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貓看著麵前的人類以一種誘惑的姿態哄她喝藥,心裏卻無端地防備起來。
不會有毒吧?做醫生的都喜歡拿小動物做實驗,萬一……白貓越想越恐怖。
景深看著白貓的表情一變再變,都快湊成臉譜了。最終白貓的表情停留在一副驚恐又擔憂又猶疑的表情。
景深挑了挑眉,像是猜中它心中所想,將勺子裏的藥自己張口喝了,然後將喝掉了藥的勺子遞到它麵前晃了晃,“現在可以放心了?”
白貓詫異過後,又是一陣微微的心虛,它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人家是個正經的醫生。
麵兒上有那麼點兒不好意思,道歉似的對他“喵喵”了兩聲,盡管對方聽不懂。
然後迅速轉了個頭,整個腦袋鑽進桌上的藥碗裏,三兩下就咕咚咕咚地把中藥喝完了,以表示她的誠心!
中藥的苦味從舌尖蔓延至胃裏,白貓忍著泛惡心的苦味“喵喵”地叫著。
良藥苦口,良藥苦口。白貓這麼安慰著自己。
景深卻輕笑著放了勺子,站起身走向了廚房內部,在頭頂第二格的櫥櫃裏拿出了一個小鐵勺,然後打開了冰箱下層的保鮮室,從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陶罐,陶罐上還刻著幾朵粉紅色的桃花,粉粉嫩嫩的看著很舒心。
景深走到餐桌跟前,坐在白貓對麵,將陶罐打開,撲鼻而來的香甜直攛進胃裏。
真香啊,白貓感歎。
白貓被勾起了饞蟲,好奇地仰著腦袋張望。
景深用小鐵勺挖出一顆紅彤彤的櫻桃喂到白貓的嘴邊。
白貓卻猶豫著沒有張口,顯然對這種醃製的果子很是陌生。
“吃吧,很甜的。”
白貓“喵”了一聲,沒忍住誘惑,張開了小嘴。
甜膩的滋味很快將嘴裏的苦澀蓋過,整個果子吞入腹後,嘴裏還殘留著甜酸的餘味。
白貓滿足的咂咂嘴,目光如炬地盯著景深手裏的陶罐。
景深看出它對櫻桃的喜愛,但還是說道:“這東西雖甜,但始終是醃製品,受了傷的貓最好少吃。”
白貓失望地收回了目光,呆坐在桌上。
景深將陶罐蓋好放在一旁,然後淡定的用紙巾輕輕擦了擦白貓嘴邊被沾上的藥汁,白貓並未在意,任由他擦著。
但景深卻沒有收手的意思,順著手還捏了捏它肉嘟嘟的臉蛋。白貓暼了他一眼,心想大概人類都喜歡像它這樣胖乎乎的小動物,看在剛才香甜的果子的份兒上,它忍了。
但景深捏完不僅沒收手,反而變本加厲,居然揉捏它的耳朵!白貓忍不了了,被他的動作驚得跳了起來,並飛快地退了兩步。
雖然它是隻貓不錯,但它也是隻母貓,也懂男女授受不親的好嘛?耳朵可是它的敏感地帶!
景深奇異的看著小白貓的動作,黑色的眼眸裏閃著流動的白光,情緒不明。
“你該不會……”
聽到景深的話,白貓的小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你該不會什麼?這個人類不會是發現了它的身份吧?怎麼可能?它一直沒開口說過話,也沒有什麼特別反常的舉動!
“……是害羞了吧?”
當景深的話音一落,白貓提著的心也放下了。沒有發現她的身份就好。
但其實它確實是害羞來著……
白貓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下意識的伸爪子撓了撓耳朵,“喵喵喵”的叫著,仰頭輕輕蹭著景深修長白皙的手指。
雖然賣萌可恥,但……
還是命比較重要!現在可不能有什麼反常的行為讓他發現它的身份。
聽迎風的堂哥迎雷說,在他三百多歲時,有一天外出遊玩兒,看到一大片土地裏都種滿了胡蘿卜。
因為貪吃,他變成了兔子原形走進了那片胡蘿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