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曉峰父親看見廉古六一個人走進來,指了指旁邊空著的座位,淡淡地說道:“坐!”好像早就知道廉古六會來找他一樣!與古曉峰父親同坐了一桌的,正是適才與廉古六交手的兩個年輕男女。
“古叔叔!”廉古六看著古曉峰父親,低頭執晚輩禮,恭敬地叫道!
“你認識我?”古曉峰父親早已猜到廉古六身份,強自壓抑了激動的心情,故意裝作不知道地問。
廉古六拿眼看向旁邊坐了的二人,猶豫著不願說話。
“沒關係!你們都是我老朋友的孩子!都是自己人!機緣巧合,今晚聚在了一起!你們自己相互認識一下吧!”古曉峰父親望著驚詫的兩個年輕男女,嗬嗬一笑,說道:“這是老天爺要讓你們彼此認識的呀!哈哈哈哈!”
踢了廉古六十幾腳都無功而返的女孩首先站起來,微笑著向尚未落座的廉古六伸出手,介紹自己說道:“我叫劉翠玲!”
廉古六輕握劉翠玲的手,有些發傻地說道:“你好!我叫廉古六!”
“吳開武!”那年輕的男子也站起來,與廉古六握了一下手,介紹自己。
三人簡單介紹完畢,相繼坐下。古曉峰父親問廉古六:“你大伯是叫廉春雷吧?臥虎鎮胡家坡的獸醫?”
“是!我爸爸叫廉春城,媽媽叫陳凡軒!”廉古六老老實實回答。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古曉峰父親問道。
“知道!我爸爸給我說過,您叫古軍傑!”廉古六回答。
古曉峰父親一聽廉古六說出這個名字,臉色不由一變,神情瞬間便肅穆了起來!
“我不叫這個名字很久了!”過了半晌,古軍傑才緩緩地說道。
“結賬走人!”古軍傑神色落寞,突然站了起來,說道。
吳開武先廉古六一步付了錢,四個人走出燒烤篷子。
“那輛車是你的?”古軍傑指著馬路對麵停放的黑色奧迪Q5越野車,問廉古六說道。
“是!我舅舅轉賣給我的二手車!”廉古六回答。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古軍傑看著廉古六的眼睛,又問道。
“不是專程來找您的!明天我女朋友生日,我從金凹區趕回來,就想找幾個朋友在一起吃宵夜喝喝酒。”廉古六說道。
“阿玲,你與小吳坐廉古六的車回酒店去吧!”古軍傑轉頭,對劉翠玲說道:“你們年輕人要多親近親近,要知道,你們的父輩,可是兄弟般的感情!”說罷,竟是顧自走了,頭也沒有回一下!丟下廉古六、吳開武與劉翠玲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這莫明其妙的古叔叔到底怎麼了?
廉古六三人當然不會知道,當古曉峰父親從廉古六嘴裏聽到“古軍傑”這個名字時,內心是多麼地洶湧澎湃!軍傑,軍隊中的俊傑!那是一種榮譽,是用生命與鮮血換來的榮譽!這種榮譽,七年前在執行一次任務時,因隊長孫厝的犧牲,早已被人們淡忘了!自己也被當時的教官廉春城打入冷宮,貶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以汽修廠技工的身份做掩護,暗地裏保護隊長孫厝的遺孤孫喜妹!
而今天晚上,從教官兒子的嘴裏,終於聽到了來自於隊伍的召喚!七年前,當古軍傑離開特種部隊時,教官廉春城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古軍傑名字重現之日,就是你返回隊伍之時!
劉翠玲看著廉古六,問道:“你喝了酒,還能開車嗎?”
“沒事!”廉古六看了一眼旁邊的吳開武,拿出車鑰匙,說道:“要不,你來開?”
“我與小吳剛才都陪古叔叔喝了幾杯酒,開車屬於酒駕了!”劉翠玲說道:“還是你來開車吧!送我倆去縣城燕山大酒店!”劉翠玲想的是,廉古六剛才躲閃自己的攻擊,那敏捷無比的身手,遠非自己可以做到的,要知道,自己可是跆拳道黑帶五段!
廉古六駕駛著車,三人從虎蟠鎮人民廣場的好吃一條街往凡盛縣城而去!
廉古六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問道:“劉翠玲,你們怎麼跟我朋友打起來了?”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劉翠玲不答反問。
“你那朋友喝多了,不過,也有可能是走錯了地方!”坐在後排的吳開武插嘴說道:“他一進來,就坐在了我們那一桌,還問其它的人呢?我告訴他走錯地方了,他還不走,說些莫明其妙的話,還找玲姐要電話號碼!我就把你朋友推了出去!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廉古六心想自己對酒免疫,韓圖等人就不行了,下次一定要記得不能讓他喝過量了,這丟人現眼的事,做一次就足夠了!
“廉古六,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坐在副駕駛位的劉翠玲側頭看著廉古六,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古軍傑這個名字的?”
“可以不回答嗎?”開著車的廉古六說道。
“可以!”劉翠玲碰了個釘子,怔了一下,想了想又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古叔叔這個名字!我與你不同,我就是專程來找古叔叔的,他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
車子經過雙鹿橋時,廉古六將車速放慢了,用手指了指劉翠玲這邊車窗外的圖強洗車場,說道:“今晚上找你要電話號碼的那個人就在這裏!浪子回頭金不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