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監控的屏幕,明翼靜靜地站在屏幕前,看著在監視器監視下,蹲坐在床上的角落中,她雙手抱著膝蓋,呆愣愣地看著牆角,一言不發,之前送進去的飯食還是擺在桌子上,沒有動一口。她僅僅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戰鬥背心,腳上沒有穿鞋,他的下半身穿著寬鬆的艦長褲,頭發隨意的披散在後背上,顯得很是頹廢。
“副艦長已經這樣保持一動不動一天了,不吃也不喝,如果這樣持續下去的話,副艦長一定會倒下的。”大副站在明翼的身後,焦急的說道。
就在之前,明翼下令讓將副艦長關閉禁閉室的時候,大副就已經委婉的提出了反對,他認為這樣做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況且副艦長菲娜也是為了他們好,她隻是在行使她的正當權益,他們不應當因為菲娜與他們的意見相左,就將一個人應擁有的公平民主的權利給抹殺掉。
然而艦長卻是看著他冷聲言明,在關鍵的時刻,副艦長菲娜的這種行為已經算是一種投敵的行為,在可控製範圍內取得的勝利的情況下,副艦長菲娜卻罔顧眾人的意見堅持自己的錯誤行為,如果指揮部受到其片麵言論的引導,錯失這次的戰機,所有的後果由誰承擔?
大副再次解釋,這次並不是戰時,這次是進行一次科學研究,他們此次隻派出來進行研究隻是為了測量死亡之海的方圓以及是否有合適的通道可以通過這片死亡之海,他們本身的研究目的也並不是牽扯到關於新發現物種的研究方向。也就是說他們此刻的研究行為是未經授權,甚至可以說是違反規定的。他們更應該做的是回去進行補給和維修,並再次攜帶更多的物資和研究設備,再次來到這裏進行研究。
明翼的話語依舊斬釘截鐵,他言明,他們可以回去進行補給並對戰艦進行維護,但是這次的機會將會一去不複返,那些科研人員不會等待這浩海號的維修結束,他們很有可能會要求另外一艘中子星級戰艦前來,到時候怎麼去爭取?怎麼再去搶這個機會?就像之前說的,這次的際遇非常難得,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在之後的日子裏,在沒有戰爭的日子裏,他們就沒有任何可以再拿得出手的功績了。
大副歎了一口氣,他不得不承認他們艦長說的沒錯,但是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超脫了控製,大家的勁頭似乎都有點不太對,似乎已經進入了一個怪圈。然而他卻不能夠改變什麼,隻能搖了搖頭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監控室。
明翼依舊站在屏幕前,看著屏幕上副艦長菲娜的輪廓,竟有些癡迷,但他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轉過頭來,他忽然看到桌子上還在記錄著的記錄儀,他知道,隻有副艦長才能夠打開這記錄儀並核對相關信息。他將記錄儀抬起,對著記錄儀的鏡頭,輕輕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隨即關上了記錄儀。
......
明翼百無聊賴地調試這記錄儀,大副一臉陰鬱地對明翼說道:“艦長,我們的飛船的右側引擎,恐怕已經無法修複了,我們以後的飛行都將隻能依靠單側引擎來進行了,我不知道這種情況能夠讓我們在這個鬼地方呆多久,身為大副,我不得不提醒您,我們現在已經滲透進入了死亡之海的第二環,如果任憑這些小隕石撞擊在我們艦船上的話,帶來的後果會很嚴重的,我們的外防護能量罩已經沒有能源補給了。”
明翼一臉頹然的模樣,他依舊盯著記錄儀,宛如記錄儀裏有他想要看到的一切,大副再次喊了一遍他:“艦長!”
明翼才恍然,他抬起頭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大副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麼?”
大副快速將自己剛才的話語再次重複了一遍,明翼好像還處在夢幻的狀態中:“這些事情告訴菲娜就行了,不必向我報告的,她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