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樣陽光毒辣,酷暑炎炎。
景咪抱著水瓶用吸管咕嚕咕嚕地喝著水,喝夠了,扶穩水瓶後,又飛快地跳下餐桌,跑到了後院的菜園兒。
景深正彎腰在菜園兒的角落據著一根直徑大約二十厘米的粗木頭,想做一個秋千掛在巨大的桂花樹樹幹上。
景深一腳緊踩著斜放在木樁上的粗木頭,大概量好尺寸後,雙手拿著鋸子來回地抽動。隨著他的動作,鋸子不斷摩擦木頭發出“擦次擦次”地聲音。
鋸斷之後,景深放下腳,微笑著彎腰取下景咪剛剛跑去樓上用嘴咬下的白色毛巾,邊擦著臉上的汗水,邊道:“謝謝。”
“不客氣。”景咪受用地搖搖尾巴,能幫上忙就很開心了。
景深休息了一會兒,正準備開始進行下一步時,卻隱約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一人一貓對視一眼,確定都沒有聽錯。
景深從廚房後門走進,洗了洗手後走向大門。
景咪屁顛兒屁顛兒跟在景深身後,當景深一開門,就看到迎雷和黎恬滿臉焦急地站在門口。且都用了變化術,發色和瞳孔顏色都變得與人類無異。
奇怪的是,迎雷懷裏抱著一個已經昏迷的白衣男孩,看起來年紀不大,將將十歲的樣子。
同樣昏迷的,還有歪在黎恬懷裏的迎風。
景咪驚呼一聲,趕忙跑到迎風腳邊,擔憂地問道:“這這,這是怎麼了?”
景深也蹙著眉頭,將門大開,方便倆人進門。
“誒誒,小心腳下,有機關的啊。”景咪趕忙提醒。
這可是景深忙了很久製成的陷阱啊,就是為了防止老虎精的突然襲擊。
迎雷和黎恬跨進門的動作一頓,皆低頭看去,門檻之上懸著一根透明的線。
“這是幹嘛呀?防賊啊?”迎雷一腳跨過絲線,不明所以地問道。
“等會兒再告訴你,先進來吧。”景咪走在迎雷前麵為他領路。
“小心,慢點。”景深幫著黎恬扶著迎風也安全跨過後,繞過絲線,輕輕將兩邊的門合上,並上了鎖。
等到眾人都到了藥房,將白衣男孩放在藥房的小床上,迎風則平躺在鋪著毯子的地上。
景咪坐在迎風跟前,急切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迎雷揉了揉眉心,坐上景深搬來的椅子,“昨天……昨天下午我們去了隔壁村的常絕河邊野營。本來打算叫上你,過來發現你不在,我們就自己去了。”
“哦哦,昨天我和景深去山上玩兒了,不在家。然後呢?然後怎麼了?”
“然後……”迎雷放下捏眉心的手,“常絕河的另一頭不是一片荊棘林?也不知道迎風半夜怎麼就跑到那兒去了,我們早上起來發現她不見了,就到處去找,結果在荊棘林邊兒上就發現了已經暈倒的他們倆人。”
景深邊聽著,邊查看了兩人的情況。
“他們怎麼樣了?我們本來是回村子裏找妖醫的,哪兒知道妖醫昨夜突受了風寒診不了。就想到迎風之前提到過你的醫術很好,就帶他們過來了。”黎恬坐在木椅上,十分焦急地道。
景深的表情卻很凝重,半晌沒有說話。
“咦?他們身上怎麼都有很濃的麻痹散的味道?特別是這個孩子。”景咪突然湊近仔細的嗅著。她知道景深沒有嗅覺,所以她格外的認真想幫到他的忙。
“麻痹散?那是什麼?”黎恬不解的問。
景深轉過頭,答道:“麻痹散就是由白棘麻的花瓣研製而成的細碎的粉末。”
“白棘麻?是種植物?那他們是因為白棘麻才變成這樣的嗎?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啊,你不是說十二個時辰就能好了?”景咪仰著頭看著景深問道。
“對,是植物。如果麻痹散吸入鼻腔或者食用白棘麻的花瓣會導致人體僵硬動彈不得,但人的意識是清醒的。而他們已經完全陷入昏迷,情況顯然不一樣。”景深說完又回頭觀察白衣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