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出回答的瞬間,無數的影像,聲音,數據和資料,通過魔控力的意識,湧進白起的腦海。
龐大的記憶,讓白起一開始看不真切,但是隨後他就理解到,這正是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中,曆代《風姿物語》的持有者,曆代無相之主的人生記憶。
雖然綜合起來,每任持有者的經曆隻有稍許的了解,但那已經足夠了。
無相之典,與其說是一項天賜的至寶,更不如說是一個詛咒。
曆代風姿之主,或許小地方會有差異,但是他們一生的概況,卻都是被卷入戰爭,最後耗盡所有的力量,倒在路旁,不得善終。
或者是被敵人,或者是被朋友,更有甚者是被自己的戀人親手所殺,曆代的風姿之主沒有一個能逃出這樣的輪回,在無數記憶中,持有者或老、或少、或男、或女、但他們最後的結局,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耗盡了全部魔力,在戰場上走向死亡。
就這點來說,靠著山崖,孤獨一人走向死亡卻心中寧靜的白鬢老人、被戀人的劍刺穿心髒卻依然微笑的少女;還有倒在路上,被擁有同一夢想的的戰友們背叛的青年……他們的結局都是一樣的,雖然他們都沒有勇氣去開啟風姿物語的最後一步,但隻要持有風姿物語,那股強大的力量總是會成為一切悲劇的開始,最終導致他們走上悲慘的結局。
“你真的……不會後悔嗎?非人者?”
其實此刻不需要語言,在魔控力的記憶交融下,白起剛才看到過這樣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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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一個沙灘上,數百個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跪了下去的壯觀景象,而在片刻之後,除了站在沙灘上的電子座艙旁的一名老者外,沙灘上再沒有半個站著的人;哽咽的哭泣聲,迅速在海潮的起落流逝間響起。
打顫的雙手,老人由座艙中將少年冰冷的身軀抱了出來,明明是那麼輕的身體,抱起來卻似有千斤重。一生都活在黑暗陰影中,至少在走的這一刻,老人希望少年能夠接受陽光的溫暖。
此起彼落的慟哭聲,沙灘上數百名看起來是白家子弟的人,無分年紀地跪倒,紅著雙眼,向已不存在的白家主人致上最敬意。這樣的哀戚場麵,即使是素以統馭技術稱著的白家家主史上,也極其罕見。
生於黑暗,死於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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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隻是短短的瞬間的窺視,但是白起和風姿物語最終第六守護者魂魄裏的某一處,可以說是已經相通在了一起。
“不會後悔,我繼承了許多人的夢想,我想,是時候給《風姿物語》無限輪回的悲慘命運,打上一個名為結束的休止符了。”
“……一切……就交給你了……”
“明白了,就由我來結束這一切吧,有關風姿物語,以及過去的一切。”