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忽然變得敏銳地知覺,發現了身後跟隨著自己的碧魃的兩名屬下。這種敏銳地知覺不知從何伊始,也不治從何產生,他知道的就是自己與以往似乎有著很大的不同。
不論是之前製定的進入地下基地的計劃,還是在地下基地與午凱文的幾次交鋒,他都絲毫不落下風,雖然不明白這種情況從何而來,柳嗣義卻並不反感。反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有幾分欣喜,這種日子似乎也不錯。
但他卻沒有想到,自己覺得這種不錯的日子確實建立在無數的犧牲的代價之下的,思柳的死,柳無雙的自殺都讓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能幹。
時間還早,卻早早地就陰了天,厚重的烏雲緊緊地遮擋著傍晚微弱的陽光,沙灘上沒有一絲微風,寧靜沉甸甸的壓在柳嗣義的心頭,似是有些難以呼吸。
快下雨了,他抬頭看看天,暴風雨前永遠都是這般的寧靜,暴雨前越是寧靜,暴雨時就越是磅礴。柳嗣義並沒有想要躲雨的打算,在他看來,躲與不躲,根本就沒有什麼差別,自己這樣的行屍走肉,滿身的汙腐,得到了雨水的衝刷,並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
繞著沙灘與白色泡沫海岸線的邊沿持續前行,海水浸濕了他那破舊的靴子,柳嗣義輕輕地踢了踢靴子中的泥沙,泥沙飛濺,嚇跑了遠處正在慢慢橫向爬動的螃蟹。
身後的碧魃手下已經線路了他們的身形,沒辦法,著這片光禿禿的海灘上,他們那巨大的身形根本無從遮擋。他們悻悻的看了看柳嗣義,快步走了上來。但是距離柳嗣義還是有著三步的距離。
柳嗣義也並沒有趕他們,他們也是為了完成任務,與他們過多糾纏,並沒有什麼用處。他們跟他們的,自己走自己的好了。
遠處忽然亮起了一個黑點,是一輛黑色的磁懸浮運兵車,上麵刻畫著寧遠警備隊的標識。柳嗣義一愣,這裏,荒郊野嶺怎麼會有警備隊來這裏?難道是針對自己而來的?
看著徑直衝來的黑色磁懸浮運兵車,柳嗣義對身後的兩名戰士道:“快走,他們應該是衝我們來的。我們立刻前往山那邊的林地,不能讓這些人抓到我們!”
兩名戰士點點頭,轉身快步朝旁邊的矮山跑去,柳嗣義緊隨其後。別看柳嗣義身形瘦弱,但是速度卻並不緩慢,這跟他長久以來堅持練習泰拳有關。他們三人快速衝向山脊,運兵車似乎發現了柳嗣義他們的目的,忽然加快了速度,衝了上來。
柳嗣義他們再次加快了速度,但是顯然兩條腿是跑不過磁懸浮車的,他們很快便被身後的磁懸浮車不斷靠近。柳嗣義大聲道:“你們快點繞路回到營地,他們這些人很有可能是找我的,咱們分散行動,他們就無法將我們完全圍起來了。”
兩名戰士互相對視一眼道:“不行啊,長老,碧魃守護者要求我們必須將你安全帶回。”
柳嗣義冷聲道:“這樣下去,我們誰都跑不了,你們快點回去通風報信,若是我在一天之內無法回去,就由白胡子接任我的長老職務,帶領你們離開寧遠星,快走。”
“不行,我們必須要安全帶您離開這裏。”壯漢依舊堅定道。
“這是命令,這樣下去,我們誰都無法逃脫。”柳嗣義大聲道。
兩名壯漢一聽到這是長老的命令,隻得服從,在他們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違背長老意願的想法。戰士道:“那長老您多保重!”兩名戰士便分開跑了起來。
柳嗣義繼續直線前行,他再次加快了速度,肌肉的酸疼不斷侵蝕著他的神經,但此刻卻還遠遠沒有達到他的極限。他還可以繼續加速,隻要進入了樹林之中,自己便可以逃脫身後的追兵了。雖說對方的運兵車上可能有不少的兵士,但是在叢林中,他們找到自己的可能性隻有五五開。柳嗣義的腦中忽然閃現出了大量關於叢林擺脫追蹤的大量方案和情景,這些東西從何而來,柳嗣義不清楚,但很有用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