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翼依舊走在前麵,大副手裏拿著記錄儀,跟著明翼進行拍攝記錄。明翼的臉上雖然充滿了疲憊,但同時卻又無比興奮,就像是自己最愛的球隊贏得了星盟杯那樣開心。隻因為他們在這個杳無人煙的死亡之海,由無數大大小小隕石組成的死亡之海中,有了前所未有的發現。人們都是充滿著對未知的好奇,即使曆史的經驗無數次地向人們展示著好奇心害死貓的典範,但是人們依舊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前去。明翼和浩海號上的科研工作者自然是知道好奇往往伴隨著危險,但他們相信,他們目前的發現沒有任何的危險。
他們發現了一種新的基因序列,這與之前所有的一直的基因序列都不同,或者說這種新的基因序列方式超出了人類的認知。這並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基因序列,裏麵的排列方式充滿了人工的痕跡,用那些老學究的話來說,這更像是一種人工序列,一種盡量追求完美的人工序列。
明翼身為一個戰鬥方麵的專業人員,自然對於那些老學究中的讚歎不是特別明白,對於其中關於學術方麵的專有詞彙更是不解,但這些並不妨礙他對於那些老學究興奮之情的理解,換成一些通俗易懂的話,那些老學究將這次的發現的偉大意義告訴了他。
明翼到現在都還能夠記得蔣朝陽教授臉上那燦爛的微笑,這已經是他不厭其煩第三次給還是不太明白究竟是何種意義的明翼進行講解了,但是他依舊充滿著似乎第一次有了這偉大發現的濃厚興趣:“不知道艦長你是否看過一些關於神話中造人的傳說?”
明翼表示自己除了能夠背下兵法戰略外,沒有一個能夠記下的:“抱歉,我出生於一個軍人家庭,從小對於軍事以外的其他方麵沒有太多的涉獵。我的父親也是一名軍人,他從來不會讓我看其他的書籍,哪怕我的掌上電腦中的書籍,也大多是一些關於遠古的文獻戰爭的。在我的父親看來,除了軍事方麵的書籍,其他都是浪費時間。”
蔣朝陽教授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是的,這件事我也有發言權,與你們家相似,我們家是傳統的科學世家。”他笑了笑,似乎對於自己能夠找到這樣一個一通百通的形容詞感到開心,“我的經曆與你十分相似,我的父親是一名大學教授,主要研修的是物理和生物方麵,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已經就為我墊下了基調,方向設置在了科學領域。並且不允許我將精力放在其他方麵,我還記得我小時候立誌當一名畫家,那時候的我認為我在繪畫方麵有著驚人的天賦。我總是會在上課的時候畫畫,然而因為我的成績一直不錯,所以即使被老師發現了,也不會多說什麼。”
“但是後來,我的一個老師在不小心的情況下,說漏了嘴,說我有著很高的繪畫天賦,未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畫家。於是那天我的日子簡直如同在地獄之中,我不知道我挨了多少頓揍,但我知道我恨我的父親,第二天我便離家出走了,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怨恨他,他越不讓我做什麼,我就偏要做什麼。在現在想起來,是多麼愚蠢的事情啊,哈哈。之後的事情就落入俗套了,就像是我父親說的那樣,是什麼樣的人,擁有著什麼樣的基因,最終就還會回歸到他的本來的軌跡上去,不會有絲毫的偏差。就像是惡俗的電視劇那樣,我最終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軌道上去,什麼浪子回頭之類的話都可以用在我的身上,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父親說的沒錯,我的遺傳基因中帶著的就是科學研究的核心,即使我再偏離原有的軌跡,命運終究會將我拉回到原有的軌道上去。而我現在非常慶幸自己的最終選擇,科學的研究令我快樂無比。就像是現在,我敢說即使三天不讓我吃飯我都能夠為了這次的發現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