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

夜晚,費希小姐坐在去往蘇格蘭愛丁堡的火車上,有兩名青年男子向她求助,其中一位是列車員羅賓,另一位則是約翰警官。約翰向費希小姐出示了自己的警徽和警官證。警官證是愛丁堡警察局簽發的,表麵被塑封起來,上麵的照片比本人年輕。

約翰說自己正在找一個名叫安格斯的年輕蘇格蘭人,深色頭發,左臉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深紅色的胎記,他在愛丁堡殺了人,逃到歐洲大陸,不久前在法國被捕。約翰警官到英格蘭的多佛海關引渡他,然後押往蘇格蘭受審,他卻趁上廁所溜了。火車的時速是100公裏,他肯定沒法逃跑。約翰邀請費希小姐協助搜查。

約翰從車尾開始,查看了半列火車,隻有四名乘客說見過一個臉上有胎記的人。來到罪犯逃走的車廂,座位附近的幾個乘客認出了約翰,甚至有人記得和約翰在一起的是一個有深紅色胎記的小夥子,可惜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費希小姐猜測罪犯跳車了,約翰警官認為不可能,因為安格斯是個極端聰明的罪犯,不是那種自尋死路的人。

費希小姐猜測著那個年輕罪犯的生活:“也許是那塊胎記使他受到周圍人的排斥,他才走上了犯罪之路。”約翰擺擺手:“我認為這個理由不成立,很多人的殘疾比他還要厲害,而且現在那些東西可以用激光治療。”他一邊說一邊把外套的袖子往上拉了拉,這時費希小姐注意到他的右腕上有個小小的文身,刻著“taureau”。費希小姐想,作為警察應該把這樣的文身去掉,不過她轉念一想,這不是她該管的事情,在現在的年輕人中,這種事情並不罕見。

整列車的人都已經排查過了,可惜都一無所獲。

費希小姐突然想起列車的行李車廂,但那裏是不允許隨便進入的。警官再次拿出了他的警徽和警官證,大概是因為在搜查列車過程中的頻繁使用,照片的一個角開始有點卷了。

他們在行李車廂也毫無發現。約翰顯然對這個結果有些失望,他問下一站到哪裏,列車員告訴他火車直達愛丁堡,中間不停站。

約翰認為罪犯可能是跳車了,要求在紐卡斯爾停車,自己用特有的安全線路聯係愛丁堡和倫敦警察局,希望在鐵路沿途進行搜索。

通過和列車長的一番交涉,列車長終於同意在紐卡斯爾停留不到一分鍾,約翰警官心情總算平靜了,坐下和費希小姐聊了起來。

費希小姐問道:“你是在愛丁堡長大的嗎?”

“是啊,不太離家的孩子。以前最遠就去過倫敦,這次到多佛是離家最遠的。看來我倒真應該待在家裏。”接著,約翰沉默了。

列車終於到達了紐卡斯爾,約翰警官向費希小姐道謝,準備下車。

這時,費希小姐堅定地望著他:“你就是安格斯,被扔下火車的是約翰警官。”

這個男人一下驚慌失措起來,他一把推開她,然後朝車門衝過去。列車員羅賓試圖抓住他,結果隻是讓他摔了一跤,跌倒在站台上。站台上一個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趕緊上來扶他。

“我是約翰警官。”倒在站台上的人再一次舉起了警徽和有照片的警官證。

費希小姐這次不會放過他了,大聲說道:“他在撒謊,他是個逃犯,叫安格斯。”她衝過去,一把奪過警官證,從上麵撕下一張照片,下麵還有一張完全不同的照片,那個人深色頭發,臉上有深紅色的胎記。工作人員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他緊緊抓住他剛剛扶起的那個人:“先生,你最好跟我來,冒充警察是很嚴重的行為,還有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