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朦朧間,卻聽到下山的方向似乎有人的腳步聲。
一人一貓停下腳步,對望一眼,警惕起來。
當他們凝神安靜下來時,前方略顯淩亂地腳步聲就越發的清晰,並且越來越近。聽聲音,似乎還不止一個人。
果然,沒有多久,就出現了好幾個人影從山下迅速的朝著他們這邊的方向跑過來。
遠遠看去,幾人的身形還十分壯碩,落腳的力度也很大,震得周邊地上的枯葉都顫動起來。
景深麵不改色,伸手從裝滿新鮮藥材的草帽底部,取出了捆綁在草帽內部,一個白色粗布香包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景咪抬頭問道。
“麻痹散。”景深測身低著頭看著景咪的眼睛。
景咪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天啊,景深,你隨時都會帶著這些東西嗎?”
“偶爾,不過自從你上次遇險之後,我都會隨身帶上一些。”
景咪自然而然想到上次遇到老虎精的事。
毒藥啊,真可怕。
“製藥不都是治病救人的嗎?景深還喜歡製毒藥?”
腳步聲越來越大,來的人的身形容貌也更加明朗。
景深眸色凜冽,麵向前方,答道:“是藥三分毒,有藥就有毒,反之,毒藥也能是解藥。”
“好深奧哦。”景咪一臉茫然。
“小心些,他們近了。”
“對啊,來了,我都已經就聞到那股難聞的虎獸味兒了。”景咪捂著鼻子十分嫌棄的樣子,“景深,麻痹散給我吧,你是人類,動作始終快不過他們。我來用麻痹散,你先走,我撒完立馬就來追你。”
“不行,我不能留下你一個人。”說著,景深又從褲兜裏摸出一袋一模一樣的麻痹散,遞給景咪,“給你。”
景咪沒想到他還有第二袋,愣了愣,還是從他手中接過,“好吧。”
“哈哈哈哈——”
粗礦響亮的笑聲在樹林間響起,驚動了樹上不明所以的鳥兒,震動翅膀,快速遠離是非之地。
“哼!終於還是落在我手裏了,小白貓!”依舊是那隻熟悉的老虎精,推著輪椅穿過麵前神色狠厲的四個強壯的男人,走上前。
景咪不屑的看著他斷了一手一足的身子,輕哼一聲,“那又怎樣?還不是手下敗將!”
老虎精神色一變,惱怒屈辱之色浮上臉龐,左手青筋暴起,緊緊捏住輪椅上的扶手,憤恨地瞪著景咪。
景咪內心還是非常緊張的,畢竟對方妖多勢眾,又是一群妖力深厚的老妖精,就她和景深兩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如果落到他們手裏,那可就不止是用“慘烈”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不過,看著景深一臉淡定又無所畏懼的模樣。景咪不想滅了自己這方的威風,壓下心裏的懼意,做足了氣勢,一副囂張的姿態。
“老二!不要擔心,今天咱們兄弟幾個就在這兒替你報了這個仇!”平頭男人上前拍了拍輪椅上老虎精的肩膀,對著景深放出了狠話。
景深卻偏頭給了景咪一個眼神,景咪接收到,點了點頭。
四個彪悍的男人互相示意,開始跨步接近景深和景咪。
就是現在!
景咪一口咬住地上已經鬆開一半繩子的麻痹散,麻利地攀爬、彈跳上了就近的樹幹,從一棵樹跳上另一棵樹。
靠近四個男人時,從空中將麻痹散迅速向他們拋去,白色的粉末瞬間在空中灑落開來。
然後猛地一轉身,原路跑回。
四個男人明顯沒把麵前的一人一貓當一回事,放鬆了防備。卻萬萬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攻擊,麵對突如而來的漫天粉末,皆是在不知所措間下意識的舉手擋在麵前。
而四人後方的輪椅上的老虎精突然想起景深給他投喂毒藥的情形。下意識緊張的看向景深的方向,景深的表情詭異得深不可測,心道不好,大聲叫喊:“快跑,那東西有毒!”
可是早已來不及,麻痹散早已脫離布袋的困束,如麵粉一般撒了四人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