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的臉色發白,整個身體疲累得輕飄飄地看著韓致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韓致忠盯緊夏雪,滿臉憤然地看著她說:“因為你和藍櫻很像!你和她是同一種人!同樣是那樣惡心的女人!自以為聰明,了不起,拿著一點點性子,就覺得能戰勝全天下!我不會接受你當我的兒媳婦,絕對不會!你死了那條心吧!如果你敢跟文昊在一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會毀了他一輩子!包括他的事業和人生!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愛情!哼!”
他話一說完,便立即轉身離開。
“伯父……”夏雪突然幽幽地轉身叫他。
韓致忠站停在草地上,卻並沒有轉身。
夏雪看著韓致忠的背影,突然心裏一酸,才問:“你還有沒有討厭我……別的理由?”
韓致忠的臉色一硬,卻並不作聲。
夏雪疲累地看著韓致忠說:“再說出一點別的理由……能說服我離開文昊……別的理由……”
韓致忠突然不說話。
夏雪看著韓致忠的背影,雙眸突然紅潤,仿佛他就是自己的長輩般,不恨他,隻想請教著:“我愛你的兒子,我好愛好愛你的兒子,隻是你不準我愛他,能不能說出別的理由?”
韓致忠一下子轉過身,看著夏雪,冷笑地說:“你還想和他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一點?如果你與他在一起,那環球和韓氏真的就要被毀了!你是個不祥的女人!你沒有感覺?從你出現開始到現在,你攪亂了多少人的人生?你將要背叛丹尼爾,和我的兒子在一起,毀了書蕾,毀掉了倆個百年的公司……你到現在,還敢說愛?還有資格說愛?如果你不愛丹尼爾,你六年前就不應該跟他走!和他在一起六年後,你居然還和我兒子攪在一起?你有沒有廉恥?你有沒有羞恥心?”
夏雪幽幽地看著他,眼淚滾落下來,說:“嗯……我現在除了敢說愛,我什麼也不能做……所以我想問問你……”
韓致忠突然一愣地看著夏雪。
“我突然好想我的父親,我的母親……”夏雪轉過頭,看向酒店那頭的觀海長廓,聽著浩瀚的海水洶湧無比,她迎著風,讓風吹拂起自己的靈魂,才繼續說:“我想問問他們,我該怎麼做?我是自私一次?還是放下尊言,和愛自己的人活著?讓生命變得卑微?有誰教教我該怎麼做?”
“你的心裏應該清晰了!”韓致忠卻對著夏雪這樣說。
夏雪流轉著眼神,不作聲。
韓致忠再冷臉地看著她說:“如果你清晰了,就照你想的那樣去做!絕對不能再後悔!如果你再後悔,所有人都會看輕你!包括你自己!”
他話一說完,便立即轉身離開!
夏雪站在原地,繼續任由狂風亂舞,拂起了自己烏黑透亮的長發,我生來,隻為看一抹風,一抹雲,一點流雲,這便是我的終點,她輕眨雙眸,淚水滾落下來。
韓文昊剛從醫院出來,便立即給夏雪打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他的眸光一凝,站在細雨中,突然回想起多年前,那個晚上,他的眸光強烈地閃爍了一下,便快速地坐上車,然後啟動車子往前飛馳而去!
風雨飛灑!狂風亂舞!
韓文昊飛快地開著車,在雨中竄行,讓車子飛馳向酒店方向,隻見往總統套房依然壓著橫杠,還沒有來得及往上升,韓文昊就已經一踏油門,衝過欄杆,欄杆斷裂在風雨中,砰的一聲巨響,他咬緊牙根,再一踏油門,讓車子往前直衝而出去——
韓文昊邊開著車,邊看著總統套房出現在大雨中,他的眸光淩利地一閃,一咬牙根,讓車子直刺向總統套房大門!
“吱——”的一聲急刹!韓文昊冷臉飛快地走下車,然後走到總統套房門前,伸出手憤力砰砰砰地敲著門,大叫:“夏雪——夏雪——開門!”
“砰砰砰砰砰!”韓文昊見裏麵沒有反應,便再猛烈地敲著門,再緊張地大叫:“開門!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可是那扇門依然緊緊地關閉著,關得好緊好緊!仿佛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之間,最緊最緊的一道門!
韓文昊站在門外,任由風雨狂灑在身上,他都毅然不顧,隻是混身濕瀝地站在門外,再重重地拍著那道門,再吼叫起來:“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出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不要關機!不要再用這樣的方式來折騰我!六年前那個晚上,那個電話,整整折騰了我六年!夏雪!開門!有什麼事,我們一起去麵對!開門!讓我看看你——不要讓我覺得你已經消失了,又像六年前那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