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銀海堅決地搖了搖頭道:“你說的沒錯,小夥子,我是很想要去嚐試著,看這個可能性到底會不會有奇跡的發生,但是我真的耗不起,我也不可能同意你去做這件事情的。你不能做,我也不允許自己同意你去做,這是送你去自殺。而且,我也不會要你的錢,是的,我的確貪財,但我卻不會拿黑錢。送你去死,同時還用新的探測艙的價格賣給你那個破舊的探測艙,我做不到。你放棄吧,小夥子,隻要我在這個艦船上,就不會允許你去送死。”
南宮濟難過地低下了頭,他低聲問道:“真的不可以麼?”
“不可以!”杜銀海斬釘截鐵地說道。
南宮濟轉身離開了,杜銀海看著南宮濟落寞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或許你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冷酷,但是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衷。”話畢,他也轉身再次進入了艦橋中。
南宮濟在昏暗的通道中行走,搖搖晃晃地通道似乎想要把他的腦子從腦袋中晃出,他不斷回想著剛才杜銀海艦長說的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他實在是不能拿著整個艦船的船員的姓名來做賭注。但是如果就這樣,放棄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的性命,任憑他們在漫無邊際的星海中遊蕩並死去,南宮濟同樣做不到,即使隻是一種可能性,南宮濟依然想要去嚐試著找到他們,既然杜銀海艦長不肯講探測艙借給自己,那麼就隻能自己去取了。想到這裏,南宮濟走到了位於他居住的艙室的對麵牆上的艦船結構示意圖前,尋找著探測艙的位置。
縱使南宮濟知道,這麼做實在是愧對良心,且對不起杜銀海艦長,但為了救人,隻能昧著良心這麼做了。
他在示意圖上掃視,尋找著探測艙的存放位置,最終他發現了位置就在艦船的底部,他小心翼翼地行走在通道中,朝著艦船的底部走去,所有人的房間都緊閉著,顯然他們都在躲避著這雖然沒什麼危險,但卻晃得讓人難受的小隕石雨。通道中空無一人,為心中有鬼的南宮濟提供了便利。他穿越了通道,來到了前往艦船底部的步行梯前,這裏的高壓艙門緊緊關閉著,上麵寫著警告勿入的紅色字體。南宮濟卻將其視若無物,他彎下腰,雙手抓著高壓門盤,使出全身力氣嚐試著將高壓門打開,似乎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使用的緣故。
高壓門盤發出吱吖吖的聲響,卻幾乎沒有動彈,南宮濟看了看周圍,發現旁邊的牆上固定著一個逃生斧,他將逃生斧拿下作為杠杆,卡在高壓門盤的縫隙間,雙手握著斧把,整個身體向後傾斜,隻聽到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響,高壓門緩緩打開了。南宮濟將逃生斧再次固定在牆上,緩緩走下了黑暗的階梯。階梯上沒有一盞燈,隻有莫名的氣體迸發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