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搞定了眉目含春的慕容無常的女秘書,葉潤澤來到了慕容無常的門前,轉頭與那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的女秘書揮了揮手,那女秘書的臉上立刻多了些許紅暈。
最難消受美人恩,葉潤澤不由得想起了這句淳淮的老話。真不知道,若是這個姑娘知道了自己的真實目的,會變成怎樣,一定不會太好受,難過或許是其次的,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時候,一定會充滿了憤怒,想要將自己抽筋吸髓。是的,一定是這樣。這樣勸慰著自己,原本內心有幾分鬆動的葉潤澤才硬起了心腸。
來到了高聳的門前,望著足有兩米多高的大門,葉潤澤知道,此刻屋中的慕容無常正用著他那低垂的眼睛透過監控設備看著自己,甚至剛才,自己調戲他的女秘書的情景他也一定看在眼裏。每個人都有偷窺癖,再偉大的人都有。
辦公室的大門緩緩打開,慕容無常裝作一副忙碌模樣,盯著桌子上的文件。然而他並不是一個好演員,能夠幫他看清文件的眼睛此刻正放在他那幹枯的手邊,葉潤澤相信沒有那個眼睛,慕容無常恐怕連他手中是什麼文件都搞不清楚。但是沒有必要拆穿,畢竟有的人就是喜歡在屬下麵前裝作知識淵博且一絲不苟。
抬起了頭,露出了隻有一個縫隙的眼睛,慕容無常看了看進入房間的葉潤澤,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葉潤澤姑且將那個表情當做微笑來看待吧。他伸出了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坐吧,相信你一定累壞了。”
葉潤澤笑了笑,並沒有推辭,移動開那沉重的椅子,他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慕容無常的對麵:“是的,真的是累死我了,說實在話,慕容議長,我寧願立刻麵對五天都幹不完的工作,也不願接受十分鍾令繼楠的采訪。”
慕容無常嘴角的笑容愈發明顯,雖說從他那滿是皺紋的表情上看不出這一點,但是他那嘴角更加上翹的弧度,還是大致能夠猜到的,此刻的他有些幸災樂禍:“你知道的,”他頓了頓道,“令繼楠與星海日報被稱為星盟的瘡疤揭開者,他們會毫不顧忌是否會因為這個行為而得罪議會,得罪軍部,得罪所有的行政機關,他們隻想著一件事,那就是讓全宇宙的人都能夠看到你的笑話。”
葉潤澤對此倒是無比的讚同,但是說到全宇宙似乎有點誇大了。慕容無常看出了葉潤澤的內心想法,輕聲道:“就現在看來,我們人類和淨化者就是全宇宙,或許你不清楚,淨化者那邊的人愛死了星海日報,星海日報在淨化者居住區的銷量甚至超過了人類居住區。就因為那些鼇蝦喜歡看我們星盟出醜,隻不過為了咱們語言複雜的語法,他們不得不在請翻譯翻譯之後,繼續連猜帶蒙,才大致能夠看出究竟我們鬧出了什麼笑話。”他的話語中充滿著對於淨化者的不屑。
葉潤澤感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荒誕,不由得帶出了譏笑。慕容無常輕咳一聲道:“或許哪天你就能看到這一點,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嚇得脫掉了下巴。”
葉潤澤點點頭道:“我也真希望能夠親眼看到淨化者,哦,當然,我是指活的。”柳嗣義可是見過淨化者,不過那是死的,供研究者進行解剖和研究的標本。
慕容無常靜靜地看著葉潤澤許久,才點點頭道:“有機會的,一定有機會的。”他伸出手按下了呼叫按鈕,門外的女秘書的聲音傳來:“議長,有什麼需求?”
慕容無常淡淡道:“送來點咖啡吧,”他抬起頭看著葉潤澤問道,“葉議員,你想要喝些什麼?”
葉潤澤聳聳肩道:“隨意吧,咖啡也不錯。”
慕容無常便對女秘書道:“那就來兩杯咖啡吧,多要點糖。”
“是的,議長。”女秘書關閉了呼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