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還在不停的落下,雨量過多的雨水來不及被排水係統吸走,就在路麵的坑窪處形成了細小的支流,支流彙聚朝更加低窪的地方存積,化作大大小小的反射著銀光的水坑。
原本青蔥的綠葉都被雨水打濕,不服輸地低下了頭顱,雨水沿著葉子低下的脖頸,將黯淡的水滴滴灑在濕潤的石板上,發出劈啪的聲響。
南宮家族莊園的院牆中,高大喬木上的梅子已然發出了暗紅色的誘人色彩。
南宮源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根長杆,不斷地敲打喬木細支上的楊梅,暗紅色的楊梅如雨點般落下,有的楊梅直接掉落在地,摔成了紅色的稀泥,有的則滾落在相對較為柔軟的土地上沾染了一圈土黃色的泥水。
南宮源撿起土地上被泥水染成汙黃色的楊梅,隨手在他那已經被雨水打濕的衣服上擦了擦,便扔進了嘴裏,鮮紅的汁水在他口中爆裂,酸甜的味道在他的味蕾上綻放。
他的舌頭在嘴內不停的攪拌,感覺酸甜味稍有退卻,便再次扔進口中一顆楊梅,大口咀嚼起來。
“胖子”南宮源將手中的長竹竿隨手扔在了院牆的角落,將口袋中的MPI上的耳機帶在了頭上,跟隨著搖滾樂在冰涼的雨水中搖擺,並不時地扔進嘴裏一顆楊梅。
遠遠地看到弟弟--“瘦子”歐陽泉從果園的盡頭走來,他身著著綠色的雨衣,正衝他得意洋洋的大笑,並指著他手中的楊梅滿臉誇張模樣地大呼大叫。
南宮源瞄準他那張大了的嘴巴,精準的扔進去一顆楊梅。歐陽泉一時不察,楊梅卡在了他的喉間。他跪倒在地,臉色鐵青的劇烈咳喘一陣之後,才將卡在喉間的楊梅吐了出來。
南宮源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口袋中抓起一把楊梅,拽著涕淚橫流的歐陽泉的頭發,將一把楊梅塞進他的口中,並捂住他的嘴巴,讓他不能吐出來。
南宮泉在劇烈地掙紮,“胖子”南宮源坐在弟弟的身上,根本不給他掙脫的機會。胖子用手扣住弟弟的下巴,幫他快速咀嚼,並掐住他的鼻子,讓他將口中的楊梅咽下。金屬噪音般的瘋狂搖滾樂在他的耳中演奏的歡快淋漓。
感覺弟弟口中沒有楊梅後,“胖子”南宮源才從弟弟的身上跨起,南宮泉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他躺在濕漉漉的石板上,仰麵朝天,大口喘著粗氣。弟弟身上的雨衣在掙紮中變成了一根根長條,南宮泉索性將那些長條扔在一邊,任憑他自己曝露在雨水下。
南宮源摘掉因為劇烈動作,而半掛在一隻耳朵上的耳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南宮泉的胸口如風箱般起伏,心中感到格外的痛快。很久沒有這麼痛快地揍弟弟了,天生喜歡打小報告的弟弟令他頭痛不已,卻又不能發火,因為他真的很害怕他的父親。
當得知父親依然把他南宮源當做繼承人,而在書房中進行談話,並隨後將他帶到由老爺子主持的,重要的家族會議中時,“胖子”南宮源知道,他的地位牢不可破。
在那一刻,他徹底的放鬆了心情,他依舊還是他,但心態不同了,他開始覺得整日的無所事事實在是有礙觀瞻,便開始不時的進入父親的書房,半天半天的待在裏麵不出來。
原本對於弟弟的忌憚,也煙消雲散,因為他知道,不管弟弟在父親麵前再多說什麼,對他來說都如同隔靴搔癢。他的心態變了,於是在今天,“瘦子”弟弟南宮泉再次挑釁他的時候,他痛痛快快的將他進行了一番折磨。
他使弟弟身上沾滿了泥水,使他嘴角到處都是紅色的黏糊糊的楊梅汁水,甚至那紅色的汁水沾染在了他的衣領上。因為南宮源知道,這個“瘦子”弟弟有著嚴重的潔癖。
之所以南宮源知道,是因為在那個弟弟所謂的純情女友,在他那肥碩的肚子下嬌吟噓喘時,被弟弟發現後滿臉厭惡地拋棄了她,並大力清洗著自己的口腔和他女友坐過的地方,南宮源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