑辣的姑娘,捏著茶盞微微眯眼:“我喜歡矜持而有禮教的姑娘,不求家境好,但求能入我的眼即可。這位姑娘發,玄雲愧不敢當。”
多好的話,可是話裏卻偏是句句諷刺,對麵的女孩臉色一青,一手揮掉了顧玄雲手中的茶盞,她氣得漲紅了一張臉:“我有什麼不好?我……我告訴你,那些知書達理又矜持有禮教的都是賤人,一天到晚的就會嬌情,難道我不好嗎?你非要如此說我!哼。以後你就是跪著求我,也休想我答應嫁……不對,我就是要嫁給你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我,我反天就是要嫁給你。”
小姑娘指天立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小小蘇歎了歎氣,看了眼摔碎在地上的茶盞:“上等瓷茶杯,可惜被你一揮手便打碎了,你可知,若要做出一隻上等的骨瓷杯來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你可知,如今這三百年前的瓷杯乃是絕品?你可知骨瓷的巔峰手藝便是三百年前?隻是可惜,三百年之後的骨瓷,皆不夠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