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機動六科和往常一樣的訓練又開始了,隻不過由於前天發生的一起事故,使得全員都被籠罩在一種悲傷的氣氛中。
“奈葉隊長,今天……應該還是看不到白起先生吧?”
“啊,是呢……”
每次,在六科新人和奈葉來到訓練場的時候,都會看到有一名早起的少年,已經身穿訓練服,在訓練場裏進行訓練。
“啊,早啊,白起。”
“各位先鋒隊也很早啊,今天又有訓練啊?”
“是啊,那麼我們就去訓練了。”
“恩,加油。”
自從白起加入機動六科之後,每天早晨都一成不變的問候對話,在昨天首次開了天窗,因為白起不得不在醫療室裏修養,所以,今天應該也聽不到那靦腆的鼓勵聲了吧。
六科的新人們和奈葉是這樣想的,但是當他們來到訓練場的附近的時候,卻聽到訓練場內傳來連續的爆炸聲,顯然是有人在進行訓練。
和奈葉他們預計的不同,今天的訓練場,絕不會那麼平靜啊。
“壓元功10倍增壓,渦輪加壓,核融拳機槍勢,鐳光連射!”魔力在體內螺旋式來回運轉,以自己的身體為容器,白天將魔力一再壓縮,使得術式威力,在發出的瞬間增強,揚聲吐氣的瞬間,十二道術式從白天的手中射出,凝結成彈,閃現燦爛鐳光,分成不同角度,朝著飄浮在空中的敵人射去。
白家的核融重拳中的鐳射光彈,威力巨大,兼白天是以壓縮之法轟出,威力之大,堪比AAA位階魔導士的全力一擊,有接近S的爆發力。
白天的戰鬥方式,是結合了貝魯卡術式的近戰現代摩登奇那術式,不依賴魔導器,而完全依靠自己的雙拳而戰,這種作戰方式,和三賢者中的一人,不謀而合。
“好!”三賢者中的皇太極,是個為戰鬥而狂的武癡,看到白天轟來的一拳,他竟然不閃不避,同樣以重拳回擊,乾陽大日術式支持下,每一拳都像是一個小太陽,金焰燃燒飛竄,將射來的正麵擊潰。
“恩,很有威力的拳,但是……白天啊,你的拳上沒有靈魂,是無法打到真正的強敵的。”
“靈魂?”聽到此段,白天眉頭緊鎖想了半天,思考皇太極話中的含義,最後苦著臉說到,“皇太極老師,我不明白。”
看到白天皺眉苦臉的樣子,皇太極若有所思,喃喃道“花了我兩千年苦思的東西,當然不是你幾分鍾就能明白的。”
“您說什麼?”
“啊,不,沒什麼”皇太極席地坐下,並示意白天也坐下,“那我們換個方式吧,身為五色旗統領,有很多魔導器供你選擇,很多術式供你修習,你為什麼選擇了近戰,和不依賴於魔導器,而使用自己的雙拳呢?”
“恩……”
“魔導士們常說,魔導器是魔導士靈魂的一部分,而像我們這樣不使用魔導器的近戰魔導士,對我們來說,我們的拳就是我們的心,我們的拳,是有自己的靈魂的。”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又好像不是很明白……”
“慢慢就會理解了,來,把我教你的大日皇拳再來練習十遍!”
“是的!”
“皇太極先生很早呢!”帶領新人隊從一老一少身邊走過,奈葉禮貌的問候著,“這位就是新調來的魔導士白天先生吧?請多指教!”
“啊,奈葉小姐也很早呢。”皇太極回答道。
“是的,我就是新調來的白天,初次見麵,請白色……不,是奈葉小姐多多指教。”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去那邊了。”奈葉帶領著新人隊,朝另一邊的訓練區走去。
事實上,這一天早上,不僅皇太極出現在了訓練場裏,就連風姿物語的其他幾名守護者,也在訓練場裏訓練新人。
風聲驟起,白月痕剛想要閃避,卻仍然是慢了一步,被陸遊一記劍鞘打在頭上。
白月痕雖然身為魔導士,但是先天患有頑疾,又是女子之身,故身體一直很虛弱,被這一擊劍鞘打中,一下子站不穩,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手中鐮刀落地的同時,身上的白袍也染上了灰塵。
“現在白鹿洞的主師究竟是怎麼教人的,真是越來越不知所謂!”
白月痕因為身體的關係,無法修習壓元功那樣對身體有巨大負擔的術式,因此在修習了白家前三藝的術式理論之後,就開始主修白鹿洞趨向於陰柔的術式,所以,最適合她的訓練者,自然就是以一己之力,撐起白鹿洞大名的月賢者,曾經的白鹿洞掌門,陸遊了。
“不過看你雖然用鐮,但是卻深得白鹿洞一擊八分,潛龍勿用之理,可見深得儒學仁義之理,有一顆仁心,這確實值得讚許,更何況你又是白家出身,仍能保持這樣仁者風範,白鹿洞其道不絕,可喜可賀啊。”
“陸遊先師言重了,其實……”從地上勉力站起,白月痕彎腰施禮,聽到陸遊以儒學之道指教自己,張口欲辯,但卻欲言又止,如此數次,讓陸遊看出白月痕心中的一絲彷徨。
“不,不需要為你做過的那些感到內疚,”陸遊何等人士,深知白家行事之道,略一思索,已大致知白月痕心中之傷,出言開導道,“白鹿洞儒學中有所謂用幹戚以濟世,你既然拜在白鹿洞門下,就應知這一點。”
“是。”白月痕默然點頭。
看到白月痕的樣子,陸遊心中一聲歎息,一看到這清純女孩的瞬間,陸遊就發現了她身上的氣息,一種血腥殺戮從沒間斷過的氣息,這並不是指白月痕身上的味道,即使以魔力加強嗅覺,也聞不到處子芬芳之外的味道,那種血腥味,純粹是一種心靈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