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大婚,不過,新娘子已經被你們謀殺了,你們說,你們能逃得出這北荒盲城嗎?”床上的人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完全將那身上的束縛給無視了,似笑非笑的瞧著顧空梨。
顧空梨與小小蘇齊齊望向地上這一剪子戳在心口的新娘子,頓時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見了一個字,跑!
那人微微用力便將那繩子掙脫了,淡道:“你可知,謀殺城主正妻該當何罪?先受夾指之刑,再受千刀萬剮之刑,最後再將那些片下來的肉煮了,喂給當事人吃,此乃北荒盲城,你們以為,不過你們兩個人,逃得開北荒盲城這座固若金湯的城嗎?”他的話很平靜,毫無起伏的聲音聽著恐怖的事情,沒有什麼比這更恐怖的了。
顧空梨下意識望向身旁的小小蘇,目光詢問怎麼辦。
“娘親,你這麼厲害,這裏的一切我可就交給你了,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小小蘇直接就不管了,扔下顧空梨站在原地上,風中淩亂。
“從她握手的方向來看,也足可以看出來,就算我們沒有掉下來砸在她身上,她也是要自盡的,而且我們掉下一才一小會兒,她身上的血也不可能幹得這麼快,公子,你這是在願望我。”顧空梨挑了挑眉,瞧著那負手而立戴著麵具的人,他的身影修長而削瘦,一件長長的喜袍穿在他的身上,如果忽略了他先前亂扣的帽子,或許顧空梨還會覺得這是一個謙謙君子,現在看來,人果然不可貌相啊。
“如今你既然已經弄死的我的新娘子,那麼不妨就留下來吧,這諾大的北荒盲城總是要一位夫人撐一撐場子的。你若是應了,我便替你瞞下此女的死亡消息,你若是不答應那麼你倒是可以去享受享受這北荒盲城的牢房。”他低頭,瞧著顧空梨,眸底泛著意味不明的淺笑,顧空梨突然覺得,自己怎麼就像是一隻掉進狼窩裏的兔子呢?
“新娘子就免了,你看我兒子都這麼大了,不合適。是吧兒子?”顧空梨轉頭去看小小蘇,卻見小小蘇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姑姑,你這麼多年沒有嫁出去我可擔心你了,怎麼如今還將我當成兒子了?我可是很愛我娘親的。”
“…”顧空梨麵色有些扭曲,好不容易要進入黑森林了,結果出了這麼些破事,顧空梨的心裏是扭曲的:“你小子,不想混了是不是?”
“姑姑,你也不想被千刀萬剮吧?我聽說可疼了。所以要不然你就先委屈一下吧?”小小蘇眨了眨眼,一臉天真的瞧著顧空梨,那一畫看好戲的目光讓顧空梨滿臉無奈,小子,這是坑娘啊。
“行!不過我們得說清楚,你什麼時候放我走,要不然我一直呆在這裏,豈不是太劃不來了。”顧空梨身邊又沒有侍女,所以眼下也隻能這麼呆在這兒了,等有機會了,她再去黑森林。
這人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在下蕭北荒,每一任城主都叫蕭北荒,日後你就是北荒城城主夫人,府內的一切事務都由你來打理,另外,若是外府有些什麼事情,也是由你去處理。”
顧空梨指著自己,眨了眨:“我去做?那你幹什麼?”
他挑了挑眉,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端了茶盞,顧空梨盯著他,她倒是要看看,這貨要怎麼喝水!結果他又將茶杯放了下來:“三個月,你若是能將這府中事務處理好,時辰一到我便設計送你離開,你可要知道,如今的黑森林裏正逢大雪,你若是進去,必死無疑,所以北荒盲城如今有許多企圖進入黑森林的人都在等候三個月之後的最佳天氣。”
“不行三個月太多了”
“兩個月。”對麵的人鬆了口。
“一個月!最多一個半月,你要是拒絕,大不了一拚到底。”顧空梨手中捏著一把手術刀,眼睛一眯,瞧著眼前這舉止優雅的人。
他放了茶盞,朝顧空梨笑道:“這估時間,也許會有些人來問一問你我之間的房。事如何,你不必回答,裝得嬌羞一些即可,畢竟你孩子都有了,這方麵,應該能裝吧?”
顧空梨蹲在地上,琢磨了這張臉半響,抬頭看他:“這麼好看的一個美人,你竟然看著她去死,蕭城主,你這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那我以後要是出個什麼錯處,豈不是就得跟她一樣了?”
“自然。本城主從來不會偏私。至於你這侄子,那就讓他跟著給你打個下手吧,瞧著一副精明的模樣,想來幹活也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