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凱文接過了魯塔遞過來的文件,示意魯塔可以先行離開,高大的魯塔說了聲告退,便彎著腰再次走出了房門。
隨著房門被關上,午凱文揭開了文件的封皮,他翻開了手中的文件,隨著文件的翻動,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最終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和尚坐在沙發上,發覺了午將軍的表情越來越不對,連忙坐直了身子,拘謹地坐在了沙發的前三分之一處。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午凱文感到內心越來越煩躁,當看到了緊急通訊的最後一頁,他憤怒地抓著文件站起身來,將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怒罵道:“媽的!”
他雙手用力拉扯著頭上的頭發,仿佛要把什麼從他的腦海中拽出來一般,他轉身一腳將座椅踢飛,沉重的座椅摔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他快步走向窗戶,一把拉開了窗簾,他推開窗戶,任憑穿梭於一百多層樓的熱風,將他的衣襟吹起。
辦公室的房門被砰的一聲打開,魯塔那高大的身形衝了進來,他滿臉警惕之色,手裏端著一把手槍,快速地掃視著房間內的情況。當看到沒有危險的時候,他長出了一口氣,將手槍塞進了槍套。
“午將軍,您沒事吧?”魯塔擔憂地問道。
午凱文沒有回身,隻是冷冷道:“滾出去!”
魯塔似乎沒有聽清,再次問道:“將軍,您說什麼?是不是他要對您不利。”他那如同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屋中唯一的活人魚唐。
魚唐無辜的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並不是罪魁禍首。
“我讓你滾出去!”午凱文大聲嘶吼著轉身,他將桌子上的水晶煙灰缸扔在了魯塔麵前的地板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門外又出現了幾名衛兵的身影。
魚唐連忙站起身,對呆愣在原地的魯塔道:“沒什麼事情,應該是剛才的緊急訊息不是什麼好消息,所以將軍有點上火,魯塔,站在這兒幹嘛?先出去避避風頭吧,等到將軍消氣了,相信他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魯塔愚笨地點了點頭,再次看了看眼中滿是怒火,青筋暴起的午凱文,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慌忙轉身對門外的衛兵道:“看什麼看,沒什麼危險,都去工作去。”隨即他對站在他身旁的魚唐道:“魚將軍,一會兒煩勞您好好勸解下將軍,您是他的老部下了,一定了解他的脾氣,好好勸慰勸慰他不要讓他生氣啊。”
魚唐讓他放心,低聲道:“你放心吧,魯塔,雖然剛才你瞪我一眼,讓我很是傷心,畢竟咱們兩個也算是老朋友了,你卻那樣對待我,哎。將軍這邊交給我,我會讓他消氣的。”
魯塔勉強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拍了拍魚唐的肩膀,再次轉身看了看處於暴怒之中的午凱文,歎了口氣,走出了房門。
辦公室的房門再次被關上,魚唐站在原地看著被關上的房門久久都未說話。
牆上的鍾表發出的滴答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然而房間中的兩人卻仿佛遺忘了時間一樣,都保持著靜謐的沉默。
魚唐最終先開了口,他歎了口氣道:“將軍,您不該這樣對待魯塔的,他對您忠心耿耿,哪怕受到了您的怒火的殃及池魚,他卻依舊交代我,希望我能盡快令您消火。”
午凱文冷哼一聲,話語中依舊充滿著火氣:“怎麼?魚唐你不出去麼?還是要我也把你趕出去?”
魚唐轉身看著午凱文那通紅的眼睛道:“我如果也出去了,您拿誰撒火?我可知道您的脾氣,您的火氣不發出來是不會休止的。”
午凱文的臉色依舊冰冷,淡淡道:“不要以為我看重你,你就可以在我麵前耍賴賣萌,我沒有那個心情,你也沒那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