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緊不慢的過去,轉眼就快到七月,景咪每天的生活都很規律。
偶爾鎮上的鄰裏有些什麼小毛病時會在景深假期時候上門抓藥。隻要力所能及的景深都會盡力幫忙。但他從不收錢,所以抓藥的人都會帶著些水果特產什麼的以示感謝。
聽景深說,自從景深奶奶去世,來尋醫的人已經很少了。但是大家都知道景深繼承了他奶奶的衣缽,對於傷病治療的藥理,自有一套。隻要不是什麼大事兒,都願意去景深那兒看看。
景深奶奶在世時也從不收錢,但也不拒絕他們送來的禮物水果,知道那都是病人的一些心意。
景咪特別奇怪,這些藥都是從哪兒來的?不收錢怎麼買藥啊?景深這麼小,高中都還沒有畢業,哪有錢支持他後續的學業?甚至連以後的存活都是個問題。
這麼想著想著,景咪突然變得憂心起來,最後沒忍住,還是向景深問出了這些問題。
景深坐在椅子上,聞言眉眼都笑彎了去,“原來小咪心情不好是在擔憂怕我養不起你?”
景咪抬頭,嚴肅道:“才沒有!就算你養不起,我也可以養你啊!”
“哦?小咪打算怎麼養我啊?”景深眸光沉沉的看著她。
景咪一頓,心虛道:“我,憑我這麼多年的叢林生活經驗,一定不會餓著你的!”
景深又輕笑起來,右手搭在她的頭上,道:“不逗你了,你也不用擔心我。奶奶以前在醫院工作留有積蓄。我父母……也留有一大筆錢,足夠我們生活到將來我工作的時候。”
“哦。”景咪點點頭,她沒有忽略剛剛他提到自己父母時,一瞬的黯然忽閃而過。
“至於藥嘛,以前我經常和奶奶上山去采一些新鮮藥材。但大多數都是從製藥廠買來的。”
“哦,這樣啊。”
“這下放心了吧。”景深趁機捏了捏她白絨絨的耳朵。
景咪立馬神經一緊,動作僵硬了一瞬,快速逃離景深的大手。
景深看著空落落的手心,調戲道:“小咪還是這麼敏感。”
聞言,景咪歪過頭不再麵對他,這不是她認識的景深,絕對不是。
景深上學的日子,景咪就跟著他去學校,要麼窩在抽屜裏發呆,要麼跳到桂花樹上打盹。至於為什麼不在景深課桌的抽屜裏打盹,那是因為景咪害怕睡著會突然說夢話,嚇到教室裏其他學生可就不好了。
他們睡覺都在一個房間,雖然景咪都是窩在沙發上。但這一個多月以來,景深告訴她,她晚上說夢話的次數不下二十次!
景咪也很奇怪景深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直到某天她故意很晚才睡,半夜發現景深總是很容易被驚醒,哪怕是外麵突然的一聲蟬叫,都會讓景深突然醒來。景咪這才知道,景深睡覺時十分淺眠。
期間,景咪也曾多次悄悄咪咪地去探望迎風,迎風如今也恢複的差不多,隻是迎風父母嚴禁迎風一個月內走出村子,可把好動的迎風給憋壞了。
從迎風那裏,景咪還接收到關於老虎精一家子的十分令人震驚的消息。
原本搬了家又變得瘋癲的虎父莫名其妙的好了,就連景深給他下的毒都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給解了。
而且最近總是在夜晚坐著輪椅帶著兩個陌生男人進村子裏四處打聽景咪的消息,景咪以前在村子裏住的屋子也被他們翻的亂七八糟。
景咪一驚,心上頓時滋生出不安和恐懼,猜測這個老虎精多半是尋求同伴的幫助要找她報仇的。
不過慶幸的是,它每次找迎風都是偷偷摸摸地去的。村子裏的妖精已經一個月都沒有見過她,更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唯一知道內情的迎風自然也是不會說出去的。
景咪又想到景深曾給老虎精喂過毒藥,擔心老虎精報複心重會找到景深,於是後來的幾天都沒再去探望迎風,跟著景深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