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明央凝著她那削瘦而筆直的背景影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隨著她一並入了皇宮,顧空梨站在那巨的平台上,低頭瞧站那些將五位長老圍起來的盛大情況,那些人就像是瘋了一樣,若不是五大長老各有絕技,估計就被他們群歐給弄死了。
一道藍色的身影飄然而落,落在了顧空梨的身旁,冥天時朝顧空梨盈盈一笑:“陛下,許久不見了呢,不知陛下安好否?”
“托你的福,好得很。”眼前的冥天時一襲藍袍尊貴異常,她手中握著一方藍色的權杖,權杖上麵紋有長老的紋印,顧空梨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軒轅明央。
“怎麼?見我執了這權杖,你就不好奇嗎?”她捧著手中的權杖,就像是捧了一個新奇的寶貝一般,帶著一種即將即位的榮光在這裏享受著萬眾矚目的眼光。
“沒什麼好奇的,之前派出去三番兩次要弄死我的那些人,就是你指派的。我能活到現在,可真不容易。”顧空梨暗自捏著手中的手術刀,笑盈盈的瞧著眼前姿態傲然的冥天時,冥天時腳尖輕立於一朵海棠花上,那花兒在陽光下還透著些微的春意。
“嗬,我就知道顧嫣然必然是靠不住的。”她手執權杖,藍衣寶冠,高貴得像個女王。
顧嫣然這個時候還在天宮,根本沒有過來,所以也不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軒轅明央臉色微沉:“她靠不靠得住,不是你說了算。”
“殿下,您還好好的活著,可真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情,不過倒也無妨,這皇島的護島大任也就壓在了我的肩上,五長老聽令,吾奉大長老之令前來,此等違逆之人,一個不留,殺。”她舉起手中的牌子,冷眼瞧著那五位長老,五位長老紅橙黃綠青為下尊,而藍與紫為上尊,這後島中又扯出了許多內部的事情,所以如今命令一出,那些人便有些混了。
木閣長老手中權杖一出,被一人擋了下來,木青焰將那婦人護在身後,背生生的受了他爹的那一杖,木青焰沉著一張臉,抬頭看了眼顧空梨,這才低頭去看這愣在當場的木閣長老:“父親可曾想過,他們為什麼會如此?又可曾想過,這世界便是無數性命造就,若是一味的去殺人,必將失信於人。”
“孽子,你說什麼?你這是要忤逆我不成!”木閣長老冷著臉,朝著木青焰踹了一腳,木青焰生生的忍著,那一腳的力道很大,木青焰撐著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父親,我沒有違逆,眼下時局不同了,我隻是在以我的方式保護皇島。”他站得筆直,那木閣的長老氣得臉色鐵青,朝著他又是一權杖,那力道,不曾減低半分,就跟他兒子有仇似的,往死裏打。
“父親三思。”木青焰咬著牙,緩緩的在眾人的視線中站了起來,顧空梨想去勸架,軒轅明央扣著她的手腕,朝她搖了搖頭:“木青焰不是打不贏木閣長老,他隻是尊父,不還手罷了,若是他受不住,他會還手的。”
“那些孩子們的死,若是再持續下去,那麼終有一日,我皇島是會滅絕的……”
“孽子,此乃神罰,你在此胡言亂語。”他又是一棍子,狠狠的揮了下去,木青焰望向那藍衣寶冠的冥天時,冥天時臉色微沉,將視線別了過去,這樣的場麵,她不想看。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父親該很清楚……”
“孽子還不還手!”那一棍子下去,顧空梨都能夠清晰的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了,顧空梨擰眉,居於高台之上,瞧著人群裏正在打鬥的人,緊握著雙拳。
“你是父,我不會還手。”木青焰微微搖晃,差點摔倒在地上,當那木閣長老又要一棍子下去的時候,冥天時冷聲道:“夠了,木閣老,你也一把年紀了,前塵往事不說,且說眼下。這些叛逆之人,皆是心有不正……”
“這裏是皇宮,是皇島的地盤,冥姑娘,你不覺得你已經跨了線了嗎?”顧空梨眸子微眯,身後的軒轅明央朝暗處動了動手指,此時的皇宮陷在一片混亂裏,放眼望去,那些百姓是一望無際,還有許多的人潮水般的朝著這裏湧過來。
“皇宮又如何?你的位置,終有一日會由我來取代。”她冷眼瞧著顧空梨,眼底盡是傲氣。
“原本呢,我不想當什麼皇帝,你要是有興趣,我送給你就好了,不過如今不同,你配不上這個位置,算了,我也懶得管了,哥哥,你本來就是皇島的太子,這個位置還是還給你吧,我可沒這個精力去周旋這些。”顧空梨擺了擺手,笑盈盈的瞧著冥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