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喝醉了,死黨趁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捉弄他?這不可能,他那班死黨玩起來雖然很瘋,但也不至於那麼沒分寸,再說,畢業之後,他都好一陣時間沒見過那些死黨了,所以不可能是他們!
那麼,難道是前麵這兩個人?看他們這怪異的造型,看起來可能性很高!但如果真的是他們,那麼動機又是什麼?綁架嗎?就算要綁架,那也不必把人家的衣服給脫光吧?就連一條內褲都不能留下?用繩子把手腳綁起來豈不是更省事?
裸體男左思右想,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想想,這麼站著也不是辦法,於是,他開始緩緩的緩緩的移動腳步,慢慢的往實驗室的門口挪去。
這裸體男的意圖很快的就被林易朗給識破,隻見實驗室內白光一閃,林易朗已搶先來到門口的位置,率先把出路給堵上了。
裸體男親眼目睹林易朗剛剛周身白光乍現,而後化作白光閃身向門口直射而去的一幕,驚訝得瞬間倒吸一口氣,久久合不攏嘴。他那一句“……”來到嘴邊,還來不及說完,就已見到林易朗好端端地站在門口。
麵對裸體男一臉的驚異之色,林易朗熟視無睹,這樣的表情見的次數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他淡定地望著眼前這全身赤裸的男子,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仿佛眼前見到的這副畫麵再平常不過似的。此時,他向男子問道,“你確定你要這樣光著身體出去嗎?”
“沒沒沒有啦!我哪裏有講過我要出去?我隻是想換一個地方站而已。”
開玩笑!就算剛剛是真的想要出去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嫌命長嗎?這個人會特異功能的,裸體男自認惹不起林易朗這樣的家夥。於是,他隻好一臉委屈地繼續貓著腰,身體緊貼墻麵,再不敢向門口靠近。
林易朗懶得搭理這家夥,就默默地那麼站著,像個門神一樣,守著門口,他絕不能讓這個裸男踏出這扇門半步!現在實驗室外,全都是組織的人,這家夥要是就這麼出去,被組織的人逮到,那趙博士之前的努力肯定都白費了!那可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小子出去,不能讓組織的實力再壯大下去!
於是,林易朗和裸體男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僵在原地不再說話。
這時候,不知什麼時候走開的趙博士從睡房裏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拿著一些衣物,他一臉和善地來到裸體男近前。可是,裸體男卻似乎完全沒看出他的善意,裸體男心想,這個大叔很可能也像剛剛那人一樣,擁有特異功能,所以,必須很小心的防備著。隻見裸體男緊張兮兮地往別處挪了挪,想盡辦法的要拉開與趙博士之間的距離。
然而,趙博士對這裸體男的防備,卻一點也不介意。見這裸體男有意拉開距離,他也不再靠近,隻是開口對裸體男說道,“小夥子,你別怕,我們沒有惡意。來,這衣服給你,你拿去穿上,浴室就在這裏麵。”
說著,趙博士還手給裸體男指出了浴室的位置。
裸體男盯著趙博士看了好片刻,似是在分辨趙博士話中真偽。一開始,他本來還有些猶豫,可是,後來想想自己這樣光著身體也不是辦法,隻好妥協。隻見他迅速接過趙博士手上的衣物,瞬間就閃身到浴室裏去了,臨走前,他還不忘對趙博士說了聲,“啊!”
看著裸體男這小心翼翼的舉動,趙博士也禁不住莞爾一笑,他突然似是有感而發地嘆道,“年輕真好啊!”
聽著趙博士的話,林易朗卻很是不以為然。“像他這樣有什麼好的啊?”
趙博士沒有回應林易朗這個問題,反倒向林易朗問道,“林先生,對你這個搭檔的印象如何?”
“林先生?嗤……”林易朗嗤笑一聲,接著說道,“拜托!大叔,你不要這樣叫我,聽起來很不習慣。”
“嗬嗬……”隻見趙博士嗬嗬笑著,貌似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那,叫你小林?”
林易朗微微搖頭不答應。“我的家人朋友都叫我阿朗,要不然,你也叫我阿朗好了。至於你,我就稱呼你大叔吧。”
想想,趙博士被關在組織的基地裏二十年,一定很孤單吧!這麼想著,林易朗突然很想當這位大叔的朋友,讓大叔不再那麼孤單。因此,他讓趙博士和他的其他朋友一樣,都叫他阿朗。
“阿朗?”趙博士嚐試喚了一聲,林易朗聞聲點頭。
趙博士難得見到林易朗如此和善的一麵,相較於先前剛見麵時那一臉兇狠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順了林易朗的意,叫了一聲阿朗之後,趙博士仍然不忘之前對林易朗發問的問題。他再次問道,“覺得你這個搭檔如何?”
隻見林易朗挑著右眉,似是不太情願地回答道,“嗯,就這樣啊!”
對於林易朗的回答,趙博士選擇以微笑回應。於是,他們兩人就這樣站在門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而浴室裏的氣氛就大大的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