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古六用鑰匙打開畜牧站房間,推門進去,在門後摁下電燈開關。
一股怪味撲麵而來來,雨水季節,又少有人打裏,這房屋處處透著黴味,還真是不適宜住人了。
廉古六見床上被褥是卷了起來的,顯是大伯他們作出的防潮措施,隻是效果顯然不行。廉古六沒想過要在這床上睡覺,他現在完全可以通過打坐,將自己沉溺於吐納術的世界裏,然後睜眼便是天亮了。他來這兒,是一種懷舊心理驅使,心底裏,更是有一種想偷偷前去找胡月的衝動。關於這一點,廉老太婆似乎已經看出,隻是沒有明說罷了。廉古六一想到阿婆阻止大伯大媽時說的話,就不由有些偷偷發樂!
廉古六在畜牧站裏沒有呆多久,估計胡修興夫婦差不多睡了。廉古六便出了門,也不給胡月打電話,既然是偷情,就應該突出這個‘偷’字,預先告知了,人家還不藏起來,會等著讓你來偷呀?
廉古六的歪理還是很強大的,他怕一打電話,胡月不答應讓他過去,豈不顯得臉皮賊厚?自己這樣子過去,就算她拒絕見麵,好歹也能聽到胡月一兩句話不是?
風語閣花圃的阿黃,實在算不得盡忠職守!
廉古六悄無聲息地摸進花圃裏來,這阿黃隻會與廉古六親熱得不行,又是狂搖尾巴,又是伸出舌頭要舔廉古六的臉。熱情得令廉古六招架不住,還不能喝斥,一出聲就幫阿黃完成驚醒房屋主人的職責了!
廉古六運用肢體語言,與阿黃連猜帶蒙溝通了一會兒,然後哄得阿黃乖乖守花圃去了,別來打擾自己。
廉古六摸到胡月臥室窗下,吸取上次被胡月用曬衣杆差點戮翻在地的教訓,站在窗下,用小泥塊輕輕扔在窗玻璃上麵,發出“噗噗”的響聲。
扔得幾下,窗戶打開,露出胡月的俏臉。廉古六的身影盡管浸潤在夜色當中,但胡月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試想一下,能讓阿黃不吠叫預警,還有膽量跑來叫窗卻又偷偷摸摸的,這天下除了廉古六,還有第二個人嗎?
“又是你?!”胡月低聲嗔怪了埋怨,臉上看不出表情,語氣中聽不出喜樂。
廉古六腆著臉,嘴上沒有發出聲音,隻是訕笑著招手!
“等一下!”胡月輕聲說完這句話,俏臉便在窗前消失了。
廉古六知道胡月是開大門去了,暗忖:這窗做什麼防護欄嘛,不然,自己就可以很方便地進入胡月閨房了,根本不用冒那驚醒胡月父母的危險。
廉古六快步來到房門前,胡月正好悄悄地打開了小半扇門,堵在門縫裏,低聲了問道:“你來幹什麼?”
“讓我進去再說!”廉古六作勢便想擠身進去。
“不行!爸爸媽媽都在家裏!”胡月攔住不讓進,奈何廉古六毛腳毛手的,甚是吃虧,幹脆走出來關上門,說道:“有話在外麵說!”
“就在這門外呀?”廉古六說道:“還是到你房間裏說去!”
“少來!女孩子的閨房可以隨隨便便進嗎?”胡月嗔怪了罵道:“你是不是又想被點穴位了?”
“那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唄!”廉古六說道。
“你究竟想說什麼?就在這兒不行呀?”胡月說道。
“是真的有重要的事,騙你是小狗!”廉古六說道。
胡月見廉古六不似作偽,想了想,說道:“你跟我來!”前麵引路,率先出了花圃。
廉古六驚奇地發現,胡月竟是帶了他來到師父孫海狗的家中。
胡月身形一晃,翻進了院牆裏麵。廉古六緊隨其後,躍上牆頭,跟著跳進院內。
“師父在家?”廉古六問道。
“沒有!師父很長時間沒有在家了。小師妹住校,基本不回來住。這房子就是我經常過來!”胡月答道。
“師姐還是堅持每早六點,在這院中練功?”廉古六問。
“對呀!不練好功夫怎麼行?其它不說,單是你這個壞蛋,就夠讓人頭痛了!”胡月說道。
“在你眼中,我是壞蛋呀?”廉古六樂了,輕笑著說。
“比壞蛋還要壞!”胡月恨他一眼,說道:“對了!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快說吧!”
“想你想得睡不著覺!這算不算?”廉古六戲謔了說道。
胡月轉身就走,正欲作勢跳過院牆,被隨後緊跟過來的廉古六抱住腰身不撒手!
胡月用力掙得幾下,低聲喝道:“放手!”
“我不放!”廉古六耍賴皮!
“信不信我點你穴位?”胡月警告道!
“你點不著!”廉古六溫香在懷,自是不肯就這麼放開,將胡月貼背環擁了,讓她雙手夠不著自己。
胡月芳心大亂,心裏一個聲音不斷對自己說:我被他製住了,不是不想反抗,是反抗不了!就讓他使壞吧!
廉古六不知胡月在自我麻醉,還道胡月終於溫馴下來,於是擁抱胡月的動作越發輕柔,最後將胡月反轉身子,吻上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